第五章 蛋炒饭
书名:欢喜烟火味 作者:王于丁亅 本章字数:3254字 发布时间:2023-08-24

从城门进入临江城,一条笔直的青石街向远处延伸,看不到尽头,街上人头攒动,临近城门的街道两边竟是一些商贩,卖着各种各样的小商品,多是些小吃和一些小玩意儿,越向城里走两边的商贩规模也逐渐变大,快接近城中最繁华的中心时,街道两边就已经完全被大大小小的商铺取代,街上行人的穿着打扮也明显比之前看着富贵了许多,很明显这里就是临江城最繁华的中心地段了。

苏赫跟着父亲一路走来,看着眼前的一切,让他有种到了影视基地旅游的错觉,而自己已经变身为群演。路两旁尽是木质结构的建筑,最高的也只有三层,虽然都不高,但确实古朴大气,给他这个看惯了钢筋水泥和高楼大厦的现代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眼看就要走到类似一个小广场的地方了,父亲停下了脚步对苏赫说道:“我们到了,就是这里。”

苏赫听到父亲这么说,抬头看了一眼门楣上的招牌喃喃道:“欢喜饭庄”。随后打量了一番这家饭庄,是个两层的小楼,门面倒是不小,店铺虽然看着非常简单,但从摆设陈列能看得出这家店的老板是个细心有序的人,对这家店打理的也是非常用心的。店铺掌柜看到苏家父子二人,笑盈盈的打着招呼:“呦!老苏怎么来了?今天没说要送菜啊。”苏赫父亲赶忙迎过去笑着说:“嘿嘿嘿!王掌柜好!这不是几天前跟梅老板念叨过,让我儿子过来谋个营生嘛。”王掌柜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苏赫道:“嗯!小伙子看着仪表堂堂啊!不知会做些什么啊?”苏赫礼貌的抱拳回到:“王掌柜好!东厨的活我都会,经营管理我也擅长。”“经营管理?是何营生?”王掌柜一脸疑惑的问到。

正在此时一个中年大叔模样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苏家父子喊到:“老苏!你来了啊!”然后便来到了几人面前问到:“这可是你的儿子吧?都长这么大了!你小时候经常陪你爹来送菜的,那时只有这么高。”那人边说边用手比划着,苏赫父亲笑着说道:“是啊梅老板!这就是我儿子苏赫,赫儿,你还记得梅伯伯么,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的。”苏赫一脸尴尬的笑着打招呼:“梅伯伯好!”

这位梅老板便是这欢喜饭庄的东家,姓梅,名大成。经营饭庄十余载,虽说算不上大门大户,但也是这临江城里排的上号的富商了,他做人低调,为人正直,是城里出了名的善人。几人寒暄过后来到了饭庄的后院,苏赫始终在注意着周围的环境,他既然决定在这个时代做出点什么就要尽快的适应这里的一切。饭庄的后院倒是不小,虽说正厅看着有些简单,但这后院却又是另一番情景,庭院里竹林、假山、水池、凉亭显得悠然雅致,还有几栋木屋,每栋间隔十来米的距离,看样子是给重要客人用餐的包房。苏赫仔细观察后发现这个饭庄的一楼应该是专门留给普通百姓用餐的,通往二楼的楼梯是在小楼侧面,楼上应该都是包房,从上上下下的人来看应该是比较有身份的富商,而这后花园肯定是给更加有身份的人用餐的地方了。

几人来到了后院的凉亭,梅老板仔细询问了苏赫的情况,了解了他可以做的营生,并从谈吐举止中初步了解了这个人。梅老板笑了一声开口:“哈哈哈!听你爹说你烧菜的手艺了得,我倒是非常感兴趣,不知今天能否展示一下予老夫呢?让我也享个口福。”这欢喜饭庄虽说不是临江城最大最奢华的馆子,但其菜肴的味道却是临江城里数得上的,梅老板也是出了名的美食品鉴家,对于吃是非常在行的。苏赫听到梅老板这么说也是来了兴致,别的才能暂且不说,单论烹饪这项技能,以他这个都可以跟米其林三星有一拼的水平,在这个时代绝对是碾压式的存在,但苏赫也知道,就算他的烹饪水平再怎么高也受限这个时代工具匮乏的条件,很多菜肴无法烹饪或达不到应有的水准。既然梅老板已经开口了,无论如何苏赫也要漏一小手了。

“梅伯伯,那我就给您做个蛋炒饭吧!”苏赫微笑着说到。蛋炒饭,在现代社会是家喻户晓的,只是每个地方的叫法不一样,有叫木须饭的,有叫木樨饭的,还有叫苜蓿饭的,但甭管各地的怎么叫,一说到蛋炒饭那肯定是都知道的,当然每个地方的做法也是不同的,想把蛋炒饭做的美味好吃那也并非一件易事。

“蛋炒饭?这听上去不像是一道菜啊?这个炒字为何意呢?未曾听过此种烹饪方式啊!”梅老板一连发出几个问题,因为他确实不知这蛋炒饭为何物,但这也勾起了他对这道蛋炒饭的食欲。

三人说话间来到了东厨,此时东厨里已经是忙的乒乓作响了,一个年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看到东家来了赶忙迎了上来说道:“东家您怎么来了?老苏也在啊?今天好像不用送菜嘛。”“永忠你过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个小伙子是老苏的儿子,名叫苏赫,听说可以烧的一手好菜啊!”梅老板一边招呼着中年男人过来一边介绍着。这个中年男人就是欢喜饭庄的首席大厨——肖永忠,此人身材魁梧,一脸的的胡子渣,正应了那句话: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此人自打欢喜饭庄开张那天起就在这里做后厨了,一干就是十余载,是这个店里梅老板最信任的人之一。“永忠,把你的灶台和工具借来一用,让苏赫给我们展示一下手艺,你也顺便品尝一下,如果觉得他的手艺过关就留下给你帮忙吧。”梅老板对肖永忠说道。

“好的东家!你们几个把这里收拾一下。”林永忠一边回答东家的话一边喊几个学徒帮忙收拾灶台。没一会儿灶台已经收拾完毕,烧菜的工具也准备齐全,就等着苏赫一展厨艺了,此时的东厨里大家都放慢了速度,想边干手上的活边看苏赫的厨艺到底怎样。“小兄弟,你还需要什么材料尽管说吧,别看我们这里不大,但这天上的、地上的、水里的我们都有。”肖永忠自信的说道。

“麻烦给我盛一大钵白米饭、两个鸡蛋和葱,谢谢!”苏赫笑着说道。没一会儿就有学徒把材料拿给了苏赫,他走到了切菜的方案前,手起刀落的切了一些葱花碎,然后将两个鸡蛋打进碗里并且加入了少许鱼露搅拌均匀,最后净手将白米饭抓起搓揉散开成一粒一粒的放到陶钵里备用。因为这个时代还没有铁锅,所以苏赫只能在一种陶制的板上进行操作,有些类似现代的法式铁板烧。他将少许猪油放在了已经加热的石板上,待猪油化开后将搅拌后的鸡蛋倒在了上面,然后开始用一个类似木铲的灶具搅动,很快鸡蛋便炒熟成颗状,苏赫将鸡蛋移到石板的边缘并隆起成石碓状,又加入少许猪油在石板上,化开后便用手将米饭轻柔的抓起,在离石板上方很近处两手轻搓,米饭便一粒粒的落在了石板上,米饭和热油接触后产生了“噼哩”的响声,苏赫开始用木铲翻炒,让每一粒米的每一面都和石板上的油接触到,放进了些许盐翻炒了数下后苏赫将之前的鸡蛋加入到了米饭中继续翻炒,先从各个边缘向内翻炒,再从中间向边缘播散,随着翻炒香味很快溢满了整个东厨,所有人都被这蛋炒饭的香味吸引了过来,大家围站在灶台周围开始议论起来,有几个人已经在吞咽着口水了,这其中就包括了梅老板。梅老板也算吃过了不计其数的美味佳肴,但这蛋炒饭的清香味却是他没有遇到过的,还有这奇特的烹饪方式也是从未见过。

苏赫将一把葱花碎撒到蛋炒饭里,然后又翻炒了几下。终于,苏赫停止了翻炒,将蛋炒饭分别盛到了好几个小碗中,分给了梅老板、肖永忠和自己的父亲。几个年纪稍长一点的学徒也凑了过来,分别都端起了碗。众人们只是在端看着,并没有马上品尝,所有人对这蛋炒饭都充满了好奇。梅老板拿着饭端详着,一粒粒饭粒晶莹剔透,泛着油光,一颗颗金黄色的蛋花散发着鲜香,配上葱花碎,精致漂亮的让人舍不得吃掉。梅老板最终还是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饭送进了嘴里慢慢咀嚼,随后脸上的各处肌肉逐渐发生了变化,先是眼睛一亮,紧接着就是一副不可思议又兴奋不已的的表情,肖永忠看到了东家的表情后也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放进嘴里品尝起来,随后也是眼睛一亮,面露惊喜之色,他做了这么多年厨子,只知这米饭作为主食虽然每餐必不可少,但一般都是配菜而食,如此这般的烹饪方式和吃法着实让他惊喜,而且又这么好吃!于是情不自禁的向苏赫投去了赞许的目光。几个学徒尝过之后在一边大赞,惹得众人都挤上前来争相品尝,没一会儿蛋炒饭就被“洗劫”一空,学徒当中有人大声赞道:“这饭太好吃了!”

这边的梅老板还沉浸在美味当中,蛋炒饭的味道冲击着他过去从未被触及的味蕾,米饭和鸡蛋花结合在一起鲜香四溢,而且每一粒米饭和每一颗鸡蛋花都紧实饱满有弹性,原来米饭还可以这么吃,而且还这么好吃!享受了片刻后,梅老板将目光投向了苏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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