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听到陈图图这一说法,我感觉有些惊讶,又感觉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陈图图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其实按理来说,无论是道家的三清也好,还是佛家的释迦摩尼也好,他们也不过是修行之人。如果真的要跟咱们的这些小虾米比一下的话,可能就是班长和学生的区别。但是咱们所学的科目,却是同一个科目——‘探索天道’。”
我被陈图图的这个想法震惊了,挠了挠头说道:“那……那也就是说……无论是什么教派,其实修行的不过都是一个道,只不过是修行的办法不一样。就好像是要爬一座山,有的队伍选择的在南山坡接着绳索往上爬,而有的队伍选择在北山坡借助登山镐往上爬,但是其目的地都是一样的。而带头爬山的队长,就是每个教派的祖师爷。”
陈图图赞许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没错,就是这样。”
我似乎得到了我的第一个问题的答案,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了陈图图。
陈图图用鼓励的目光看着我,意思是让我自己说出我心里的答案。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所以……小哥你要表达的是,其实那些上面的大佬们不是不想管,是不能管?因为,他们也在天道之下,受天道左右?”
陈图图看着我,无比认证的说道:“我认为是这样的。如果他们说这次是人间的一个劫难,那么他们如果出手干预,就会被抹杀掉。就像是那个武王伐纣的那个神话故事一般,帮助纣王的神,无论是谁,都会死!”
我恍然大悟,说道:“所以……这场劫难,其实是天道的……安排?”
陈图图淡淡的说道:“其实不止是这次的劫难。纵观这个世界,无论是人类的文明更迭还是动植物的繁荣和灭绝,这些只要是现在还能够存在,都是遵循了某些发展的规律,和掌握了生存下去的技能。而之所以没有任何一种生物能一家独大,占领绝对的资源,是因为无论是哪种生物,都存在抑制它疯狂扩展的某种力量。比如,天敌、比如更高难度的繁衍方式。这种感觉,就好像冥冥之中有某种力量,在努力的维持着某种奇妙的平衡。而这种控制着所有生物生存规律平衡的力量,咱们管他叫做,天道。”
我摊了摊手说道:“也不是没有生物能够一家独大啊,人类不是主宰了这个地球吗?咱们人类不就是一家独大吗?”
陈图图看了看我,什么都没说,只是起了身,说了句:“我先去休息了。”
我有些好奇陈图图的这个态度,挠了挠头,然后恍然大悟。
我有些失神的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似乎是要透过天花板看一看那高高在上的上苍。
只因为人类一家独大,所以上天就要降下如此恐怖的劫难吗?为了什么呢?难道只是单纯的抑制人类的繁衍来平衡越来越多濒危的物种?还是为了减少人类数量,减缓人类对自然环境的破坏呢?
这个我想不明白。
如果这场劫难就是天道给人间安排的,那不死门就是这场劫难的执行着,那应该是正义的一方。
我们如果再跟不死门对着干,会不会像是那些阻挡武王伐纣的神仙一样,最后被哪个大佬给弄死呢?
我越想越不对劲,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和陈图图在这场劫难中充当的应该是什么角色?截教教主和申公豹吗?
卧槽,合着我们成了反派了?小丑竟是我自己?
想不通我便决定不想了,于是叹了口气,也起身往卧室走去。
唐钧见我们都去了卧室,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坐在沙发那里有些左右为难。
我看出了她的为难,便说道:“如果你不嫌弃,就先在这住吧,不过我的床可能不太方便,小哥又有洁癖。沙发是折叠的,可以打开,以前我的一个朋友就睡在那,也挺舒服的。”
说完这些话,其实我是有那么点后悔的。
因为一时心软,把这些话脱口而出,却忘记了我一直都不想让她接触到团团。
就在我正打算怎么去将这句话给圆回来的时候,我明显看到唐钧的眼睛一亮,连忙说道:“我有啥可嫌弃的,你们能收留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我挠了挠头,我发现这丫头跟我们打破那些隔阂之后,是真的有点自来熟,而且还大大咧咧的,坦率的很。
小眉见我让唐钧住下了,便说道:“那我将王姨的铺盖给唐钧拿过来。”
我点了点头说道:“可以。”
唐钧倒是真的不见外,只见她对着我的沙发研究了一下,然后十分熟练的就将沙发打开,整理了起来。
小眉很快便将王姨盖过的被褥拿给了唐钧,唐钧便也不嫌弃,几下子就将床铺好了。
等铺完了床,她回头看着我和小眉,叉着腰说道:“谢了啊,兄弟。如果明天没事的话,我就去找工作。等我找到了工作和住处,就不在这打扰你们了。”
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啊,不急。”
说完,我顺手搂着小眉就往卧室里面走去。
当我搂着小眉往卧室里走的时候,我便听到唐钧“咦?”了一声。
我听到这一声,便反射性的回头看她,就见她表情怪异的看着我和小眉,脸上也不知道是暧昧还是嫌弃。
我看到她的目光和表情便明白她在想些什么,便笑了笑对她说道:“怎么?羡慕?不好意思,哥们床上没地儿了。”然后,我往陈图图的卧室一指,贱兮兮的笑道:“小哥那有地,考虑考虑?”
唐钧被我调侃,脸上就是一红,恶狠狠的啐了我一口:“呸,不要脸。”
我也没生气,看到她脸上的红晕心里想道:“就算是个男人婆到底也是个姑娘。”
于是,我决定再逗逗她,便呲着大白牙用力的将小眉往怀里一搂,得意的朝唐钧说道:“那我们可睡觉去了哦。”
我特意的加重了“睡觉”的两个字,然后也不顾唐钧的白眼,得意洋洋的搂着小眉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