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以后世而言,能问鼎上神者,恐有近百万之数,然大荒之中征战杀戮,非偏安一隅所能避,族人欲自强不息,逆而伐神,故不容与神灵,神灵亦不欲华夏摆脱控制,凡遇华夏修行者,杀!
帝音传承依据史书所载,其意所在,凡闻得帝音者为华夏族人,刻印神魂,烙印道纹,入籍华夏,有传下修行境界,彻悟修行之秘,洞察神灵之道,洗礼神魂,衍化族骨,打破神凡之隔之能。
大荒之上有族民数千万,少则十数人,多则数千人,而三大最古老部族,为大荒族民尊为有巢,缁衣,燧人三氏,此三部皆有族民四五千,祭祀上神,统御一地,为千万族民尊崇。
燧人部落此时尚未有后世所称之燧明国,立于十万丈之山,山下一株千丈燧木,族民世居于半山之下,上神于山巅开辟神宫,时而降临部落。
帝音之下,神灵耳目失聪,六识不明,意识封闭,神魂混乱,避神宫之中,不知大荒之变化,不晓天地之轮转,迷茫而不知其事,沉醉而不明其时。
燧人部落中的首领立于高台之上,其下是族中青壮,老幼,千丈燧木散发着无数的赤红光华,垂落大地,将零零散散的部落草屋映衬的格外绚丽,祭祀的神殿部落最中,白玉所铸,神灵赐予,在燧木光华之下,显得白如月华,清如弱水,极为诡异。
首领为部落最强者,故得部落之称,燧人氏,凡尘巅峰,立于三丈高台,气息深沉,有族人四五千,踏入修行者千余,身披兽皮,佩戴兽骨饰品,青壮手执兽骨长矛,老幼静立台下。
远在数十万里外的有巢部落,缁衣部落,千万里的大荒数千万族人的部落,居所,有燧木者立于燧木之下,有高台者立于高台之下,望向首领,黝黑的眼眸孕育着无尽的神韵,无所畏惧的族人好似能傲啸天下,睥睨苍生。
有族人记下帝音之中的九州,得帝命传承,明修行之道,通天地之理,以己身感悟天地,明尽道理,创造修行之法,而因帝音之中有华夏之名,故我之族,以华夏名之,凡闻得帝音者,皆为华夏族人。
后世新生族人,至三岁铸根基,以图刻知传承,入修行之路,有机缘者,得帝音之传承,悟己身之道,悟不得者,修行前人之道。
部落得帝音传承,遂将传承刻于洞穴石壁之上,凡是有所悟者,无论修行之法高低,皆刻于其中,以华夏血脉,神海道骨为根本,创造独有修行之法,非华夏族人不能领悟修行。
帝之传承,玄妙无比,有部落刻大荒山河,有部落刻千丈燧木,亦有刻部落形势,形色各异,而有机缘者,能在其中悟得帝音,若有异变,捣毁图刻,迁徙部落,再刻下,依然如是。
部落首领历经无数劫难,深知神灵之本性,求强怕弱,知华夏得传承,必欲夺之,虽有帝将传承赐予华夏独有,然大荒之族岂会无视华夏崛起,若不成神灵则罢,成神则必攻伐华夏族人,故成神者当谨慎之,避于族中,以御不测。
诸部族依首领之言刻下修行之法,因部族之人形色各异,帝音传承领悟亦大相径庭,有差异高低,上下之别。
传承之中有修行之规,名族规,族规有华夏族人不得无故残杀,位在其首,凡后世之人不得违背,历五千年岁月,族规于帝命三年被护族氏族所去。
传承之中有修行之道万千,修行之法无数,而修行之路则有九境,一境凡,二境元,三境明,四境通,五境合,六境归,七境望,八境空,九境天。
凡境锤炼体魄,大成者身负万斤,力贯全身,随手一击,寻常猛兽骨断身裂。
元境吐真纳元,圆满者元气外放,气融灵府,一指点出,十丈大木化作粉末。
明境静心养神,洞彻者初悟道理,至诚前知,料敌先机,千尺之间感知细微。
此三境为凡尘修途,三境修得,大荒凶禽猛兽不足为惧,寻常些许妖魔怪异也可杀除。
通境,明悟玄机,依托道理,贯通天地,初得神通,掌天地之力,磨炼己身,能力达万钧,冯虚御风,千丈之山翻掌可覆。
合境,精合地,气合天,神合意,天地者,阴阳之机,动静之妙,合乎天地,飞天遁地,神游玄冥,百里方圆,存灭随心。
归境,斩断天地脉络,己身混元,浑然一体,修得此境,旦夕之间千万里,强者交锋万里之地化为废墟。
修得此三境,为下神,其强弱悬殊,犹如天地之别,强者杀弱者,纵使千百尊围攻,也不及一合之敌。
望境,取望断山海之意,明天地法则,悟天道玄妙,洞悉空间之秘,万丈高峰,万里之地,踏脚破灭,移山填海,大江百万里挥手断流。
空境,切割天地化为领域,领域之中即为世界,世界之中我身唯一,撕裂虚空,掌断阴阳,泯灭天地。
天境,以我道勾连天道,执掌己身法则,本源临身,天地呼应,改天换地,重塑阴阳。于此境修至造化万物,洞悉时空,超脱岁月,寿元无尽,乃天境之极,名极境。
此三境,为上神,极境为至强神灵,前六境铸根基,明修行,故强弱之分,于华夏传承之中,不曾明显,逆伐而上者,磨砺一二足以,上三境,天渊之别,越阶而战者,盖世绝伦,极境天地共尊,众生拜服,执掌天界,号令大荒。
大荒原南北亿七千万里,东西亿八千万里,有空境炼领域,割裂天地,有空境彼此交战,打破一方山河,天地破碎,落进虚空之中,化成齑粉,天地合拢之后,大荒疆域不复回归。
天境则斩断天地,天道之下,磨灭天地,消除法则,令天地化作虚无,极境之战,顷刻之间,百万万里成归墟。
传承有记载入九境之法,悟得的传承却难以有七境以上之法,刻记阐述修至六境的修行之法已是极限,而欲入七境,当悟己身之道,领悟天地法则,远非前人之路所能成。
部落之中,帝音传承无处不在,然后世得悟者,寥寥无几,部落族人之强弱,关乎修行之法完善与否,百十居所记载刻下的修行之法至三境而止,千人部落,则有中三境之法传承而下。
茫茫无尽的苍穹,包纳星海,蕴含日月,有众生临其下,名之大荒,有不知其广的空间在其外,名之混沌,天地之间有山河世界无数,有万物生灵无穷,天地山河有限,位在苍穹之间,名之天壁。
天壁为氤氲紫气浓缩至极致而成,望之无形无色,破开天壁,紫气随心变化形态,色泽呈现,天壁悬于天地与苍穹之间,临天界之上,大荒天地,唯有不周之山,东荒泰山,刺破苍穹,贯穿天界,直临天壁,其上望去,日月星辰尽入眼底,其下云遮雾绕,天地神韵弥漫,百万丈的群峰不计其数,遥遥观去,天界盛景,隐隐可见。
不周之巅,一道身影负手而立,玄色长服,紫色作绘,青色为边,发以玉剑作簪,容貌朦胧,其临于此,天地犹如蚁虫,时空静止不动,那一刻,时间已失去意义,存在与否无关紧要。
依护族氏记载,此无上存在为“帝上”。
“帝上”,“大帝”之上。
山巅下的迷雾缓缓破开,身披虎豹之皮,赤裸双足,蓬头散发,透过脸上掉落的泥垢依稀可见是十五六岁少年,神色泰然自若,信步而行,其好似独立于天地之外,不知其时,不闻帝音,望着盘坐于天穹之上的身影,欲俯身叩之,为“帝上”所止。
“赐汝一氏,掌华夏气运,未得吾旨,不得显昭于世。”
帝言落下,帝影已无踪,笼罩于山巅上的氤氲紫气乍然收起,翻滚的云腾似乎倒转了青天,紫气一化为二,生出玄黄之气,身在大荒的数千万族人未闻得帝言,莫名之下却在心中大呼华夏,呼吸之间,一道清明气息在族人身躯之中流转而出,冲破天际,融入玄黄之气。
不多时,氤氲紫气尽数化作玄黄之气,汇同清气,生成一块青黄色玉玦,落入少年手中,少年握住玉玦,初成的神魂破开天地时空,落入一道不知尽头终点的长河之中。
千百万年作一瞬之间,数息之下,不知以何数记年,少年的神魂化作孤舟,落入长河之上,孤舟长河之下是不周山下的天地,山河表里,点点星光是无尽的浩瀚星海在其上,那是天地,大荒天地,此刻却在一舟之间。
凝神望去,孤舟上的虚影已然清晰可见。
有三丈三的“人”,乘玄黄色的孤舟,雍容大度,气宇轩昂,至荣至贵,与其稽首致意,少年躬身回之。
有九尺的“人”,乘与少年无异的孤舟,风度翩翩,汪洋自肆,气息温和,与少年致礼,血脉共鸣。
有巨木生机璀璨,与孤舟浑然一体,无欲无求,生机勃发,万物苏醒,赠与少年一截断枝。
有迷雾化身孤舟之中,时而化作天地生灵,时而化作日月星辰,山川草木,千万变化,独独无“人”,其见少年,先是眼中露出战意,凝视良久,执礼言歉。
孤舟逆流而上,少年执礼相待,无数的孤舟,无数的生灵,在不知度过多少岁月后,孤舟之外的孤舟落下,超越,再落下,如此反复,孤舟终于抵达长河的源头。
源头上的孤舟比之长河中的,相对显得零零散散,万不存一,孤舟上的生灵历经无数磨难,道心石赤不夺,此刻依然心旷神怡,溢于言表,直抒胸臆,在为己身踏入长河的源头而彼此道贺。
源头的黑暗,并非是长河所望的黑暗,是一座不知其大的山,高绝无比,之所以呈现黑暗,为得是不令长河上的生灵好高骛远,骄傲自满,亦或道心破碎,锐意尽失。
山,无穷无尽,其上无草木,皆是山石,山不陡峭,石不突兀,于源头之上望去,山不知其高,势不知其深,独存一道石阶立于山体之中,下抵半山,上至山巅。
石阶之下,是山间无数的曲径小道,小道之上气息有深浅,时间有长短,有的小道亿兆万里不足以形容,有的小道不过一尺之间。
有的小道有时代洗练的痕迹,依旧崭新如故,有的小道不过无量岁月,已然怏怏破旧,小道上有在攀登的生灵虚影,有的已通向石阶,有的跌落而下,有上一刻小道之上气息深沉,深不可测,下一刻,气息消散,缥缈离去。
石阶好似不计其数,望之不明,一阶之中蕴含无尽的空间,空间之浩瀚,天地已不足以形容,宇宙已不足以名状,比大宇浩大不知其远的环宇,描述其亿万之一而不能。
或许界,域能证其之大,此处位在帝域之下,十五方界域之上,其尊位媲美界域,故有名帝源界域。
一界有一帝,帝,或为真身,或为帝影。
帝影已去者,帝源界域蕴含的帝威亦能压塌亿万大宇,存在此中,石阶下的生灵敬仰望之。
真身尚在的帝,有帝影显露于其中,不能观望,若现身于外,其一缕气息泯灭亿兆大宇,一道念头破灭一方环宇。
帝于此中无强弱,有高低之分,台阶看似无数,实则不过五十道而已,一道台阶有无数界域,一界域是一台阶,故有无数台阶。
一阶于帝域之下无强弱之分,然在帝域,高低之别比之天堑尚离奇亿兆万倍不止,区别之大,曰之界河之数。
石阶直抵山巅,五十道石阶之上,能立于此间的是帝中至上,超脱于界的不可思,不可知,不可量,不可道的存在,石阶上的帝为其而尊号,“无上”,“大帝”。
为何无上,“大帝”必成“无上”!
五十记时代以来,山巅未有“无上”存在登上,最后的九道石阶也身影寥寥,登临最上者,在本时代之初,一尊跨越三十记时代的帝,登上五十道石阶,问鼎山巅之下,为石阶之下诸帝尊崇。
五十记时代之前,登上山巅的存在,尚需再前推帝一之数的时代,一帝一时代必出的一尊“无上”,“大帝”。
时代的遥远山已记之不清,而截存的帝意,萦绕其上,盖压诸帝。
五十记的时代,漫长到生灵思之不及的时光,遥远而不可知,知而不能望,但身在界域之中的帝,时代磨灭不得,超脱于界域,真正永恒的存在犹自记得。五十记时代前,那道“无上”之上的帝影,浩浩荡荡,不知其远,是帝一之数的时代流逝而不能抹去忘却的,是踏上不知高绝之山修炼路途上的修行者不论生死存亡无法抹灭的。
那是永恒,始终,界域不复,帝影依旧。
那是超越了“大帝”的界限,身在界域之中,已是“无上”的存在。
一切帝之上,号“大帝”,“大帝”之上曰“帝上”,生于界域,问证“无上”,真正超脱于时空,视时空为无的存在,凡踏上此山的苍生,尊之为苍生之主。
苍生即我,我即苍生!
少年望不清山巅的身影,得到传承记忆,烙印下心痕的是那尊“帝上”,不周山上的帝影,独立于时空之上,无法形容的伟岸。
五十记时代之前,传承记忆之中依稀有过,或许是于“帝上”而言,微不足道,故而留下的事迹朦胧不清。
记下的是,于“帝上”心中,不,“帝上”未曾记,未曾见,何况记在心中,比之蝼蚁一般的帝,或许,于“帝上”而言,帝,可称作蝼蚁,帝之下,存在与否,似无意义。
有“帝上”眼中的蝼蚁起命麾下无数的势力种族征伐华夏,打破亿万环宇,磨灭不知其数的大宇,以致几近灭族,故“帝上”跨越五十记时空而至,念起而帝亡,帝体破碎,意志磨灭,打落十道石阶,华夏残存势力不知所踪。
似乎洞悉已然帝之下的一切,少年立于天壁,俯视眼前连绵起伏,峰峦雄伟的大荒天地,望向虚空上的日月星辰,百万丈的高峰显得微不足道,沉寂片刻,负手而立。
“奉帝上旨,吾之一脉,掌华夏五成族运,吾氏不绝,华夏不灭”。
后世族人,以千年征战,攻伐神灵,初立大荒,悟道天地,鼎定人伦,欲得帝音华夏之名的玄机,后有华夏之解流传于世,而其中绝世之人踏足修行极境者,破入时间长河,真正得传帝意。
后世华夏以帝音传道为华夏诞生之机,至此华夏昭现于世,然因时间流逝,传承断绝,华夏诸部不能横绝大荒,部族传承有为神灵所灭,故帝音传承的时日已无任何记载流传而下。
时称帝音,实则为帝上之命,后世族人记之“始承帝命”,史记,帝命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