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覃胥正的话,高珌满脸怒容地说道:“我从未想过伤害兄弟分毫,即便是要夺嫡,也只想光明正大地向父皇展示自己的实力和抱负而已,可他们做的这些事却太龌龊了些。”
覃胥正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心中暗暗想着夺嫡之路哪有什么光明正大,自古以来,即便是千古明君,上位前又有哪一个不是双手沾满无辜之人的鲜血,太平盛世往往都是阴险诡谲所换来的。
“殿下,从春猎之事便已看出,即便殿下并未展露头角,其他那几位也丝毫不会有所顾及,且如今闵柔郡主已为殿下之妻,日后的风波怕就更多了。”
当覃胥正提到拓跋柔的时候,高珌的身体不由得一紧,他被兄弟设计虽心中有气,可说到底这事总归会来,谁让他生在皇家,又决心要走那条满是荆棘之路。可若是他们将心思打到拓跋柔身上,那无论如何,高珌也无法置之不理。
“所以我该怎么做才能不让阿柔卷进来?”高珌眼中满是紧张。
覃胥正坦诚地摇摇头,近乎残忍地对高珌说道:“自她决定留在你身边的那一刻,便注定无法远离是非。”
“胥正,你定有办法,对吗?”高珌不甘心地继续逼迫着覃胥正。
覃胥正却苦笑一声,缓缓开口道:“我确实没有办法不让郡主卷入南陈朝堂,但我却有办法护她安然无恙。”
“什么办法,你说。”
覃胥正目光灼灼地看向高珌,“唯有殿下成为皇储,登上至高之位,闵柔郡主方可安然无虞。”
听覃胥正如此说,高珌心中不由得一沉,他回头看了看拓跋柔寝殿的方向,颇有些无奈地低声说道:“这我明白,可以我眼下的实力,想要一朝夺嫡,谈何容易?”
“此时自然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不过我见那褚洵似乎是铁了心要将南陈这潭水搅浑,若真是如此,想来殿下的机会很快就会到了。”
覃胥正嘴角轻扯,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如今高珌最大的优势便是无人问津,只要在其他皇子斗得头破血流之时,他默默积蓄力量,逐渐让高霍意识到,在众多儿子中唯有四殿下珌王始终一心赤诚,为南陈殚精竭虑,彼时,高霍心中的天平自会慢慢倾斜。
“胥正既如此说了,倒是我依言而行便是。”高珌心中对覃胥正深信不疑,但相处日久,他也清楚覃胥正的脾气,想要问出他如何谋划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不过既然他说能以此护拓跋柔周全,高珌也便不在乎到底是什么办法。
“行了,时间不早了,我今日答应了阿柔共用午膳,要不要一起?”
高珌这算不上诚心的邀请引的覃胥正连连白眼,“我去做什么?给两位主子布菜?还是看二位恩爱呢?”
看着覃胥正又气又恼的背影,高珌心中一阵好笑,他摇摇头,转身向寝殿走去。
可行至一半,管家却忽然拦住高珌的去路。
“王爷,方才史府派人传信,说是王妃忽然身体不适,想请您过去看一看。”
高珌为难地看了寝殿一眼,终是叹息一声,对管家吩咐道:“告诉郡主,本王去去就回,让她先行用膳,不必等着本王了,本王回府便立刻去看她。”
管家依言禀了拓跋柔,满心欢喜的拓跋柔不禁神色暗淡下来,精心准备的午膳更是一口没动,便命下人原样端了下去。
整个下午,拓跋柔只双手托腮,坐在窗边,翘首以盼地等待着心爱之人归来。
直到戌时三刻,天边的残阳已尽数没了颜色,高珌才处理好史丽华之事,回到府中。
史丽华在听闻过些时日便能回到王府,心中欢喜,身上的病痛也立时好了大半。如此高珌也已心安,准备近几日专心陪伴拓跋柔,以弥补之前的亏欠。
高珌兴冲冲地走到殿前,见明心明玉二人皆守在殿外,伸手示意二人噤声后,便自行推门而入。
“我说了没有胃口,你二人也不必反复来劝。”拓跋柔背对着高珌,双眼仍落寞地盯着窗外。
“怎么就没胃口了?本王这腹中可是空唠唠的,还想让郡主陪本王用些吃食呢?看样子,郡主是不愿意了?”见拓跋柔无精打采的模样,高珌心中既心疼又喜爱。
听到高珌的声音,拓跋柔忙起身跑了过来,“你从哪里过来的?我一直看着窗外,怎么也没见你?”
“哦?原来阿柔坐在窗边是在等着看本王?”高珌轻轻刮了一下拓跋柔挺翘的鼻子,随即又伸手将其揽入怀中,“对不起,是本王失约了。不过父皇恩典,这几日休沐,可以好好陪你。”
“当真?”拓跋柔开心地揽住高珌的腰身,方才的阴郁早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地是纯真的欢快。
“看起来,阿柔很是喜欢本王啊。”高珌右手一用力便将拓跋柔抱得更紧,而怀中的小人儿虽已羞得满脸通红,却还是坚定地扬起脸,用力地点头应道:“阿柔就是喜欢殿下,从见到殿下的第一眼开始便就喜欢。”
“本王也喜欢阿柔。”高珌难得如此动情,他与史丽华夫妻多年,却也从未道过一句“喜欢”。
拓跋柔只觉得双颊越发滚烫,她轻轻推了推高珌,柔声问道:“殿下可用晚膳了?”
“还没。”高珌嘴上回答着,双眼却一错不错地紧紧盯着怀中的拓跋柔。
“那阿柔唤他们送晚膳进来吧。”阿柔想要抽身,却被高珌一把拉回,抱得更紧。
“可本王现在想吃的不是晚膳。”高珌诱惑的声音自拓跋柔耳边响起,看着怀中的丫头一张俊俏的小脸涨得通红,高珌心中的情欲再次被激起。他轻轻抬起拓跋柔的下巴,在那柔软的樱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有了先前的经历,这一次,拓跋柔主动张开樱唇,高珌滚烫的舌趁机溜了进去,与那冰凉醇香的小舌狠狠纠缠。
拓跋柔的身子越来越软,几乎要靠着高珌才勉强站住。
见怀中的女子已软的一塌糊涂,高珌的情欲也被激发到了极点,他深情地看着拓跋柔,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高珌轻轻附在拓跋柔耳边,轻声说道:“大婚欠下的,本王今夜便好好弥补。”
话音一落,高珌便将拓跋柔打横抱起,他将拓跋柔轻轻放在榻上,右手一拉,床幔便飘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