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兄弟,你听见了!这几颗害你的铁器,我拿走了。我会用它们为你报仇的!”
中年大汉哭罢,和几位一同垂泪的男女把农协委员长埋了。
中年汉子用布包起五颗土钢钉,拉着儿子,和那几位男女一起走了。
第二天,他们就找到了山里的红军游击队。同时,也找到了正在拼命练枪练刀的农协委员长的弟弟,就是小薛。
王铁匠用那五颗土钢钉打成一把大刀。
王铁匠当上游击小队长不久后,某夜他率人深入虎穴,将对农协委员长审讯和行刑的四个人,分别从城里掏了出来,绑上山岗。
王队长痛斥这四人。
“都是爹妈养的,妈的,你们好像还是穷苦人出身,审人杀人竟然能够那样干!
老子今天按我们的规矩,只砍你们的脑壳!
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都要记住,你们杀革命者杀得太多,到头了!
也该死在老子这铁杆党人手里了!”
王队长用土钢钉们改打成的大刀,将四个人都一一抹了脖子。等小薛送信从县委回来,四具尸体都已经埋了。
王队长说:“兄弟,大仇还没报完!那几个狗官,还有那狗叛徒的命,等你以后亲自找机会动手!”
而县里几大首脑,都听到了风声,一边加强护卫,一边请驻军大力围剿山里的红军游击队。
敌强我弱,红军游击队奉命改编,大部编入红军主力,离开了四方县,其中,就有王队长。
少部分人,遵照上级的密令,调入其他城市,转入地下。
练成了不少杀敌本领的小薛,来到了洎江城,后来又进入了手枪队。
当然,此时,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只想着报个人仇恨的小青年。
他已经决心献身的事业,是要推翻整个反动派统治!
省府对四方县的“搜剿”成果极为满意,多次通令嘉奖,对有功人员,给钱给物升官职。
县政府和驻军头目尝到了甜头,布置更加细密,严查严搜。
国民革命军驻军团长也放出大话。
“要从四方县过,天上飞的鸟,水里游的鱼,都得给老子查查,是不是姓共!”
前三县工农革命军参谋长孟素一把抓住了前司令员方铁全的手。
“哎哎哎,莫动大哥,这个炮我是吃定了的。你不记得啦?刚才你也不让我悔,怎么说的?落子无悔。”
“你说我不记得,你记不记得?上一盘,就是这样差不多的,你悔回去一个炮,不然,上一盘你还不输定了。”
“哪有的事?你记错了。我是悔的一个小卒子。”
“小卒子也是悔。”
“那好那好,你也悔一个小卒子嘛。”
“哎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就你这臭棋,我愿意跟你下就不错了。”
“你以为你的棋好?整个一只篓子。瞪什么眼?不服气?再跟老子下一盘?”
“这一盘还没完呢。莫说一盘,就是下十盘,老子也敢跟你来。哎哎啊,你做什么,哪个认得你?啊呀是你!”
前司令员,现在的苦力方铁全,一下子认出了站在面前的人是谁!
他见过申强穿国民革命军军装,穿工农红军军装,没见过申强现在这样的衣着,一身有钱人的绸缎衣裳。
在底舱的昏灯下,有钱人申强一脸怒气。
他和他的随从身后,有穿军装的全副武装的人,正在跨下阶梯。
方铁全心中叫苦,“啊呀不好!和参谋长下棋忘形,把同志召来,把敌人也给引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