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明明是同一个人,她却能一句话叫你死,一句话又叫你生的。
——士千景
她们对视着,良久。。。。
兴许是士千景保持一个姿势站累了吧,总之是她先开了口:“怎么了?很恶心是吧,那我再穿上。”
可这次,卿舒直接扑过去按住了她的手,她满眼心疼的问她:“这些是什么啊?”
是,我也曾幻想过,但是无论如何不该是这样的啊,她身上留着多处伤疤,虽然已经愈合,在卿舒眼里仍旧触目惊心。
这怎么能是一个女孩子的身体呢?
她到底是经历过些什么啊?
士千景则是躲开了卿舒的目光,她别过脸,尽量说的云淡风轻:“有些是他留下的,有些,你也知道我手脚不干净,肯定也有失手的时候。”
“你怎么能。。。。”卿舒说不下去了,只是把士千景紧紧抱住。
怎么能说的这么轻松?就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一定很疼吧~”卿舒是当真心疼极了,她轻轻的摩挲了那些伤痕,温柔的好像生怕弄疼了她。
别说没有经历过,就说是教训,自小都不曾挨过,好像身边所有的人都是和蔼可亲的。
如果没有遇到士千景,她不会知道世界上还有那种地方,还有过着那种生活的人,以及像是士千景这种满身伤痕的人。
可怀里的士千景突然就哽咽起来,这也叫卿舒马上紧张起来,“怎么了?哪里疼了吗?”
士千景却只是摇头,过了许久,她才哭着说:“你是第一个问我疼不疼的人。”
卿舒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她紧紧皱眉,手下抱的也更紧了些。
士千景不懂,怎么明明是同一个人,她却能一句话叫你死,一句话又叫你生的。
她痛苦,她不想这样狼狈,所以紧紧咬着牙关,似乎这样,就可以把所有的委屈全都咽回肚子里。
可是眼泪不受控制,鼻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堵上了,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
卿舒抱着她,轻柔的为她顺背,她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才能让士千景不这么伤心。
只是柔声在她耳边呢喃着:“都过去了~”
果然,人总是贪心的,士千景松了口,大口呼吸了几下。
原来自己竟然是这般的贪恋卿舒的怀抱与温存。
分明她的善意于她自己只是举手之劳,可是对士千景来说却是像一束光照进了尘封已久甚至已经发霉的心上。
“你不害怕吗?”许久,待平复下来后,士千景问她。
“害怕什么?”卿舒有些不明白士千景的所指。
士千景吸了吸鼻子才弱弱的开口:“这些疤痕,多丑啊。”
听着这话,卿舒瞬间就明白了士千景的自卑,她扳正士千景的身子,使她看着自己,“你跟别人没什么不一样,只是生活多给了你一些印记而已。”
士千景朦胧着眼睛看向卿舒,她看起来小心翼翼,可没人知道她问这话需要花费多大的勇气,“你,不介意?”
“我如果是在乎这些,”说着话,卿舒抬起一只手抚摸上了士千景的头发继续说:“那打从一开始,你就不会出现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更不要说在一起了。”
是的,真要谈现实的话,士千景哪一样比得过前夫呢?
但是有什么用呢?再好的开局不也是惨淡收场?
现在嘛,卿舒只觉得愿意死心塌地跟自己共度余生就够了,她不需要多努力的证明什么,反正自己明白就行了,至于旁人的看法,那真的是无足轻重。
但有时候想法也仅仅是想法,真到了旁人有看法的时候,卿舒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曾这般幼稚。
“卿卿~”士千景软软的喊了一声,是了,打从一开始,卿舒就跟别人不一样的对吧。
“嗯?”卿舒应声看向她。
“我,有点冷。”直到这个时候,士千景才想起来冷。
闻言,卿舒没有二话,马上拉过了被子将她们盖住。
随后,士千景垂着头,握住了卿舒放在自己头上的手,慢慢向 下 移动。
直到触碰到那抹柔软,卿舒才突然僵住,愣愣的看着怀里的人。
而士千景的耳朵则是红的都要烧起来了,“可以吗?”她问卿舒,却不敢看人家,“还是说,你刚刚的话只是为了哄我开心?”
一时间,卿舒竟然觉得嗓子有些干涩,她有些不太能理解自己的状态,要知道,自己对这种事情一直都兴趣不大,更何况面对女人,
自己该怎么去拥有一个女人呢?她不懂。
但有时候,其实只需要一个开头,本能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去刻意的学习。
不知道此刻的她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或好奇,或安慰,或欲 望?。。。。
总之,她没有加以克制迈出了那一步,她自然也知道,如此,便真的再也回不了头了。
看着士千景突然紧锁的眉头,卿舒心里竟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这跟摸自己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啊,原来竟然是这样的嘛?摸别人竟然会是欲 罢 不 能?
士千景的胸 部,怎么说呢?不是很大,但是摸起来手感不错,大概是因为年轻,很有弹性呢。
正浮想联翩,突然卿舒狠狠皱眉,自己这是想什么呢?怎么自己竟然还有这般的低级趣味嘛?
“嗯~”卿舒懊恼的同时,士千景闷哼了一声。
意识到刚刚失控的卿舒豁然放开了手,竟有几分紧张,“我刚刚有点失控。”
其实她自己也不懂,怎么就乱了分寸。
“没事。”士千景打断了她,羞红着脸说:“你喜欢就好。”
“谁教你这样的?”卿舒看着士千景竟觉得有几分生气,“不用刻意迎合谁,不喜欢就要说,不愿意就要拒绝,对方是我也不行,懂吗?”
卿舒一本正经的教导别人,可她哪里知道,她自己的身边,又有几个敢不迎合?
当真就她身边的人都和蔼可亲吗?
不尽然,怕都是碍于脸面,或是,碍于卿舒的背景。
同辈之间的迎合,当真是自己就一呼百应吗?
怕也是碍于她的家族声势,可怕就怕当局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