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可以作证,我说了可以安排他投胎,我可没有说可以安排他投什么胎。
毕竟具体的投胎事宜,我并没有什么权力。
可是,大汉却并没有察觉到我这句话里的漏洞,只不过是躺在地上一脸惊恐的瑟瑟发抖,看来唐钧这丫头真的把他吓得不轻。
我看大汉还没有想开口的意思,对着唐钧使了个颜色,唐钧脸色一沉,对着大汉大喝一声:“别哭哭啼啼像个娘们似的,快点说!”
大汉被吓得一哆嗦,哭声立马就止住了。
唐钧这一声大喝可谓是中气十足,别说把本就被唐钧吓破了胆的大汉给吓了一哆嗦,就是连在我怀里趴着的小眉,也被她这一嗓子吓得一抖。
我连忙拍了拍小眉的后背以示安慰,在心里感叹了一声:“体格真好,这一嗓子可止小儿夜啼!”
大汉被她吼得不敢哭了,连连在地上如同一个肉虫子一般挣扎了,嘴里一个劲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我一看,立马明白了,有些尴尬的说道:“啊,抱歉抱歉,忘记给他贴了符了。”
打了个响指,大汉的嘴巴灵符失效,我说道:“这回你说吧。”
大汉哭丧着脸看了看我们这些人,叹了口气咬了咬牙说道:“唉……我说。”
大汉叫黄国忠,今年48岁,在华府金国当保安。
其实,保安也不过是对外的身份,而对内的身份是华府金国的太子爷——李长立的狗腿子老大。
表明了身份后,他讲述起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为了方便大家理解,我将黄国忠口述的事情,以他的口吻归类整理,下面就是他讲述的事情:
华府金国酒店归属于华府集团,它的老板名字叫李宏,是这里首屈一指的企业家。
想当年他还作为白手起家的典型代表上过电视,我对还他有点印象。
而华府集团,也是我们这个城市的龙头企业。
其旗下包括酒店、洗浴、酒吧、ktv等等一系列的产业,其品牌几乎快要垄断了我们这个城市人的吃喝玩乐,其资产的雄厚程度自然不必说。
而李长立,是李宏的独子。虽说是个富二代,但是却十分的神秘,据说连这个城市里的富二代的圈子中的公子哥们都没怎么见过。
据说被李宏送到国外读书去了,而且学历还不低。
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李宏也是很少提及,即使时候偶尔提及了,也是躲躲闪闪,似乎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明星大腕,要保持什么神秘感。
倒是有人说见过李长立,据说长得很不错,待人接物也是彬彬有礼,和电视以及一些文学作品上所描述的纨绔子弟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其实吧,很多富二代都是纨绔子弟是人们给他们附加的刻板印象。
其实往往很多富二代因为自己家庭的关系,他们受到的教育更好,接触的环境更广,他们的眼界更高。
所以,他们往往要比普通人的言谈举止更加的礼貌客气,这也是人们常说的越牛逼的人越低调。
我第一次见到李长立的时候,实在他据说在国外回来的时候,大概也就是三年多之前吧。
那个时候我儿子病重,为了给我儿子治病,我和我老婆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甚至连房子都卖了。
老婆最后因为忍受不了这么苦的日子,跟我离婚了,然后就跟着一个小老板跑了。
我不怪她,人各有志,我希望她离开我能够过得更好。
为了给儿子凑医药费,我干了很多粗活累活。
搬过砖、扛过大包、甚至要过饭,可是对于儿子那天价的医药费仍旧是杯水车薪。
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我心一横,去超市里买了一把水果刀,打算干上一票。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天上下着大雨。
我知道我要等的时机到了!
因为,雨水,会冲刷掉很多痕迹。
我悄悄的来到了一个早就盯了很久的独栋别墅外面,藏在了一条小路旁的树后。
因为我知道,每天晚上11点半左右,总会有个一身名牌的男人从这条路走过,而他的一块表,就可以让我的儿子安安心心的治疗几个月。
我有些焦急又紧张的等待着,因为我不知道,那天下那么大的雨,他还会不会出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那天晚上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身材高挑挺拔的男人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他没有打伞,冒着那么大的雨却步履轻快,溜溜达达的就从别墅的大门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就在我看见他的那个时候,一股巨款即将到手的兴奋感让我止不住的颤抖,我屏住呼吸盯着他,犹如饿狼盯着一块马上就要到口的肥肉一般。
很快,他就来到了我藏身的树后,缓缓的从我面前走过。
我看时机来了,举着匕首就从他的背后扑了上去,然后用匕首死死的抵住了他的脖子。
“别动!我只图财不害命!乖乖把值钱的交出来,我就放你走!”这是我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即使过了这三年多,我仍旧是清晰记得每一个字。
那天晚上,我抢了他的劳力士手表,2000多块钱的现金,还有一个LV的钱包,以及一个铂金的领带夹。
正当我举着匕首逼他说出银行卡的密码的时候,就听他用极为冷静的语气说道:“这些钱可不够救你儿子的,如果要救你的儿子,我有办法。”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便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听了我问的话,李长立轻笑了一声,便慢慢的转了过来。
是的,他慢慢的转了过来。
而且,他不是那种因为害怕匕首划破脖子而慢慢转过来,而是因为并不害怕匕首,那种优雅而又自信的慢慢转了过来。
“你怎么能确定他并不害怕匕首?”陈图图开口问道。
我听到陈图图开口了,便也盯着黄国忠等待着他的答案。
“因为……因为……”说到这,黄国忠有些犹豫了。
“哎呀,婆婆妈妈的,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呀!”
“因为,我亲眼看到他转过来的时候,我的匕首划破了他的脖子,但是却——没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