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战役,我们部队中出现了一名十分优秀的列兵。”
“虽然这位列兵还很年轻,加入部队的时间也十分短暂,但在本次战役中,他的表现却十分优异、亮眼!”
“他不但凭一人之力,消灭若干名武装精良的极权国士兵,并从极权国士兵的枪下,救下数名我方士兵。”
“还成功带领其小队成员,与阿克伯伦中士一起,在条件极其有限的情况下,靠一座荒废的堡垒成功抵挡敌方的攻势,为我方争取到足够的撤退时间。”
“因此,军部决定授予他三等功勋章一枚,并将他一级列兵升为下士,担任其小队队长,小队编号618。”
台上领导人发言完毕,测过身,将一枚铜制的勋章佩戴在陈温平脖子上。
陈温平抿起嘴,喜滋滋的。
他脖子上那个铜制勋章,此时正在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有点晃眼啊!
陈温平收回自己飘飘的眼神,看向下方的士兵。
士兵里,潘子和阿毛都在,就连重伤未愈的陈钟也躺在担架上来到现场观看,三人一齐看着他笑。
也不知道这三个小鳖犊子在笑什么,应该不是在笑自己戴上这枚勋章像个耍猴的吧。
陈温平对三人所在的方向挤眉弄眼一番,直到领导唤他,他才故作正经地敬了个军礼。
“伤势养得怎么样了?”
下台后,陈温平来到三人所在的地方,轻抚陈钟手上和腿上的绷带问道。
这几天他一直在和军部的人忙加衔、升官、领奖的事,都没能抽出时间去战地医院看望陈钟。
“还可以,就是伙食不太行,肉太少了,感觉伤口会养的比较慢。”
陈钟砸吧着嘴,吐出嘴里一根硬的像钢筋一样的饼干,随后又吸回嘴里,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
“附近有座山头,是用来越野训练用的,山上有不少野味。”
“我们三个现在去捕点野味来打打牙祭?”
“可以!”
陈温平的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陈温平,过来一下!”
不远处,几个士兵呼唤陈温平过去。
“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陈温平小跑过去,再回来时,脸上已不自觉挂上得意的笑容。
“下午的打猎你们两个去吧,我还有事。”
“你有什么事?”
“他们找我喝酒,想听我立功的详细过程。”
陈温平得得瑟瑟地离去,留三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早在今天之前,军营里就已经流传开陈温平立功的消息,前几天的陈温平不是在和军部准备相关事项,就是被各种人拉过去吹牛打屁。
用穿越前那个世界的话说,陈温平这小子飘了。
“哦,还有件事,今天晚上你们两个来训练场一下。”
本已离去的陈温平突然停下脚步,扭头对潘子和阿毛二人道。
“干嘛?”
听到“训练场”三字,二人顿感两腿一酸,出于某种心理阴影,他们俩不自觉地看了陈钟一眼。
“训练啊,陈钟受伤没办法,我们又没受伤,把各项身体素质和射击打靶啥的都练练,下次上战场好好表现。”
说完,陈温平便扬长而去,留三人在原地看他背影发愣。
和平的时光不会持续太久,即使上次战役他们部队损失惨重,可过去这么久,奔赴战场的时刻终于再次到来。
陈温平对此次战役信心满满。
这段时间,在他的带头下,小队成员经过全方位的锻炼,军事素质较之上次有了巨大的提高。
陈温平有信心,这次战斗,还能拿一个功勋章。
“这次是城市战,双方部队将集中在这个位置进行火力拼杀,我们就从小路绕到敌方后面,把敌人家包了!”
陈温平手指地图上标出的地点,自信道出自己的作战计划。
“会不会太冒险了?”
向来谨慎的阿毛提出质疑。
“不会不会,相信我,这次我们大部队的火力十分充足,足以吸引他们全部注意力,我们偷偷摸到后面,他们注意不到我们。”
“可是——”阿毛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陈温平无情打断。
“没有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我们成功端掉敌人后方阵地,说不定上面会给我们每人记一次一等功。”
现在的陈温平根本听不进队员的劝告,心里只有上次领奖时,挂在他脖子上那枚闪亮的功勋章。
那枚功勋章仿佛被嵌在了陈温平眼珠子里,陈温平亮眼冒光,匆匆带上几人离开大部队,从小路进发,向敌人后方不断挺进。
随着他们的不断深入,四面八方也逐渐响起敌军的枪声。
“我怎么感觉到处都是敌人,要不撤回去吧。”
潘子开始打退堂鼓。
“别担心,他们没发现我们。”
“可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发现我们的呀!”
从刚才开始就极度紧张的阿毛嚷嚷道,俨然忘了这是危机四伏的战场。
“安静点!”
陈温平沉下声音呵斥。
可还是晚了,刚才阿毛的叫声已经吸引了敌方的注意。
“有敌人偷袭!”
伴随一声惊呼,无数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不好,快撤退!”
陈温平急忙让最后方的阿毛带路,沿他们来时的路返回。
“不好,前面有大片脚步声。”
刚越过一个拐角,阿毛停下脚步,慌忙看向后方的陈温平。
“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没,就这一条路!”
“该死,找掩护,准备战斗,不要过于分散。”
陈温平一声令下,四人成功在一个大小合适的建筑一楼内找到掩体。
战斗很快打响,这段时间一直处于亢奋状态的陈温平仿佛buff叠满,不管是反应力、射击速度还是精准度都十分高。
只要他扣下扳机,往往就会有一个敌人倒在血泊中。
相比之下,陈钟在上次事件过后沉稳了许多,隐藏在陈温平斜后方默默为陈温平补充火力。
潘子和阿毛躲在最后,别说射击,他们连敌人在哪都不知道,只能默默把自己身上的弹药递给陈钟,再由陈钟为杀红眼的陈温平上膛。
“咚!”
一个冒着白烟的金属物体被扔到建筑内,落在地上发出声响。
“手榴弹,快卧倒!”
陈钟最先反应过来,听到陈钟提醒的潘子和阿毛忙不迭卧倒在地。
奈何潘子距离手榴弹过近,一声剧烈的爆炸后,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失去了意识。
“潘子!”
眼看队友倒地,陈温平全身沸腾的血液瞬间被冻成了冰沙。
“潘子没死,但受了内伤。”
阿毛匍匐过去检查潘子情况,确定其还活着后,连忙驮他去往安全地方。
“喷!”
一个血色窟窿在阿毛腿上炸开,阿毛疼得冷汗直流,剧烈的痛感使他一时间再无法移动分毫。
陈钟丢出一颗烟雾弹,趁烟雾笼罩的当儿,弯腰跑去将潘子背在背上,顺势扶起阿毛。
“陈温平,快现在过来给阿毛包扎,处理完伤口迅速撤离。”
陈温平不是墨迹的人,虽然心里十分愧疚,但他知道现在不是逼逼这些事情的时候,蹲下身,快速为阿毛做了止血处理。
“你带路,带我们冲出敌方包围,现在只能靠你了。”
陈温平默默接下陈钟这句重比泰山的一句话,扛起枪,借烟雾弹的掩护,带三人跑离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