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了开场白,将目光投在了阿震的身上。
阿震原本还凶神恶煞的表情,但是收到我的目光后神色就是一怔:“你看我干什么?”
我理所当然的说道:“你是地府的鬼差队长,地狱的那点刑罚你最擅长吧!严刑拷打这个活,你应该是最专业的不是吗?”
阿震挑了挑眉:“不是,哥们,我是鬼差队长不假,可是我是负责勾魂的啊!你也知道地府纪律严明,最忌讳的就是越权了。而且,以我的职位来拷打鬼魂,就属于是滥用私刑,是要被……”
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大道理:“哎呀,行了行了行了,编制内的就是麻烦。”
我本以为这刑讯逼供阿震能比我们专业的多,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于是,我便想着将小眉放下,自己来。
没想到还没等我有啥动作呢,唐钧“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说道:“我来!”
我有些怀疑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来?”
唐钧斜眼瞥着我反问道:“怎么?信不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陈图图和阿震,都没有表示反对,我便一笑道:“哪能啊,唐哥出手,不敢怀疑。”
其实我倒不是不信任她的能力,而是不太信任她这个人。
毕竟,这个可是目前我们手里唯一的活口,如果唐钧是不死门的人,那么她如果一会找了个下手重了的理由给我们弄死了,我们找谁说理去?
但是我看陈图图和阿震都没有反对的意思,我便选择相信了他们。
于是,我往沙发背上一靠,做了个“请”的手势:“劳您受累,帮我们问问华府金国和白辉农庄的事吧!我估计这老小子知道点东西。”
一听到“华府金国”和“白辉农庄”这两个词,大汉的身体就控制不住的一抖。
我眼睛一亮,看来我果然没有猜错,这老小子果然知道点东西。
唐钧得了允许,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大汉的身边,一脚踩在了大汉的身上,开口问道:“喂,听到这位道长刚才问的是什么了?我劝你乖乖的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免得受苦。”
大汉哆里哆嗦的恶狠狠的看了唐钧一眼,然后一咬牙,就将头扭了过去。
看到大汉这一副要消息没有要命一条的态度,唐钧不怒反笑,慢悠悠的从腰间拿出一把黑色的枪来把玩着,不急不慢的说道:“很好,很高兴你能够稍微反抗一下,这样的话姑奶奶我还能有借口在你身上找点乐子。”
我好整以暇的看着唐钧表演。
就见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一脚就将大汉踹得仰躺在了地上,然后举起手枪对着大汉的裆部说道:“也许你不知道吧,如果一个灵魂转世的时候缺损了一部分,那等他的下一世就会哪个地方残疾。你说……如果我现在对着你这里开一枪的话,你下一世会是一个什么呢?”
我一听这话,腿下意识的收紧,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大爷的,这女人真狠!”
不过,我也知道,其实唐钧完全就是在蒙他。
因为灵魂缺损就是缺损,当转世的时候,影响的只有智力,没有说缺了哪里哪里就会残疾的这一说。
而缺了哪部分哪部分就瘫痪这一说法,也不过是在人活着的时候才会有的现象。
如果在修行者的战斗中,如果被对手撕出了一部分的魂魄,那么抽出了哪一部分哪个部位才会没有知觉。
这是因为,肉身本身就是灵魂的容器,所以肉身在某种程度上会禁锢住灵魂离子的活性,让离子在一定的范围内活动。
可是,当人去世后,灵魂脱离了肉体,过了七天后就会变得极其的活跃,它会浑身乱窜。
所以,即使是灵魂缺损了,所能够表现出的就是稀薄,也就是影子看起来很淡。
详情请参考我们第一次见到阿震他的症状。
至于我们看到的那些下了地狱的人会被公鸡啄掉眼睛,被恶狗咬得缺胳膊少腿,那就是因为那个时候他们死了还没有超过七天,所以魂魄还没有适应没有肉体这个容器,没有达到那个活跃度,所以才会带来在阳间的具象化。
所谓要过“头七”,也是这个道理。
灵魂离子一旦活跃了,那么人也就从“阴魂”变成“鬼魂”了。
其实这也算是有一点冷门的知识,但是恰好我知道,所以我确定,唐钧这是在唬他。
果不其然,唐钧成功了。
就见这个大汉双腿猛地一夹,嗓子都有些破了音的吼道:“你要干什么!你他妈要干什么!你个疯女人,疯女人。”
唐钧也不恼,只是把枪口一歪,对着他的胳膊就呲了一下,一股白烟眼看着就冒了起来。
“啊——疯女人,疯女人,啊——”大汉几乎满地打滚的惨叫着。
唐钧一脚踩在了大汉的胸口上,枪口再一次的对准了大汉的裆部吼道:“你如果再不说,我就把你裤裆里的那个玩意只给你留下一厘米,让你下辈子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我只给你三秒钟的时间,相信这三秒钟之内,你得那个什么尊者孙子,公子王八是来不及救你的。3……”
我看着唐钧的表现,摇头叹息。
真狠呐,这是真狠呐!我以前只听说过,最毒妇人心,今天我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
只留下一厘米,还不如直接不给他留呢!
直接没有也就彻底的断了他的念头,可是还给他留下一厘米……
这估计比直接让他死更让他难以忍受。
我偷眼瞄了一眼阿震和陈图图,我看他俩的脸色也不是那么太好看。
“2……”唐钧那无比具有压迫性的倒计时再一次的响了起来,而那大汉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频率开始发起抖来。
我看得我都有些紧张起来了。
“1……”唐钧念到了最后一个数字,见大汉还是没有开口,冷哼了一声,伸出拇指压了一下水枪的后面的击锤。
随着击锤的“咔”的一声轻响,大汉那根弦终于“嘭”的一下断了。
“我说!我说我说我说……你他妈把这个鬼东西拿开……我让你拿开……”大汉崩溃了,躺在地上嚎啕大哭。
顿时,我们家到处都充满了鬼哭的声音,一时间光线都暗了几度,整个屋子都显得有些阴森。
我掏出判官笔画了一张符,直接将他的嘴给封上了。
拜托,鬼哭的声音可是直击灵魂的,半夜吵醒了邻居报警了怎么办?
我幽幽地说道:“肯说了吗?算你识相。”
我一手转着判官笔一手撸着小眉的皮毛说道:“说吧,华府金国和白辉农庄,背地里到底咋做什么勾当?如果你说出来,我可以考虑考虑送你去投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