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河倒是没有要回去，不过感觉更加苍老了。
阳朔没有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快的变化，仿佛之前的精神瞬间消失了一样，阳朔拉着阳鸥快步走出去，一边走一边低声问：“他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
阳鸥那儿知道，沉吟了一阵道：“我也不知道。”
阳朔看她心情不好，翻了个白眼道：“你不要因为这些垃圾事情想了，想多了容易长皱纹。”
“长不了的，修行能驻颜。”
阳朔有些无语，道：“你倒是别想那老头的事，他的身份就一个先生而已，银月城的先生很多，他唯一的区别就是教修行的。”
阳鸥勉强笑了笑，阳朔看着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没修行傻吧？”
阳鸥摇了摇头，看着阳朔笑了笑，道：“我感觉他说的可能是真的。”
阳朔闻言愣了一下，道：“他一直以来的身份就是银月城的先生，你师傅星云才是隐藏的大佬，这个你不知道？”
“可是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记得当初银月城卖内丹的时候吗？”
这件事阳朔肯定记得，一直有些怀疑，疑惑的问她道：“怎么了？”
“当时一颗要一百两银子，后面涨价成了一百五十两一颗，我一直以为当时是因为那是好东西，直到后面你给我说降价了。”
“降价有什么问题？”
“你肯定知道涨价也是问题。”
阳朔想了想道：“他要涨价，那不是我的问题，那时候银月城哪儿都需要钱，钱肯定是越多越好，涨价总比低价好。”
“你没有想过这里面的问题吗？”
“肯定想过。”
阳朔看着她道：“我猜他们可能是有什么问题没有告诉我，可能在某些地方甚至有求于我。”
“我当时没想太多，后面想想可能也是。”
“为什么？”
“可能要你打的就是妖兽。”
阳朔闻言都愣了，道：“银月城其实建立之初就开始打妖兽了，我用含有灵力的内丹换钱，我感觉可能是我本来就要少了。”
“不是。”
阳朔抓了抓头，又听她道：“云麓并不会做亏本生意，能让云麓做亏本生意的，可能只有我师傅。”
“你早就去了云麓，就我一个人留在银月城，她帮我做什么？”
阳鸥摇了摇头，道：“可能不是帮你。”
“那是什么？”
阳朔到目前为止想不出当初那几车内丹为什么价格那么高，唯几的可能是他们本来知道这些内丹的价格所以良心发现，但这个可能比较低。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阳鸥说的他们有求于自己，但阳朔想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有求于自己，这个可能也能作废。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们对于灵力的感觉类似于求贤若渴，但这几年东南西北几个关外都逐渐出现了内丹，这个想法也可以放弃。
“可能是因为我。”
“我他妈……我操……”
阳朔有些不能理解的看着阳鸥问她道：“当年星云要的是你不是我，帮我难道是为了断绝你的红尘？”
阳朔嘴角抽了抽，看着阳鸥问道：“你断绝红尘了吗？”
阳鸥一巴掌拍在阳朔肩上，略微有些娇嗔的说：“我断绝不断绝你还不知道？”
阳朔闻言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又听她道：“那肯定不可能。”
阳朔白了她一眼，正想说话，她又道：“但我感觉云老师说的是真的。”
……
阳朔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见她一阵不说话，才问道：“他刚来的时候就像一个酒疯子，他发疯的次数别人都比不上，你信他做什么？”
“就凭他今天说的话，有些辛密其实在星阁的有些典籍里面有记载。”
阳朔愣了一下问道：“你是星阁唯一弟子，云麓首席弟子，你还不能确定？”
“不能。”
阳朔都愣住了，如果星云不说，云天河不说，云麓不说，那这些隐藏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现在云天河说了，但和没说差不多，他曾经一度想收自己为弟子，但阳朔几乎感觉不到灵力。阳鸥很强，但被星云选了。
所以云天河是在挑一种可能吗？
壁如其实自己才是那个最牛逼的。
“我可以看到一些书籍，里面有记载。”
“你看的我不都看过吗？”
阳鸥疑惑的问：“你是不是当小说看了？”
“那还能当什么看？”
阳朔摊了摊手道：“无非是一般的作者生活不如意，刚好有点文字功底的，所以乱写写，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小说多难看。”
阳朔觉得这里的所有书籍基本都像是小说，如果关于格物一类的东西，格物当然不是这个世界的格物，但拥有者不相同，阳朔看着这个世界的格物感觉像是小儿科，但格物在这个世界其实并不受重视，和商人这个职业的地位半斤八两。
“不要吊儿郎当的，你先想想，我感觉不寻常。”
“怎么个不寻常了？”
“我确实感觉到了那种奇怪的感觉。”
“你不是这几个月那几天来了吧？”
“好好说话！”
阳朔沉默了片刻，认真想了想道：“我倒是有个想法。”
“什么？”
“我们可能被卖了。”
“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世界可能云天河说的就是真的，当然。”阳朔看着她道：“到底有几分是真的很难说，但应该不全是假话。”
“这几年云天河可以说是没有劳苦功高，除了是个酒蒙子之外可以说是德高望重。”
阳朔看着她定定道：“他连银钱都不要，你说他做这些是为什么？”
阳鸥没想到这个，阳朔继续道：“只要是人，做任何事情都会有所图谋，如果他跟我要钱我才是最喜欢的，他能要到我很多东西，但他偏偏做最没用的事情，收我为徒的想法几年来都是，现在应该都没改变。”
“还有现在，他其实可以不说的，说了我能做什么呢？他指望我做什么呢？如果我真的不是他找的那个人，现在其实尽可以离开，他活了没有几百年我是不信的，但我也不相信他现在的样子还能再活几百年，你听他的语气就可以听出来，很失望。”
阳鸥倒是能想到这些事，阳朔正好把她的担心说出来，看着阳朔问道：“你打算怎么应对？”
阳朔想了想，皱眉道：“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我们的火炮就需要大批量制造了，除了常规的符阵炮弹，我还想弄一些别的炮弹，现在缺的就是量产，云天河本事应该不小。”
“我都看不透他的修为。”
“正常，修行我原本以为是特定的方法才能教，教好教坏都总有办法教，但这个世界他是真的做到了，我就没见别人愿意教，修为低了肯定不行。”
“包括你师傅，当年也是只选了你，但云天河就是要教我，可见他的见识不一般，虽然没把我教会符咒，但我研究出来了法阵，你的话可以看成化学的另一个延伸版本，但我勉强能控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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