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光篇（八）——黄金统治者
所有对失败的否定，源于当事人自身的情绪，倘若能够正确应对百分之九十的抉择，那么就有了目空一切的资本。
——哈夏•约诺斯
……
人类大陆，黄金谛尔帝国……
提沁：“阿喀贝斯去哪儿了！可恶！没有贝斯姐姐，我就不活了！不活了！”
提提伯爵大为震惊，自家女儿卸下伪装，暴露本性啊！提提伯爵把责任都归于伯爵夫人和那些家教老师，就是这些人，把他的宝贝女儿教成这幅刁民模样！
提提伯爵：“沁儿！你难道不感到羞愧吗！看看你自己，毫无淑女的模样！如果被那些个男爵伯爵看见了，我的脸往哪儿放！多学学拉拉公爵的长女，落落大方，庄重沉稳，知书达礼又善于交际……（大量夸赞别人家孩子的话语）”
提多正好放课回来，他听见提提伯爵的话，忍不住吐槽：“装什么大尾巴狼，我还会装呢。”
提提伯爵彻底愤怒，他反手给了提多一巴掌，哪料孝子提多反手给管家一巴掌，管家有苦说不出。
管家：“老爷消消气，消消气。”
提提伯爵：“气死我了！气煞我也！这个兔崽子提多，本爵哪里说错了！拉拉公爵的长女拉尔瑞是不是比沁儿优秀嘛！”
提多：“什么！你说的是拉尔瑞姐姐……确实，伯爵大人，是我鲁莽了，拉尔瑞姐姐确实是那般落落大方……（和提提伯爵夸赞得一样）”
提沁哭得更厉害了，提多居然叛变……提多肯定叛变，他早早对拉尔瑞展开追求，在爱情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提沁：“果然，只有贝斯姐姐爱我，我要贝斯姐姐！”
提提伯爵：“你以为我想让大师回去！是猎魔人协会让大师回去的！我一个个小小伯爵！拿什么去请大师回来！”
提沁眼神一亮，原来猎魔人这么厉害，不行，她离家出走，投靠贝斯姐姐，有了贝斯姐姐的支持，她就不信提提伯爵敢抓她回去上课……论孝女是如何诞生的。
阿喀贝斯哪儿去了？
自从哥布林袭击提提伯爵府，阿喀贝斯被阿喀摩斯紧急召回，阿喀摩斯表面上嫌弃阿喀贝斯，实际上特别在乎阿喀贝斯，阿喀贝斯稍微遇到点危险，阿喀摩斯都能暴跳如雷。
阿喀摩斯召回阿喀贝斯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哥布林袭击伯爵府事件，更重要的，是城里出现角煞哥布林的传闻，哥布林善于隐藏与伪装，那些单独行动的猎魔人，会成为角煞哥布林猎杀的对象。
阿喀贝斯踏在书房沙发上，穿着小背心，邋邋遢遢，一边喝着果汁，一边埋怨阿喀摩斯急躁。
阿喀贝斯：“好想念我的豆丁妹妹（提沁）呀。”
阿喀摩斯满头黑线，猎魔人协会的事已经够让他头疼了，这个阿喀贝斯甚至添堵。
阿喀贝斯：“摩斯，上面要查你，你去找泽萝医生不就得了，泽萝医生可是协会大股东。”
阿喀摩斯扶额。
阿喀摩斯：“最大的股东是皇室，皇室故意让协会找我的把柄，希望能够控制我，让我为皇室做事。”
阿喀贝斯：“你看看，这就是出风头的下场，帝国最强猎魔人阿喀摩斯，啊哈哈哈！好好笑哟～”
阿喀摩斯：“你给我出去！碰上你这种老姐，我倒了八辈子霉！”
阿喀贝斯：“天天倒霉，小煤人……”
阿喀摩斯：“出去！”
阿喀贝斯：“看看看，难怪女孩子们不喜欢你，阿喀摩斯孤独终老，阿喀摩斯孤独终老……（声音逐渐消失）”
疲惫占据阿喀摩斯心灵，在梦中，阿喀摩斯与那位英姿飒爽的姑娘相会……死亡之舞，只为浊世，姑娘呀，收到小纸船了吗？
……
嘀嘀嘀！车辆纷纷鸣笛，只因街道有一位懵懵懂懂的豆丁姑娘，豆丁姑娘提沁拿着阿喀贝斯提供的地址四处寻找。
提沁没怎么出过门，唯一几次出门是因为提提伯爵带着提沁去见老朋友，这也能够解释提沁为什么莽莽撞撞，行人、车辆，所有与外界有关的，都让提沁感到些许陌生。
帝都的天空总是幽暗的，云层像是薄纱，将猛烈阳光驱逐在外，提沁握紧行李箱把手，站在阿喀摩斯庄园外，她提醒自己不要慌张，像阿喀贝斯这种大大咧咧的人，是不用客气的。
“哈哈哈，不用客气不用客气，提沁来喽！”提沁给自己加油打气，她希望掩饰自己的尴尬。
提沁刚伸手按门铃，庄园大门打开，里边走出一位异常霸气的男人，由于男人的目光过于锐利阴郁，提沁不敢上前问话。
阿喀摩斯注意到提沁。
阿喀摩斯：“你是谁？拿着行李守在庄园大门前，是无家可归？我让喀蚂拿袋金币给你。”
提沁：“啊……不是不是！我是来找阿喀贝斯的！阿喀贝斯住这里吧！”
阿喀摩斯：“你是什么人。”
提沁被阿喀摩斯的凶狠目光吓住了，天哪，怎么会有人看上去这么凶，说话这么有压 迫感。
提沁：“我是提提伯爵的女儿。”
阿喀摩斯：“来这儿干什么。”
提沁：“投奔阿喀贝斯，伯爵不要我了。”
阿喀摩斯：“喀蚂！把人带进去，顺便通知提提伯爵，让他将女儿带回去。”
语毕，阿喀摩斯离开庄园，猎魔人协会对阿喀摩斯的刁难时刻不停。
见阿喀摩斯远去，提沁伸手抹眼泪，她一个小小姑娘，哪里受得了这种压 迫，好在喀蚂体贴，不停讲笑话给提沁听。
阿喀贝斯：“嗷～凉爽，正是睡觉的好时刻。”
阿喀贝斯伸懒腰，独角兽也跟着打呵欠。
喀蚂：“贝斯大姐，小姑娘找你。”
阿喀贝斯：“谁呀。”
提沁：“阿！喀！贝！斯！”
阿喀贝斯：“豆丁妹妹！你怎么连行李都带了过来！”
提沁：“哼！丢下我一个人！我是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阿喀贝斯：“哎呀呀，小妹妹好骄傲哟～”
喀蚂：“你们慢慢聊，我去陪铃樱种花。”
阿喀贝斯抢过提沁的行李箱，从今天起，阿喀贝斯要和提沁一起睡觉。
房间里，见阿喀贝斯收拾行李，提沁忍不住问到：“贝斯，我刚刚……看见了一个很凶的人。”
阿喀贝斯：“嗯？很凶的？不会是摩斯吧！”
提沁：“他很魁梧，脸上有创伤，眼神阴郁，眉间带有些许忧愁……看上去很悲伤。”
阿喀贝斯：“唉！他是阿喀摩斯，我的弟弟。”
提沁看上去不太相信。
阿喀贝斯：“阿喀摩斯、阿喀贝斯，我们来自巴狼狂国，曾经，他好天真的，他有着一腔热血……我们很感谢喀巴落委托所的老板，老板、老板娘、伞仙、雨月、暗流、丑角、乔治……”
阿喀贝斯抹眼泪。
提沁：“抱歉，让你想到伤心事了。”
阿喀贝斯：“没关系，摩斯以前不是这样的，摩斯很有爱心，他愿意为了陌生人奉献自己的财富，愿意替受到不公待遇的人出头……自从去了四方国，摩斯彻底变了。”
提沁：“你们确实不像，他很有气场，似乎比伯爵厉害多了。”
阿喀贝斯：“才不厉害。”
提沁：“比你厉害，你在伯爵面前畏畏缩缩，而他敢用命令的语气称呼伯爵。”
阿喀贝斯：“切！这算什么，我辈分比摩斯高！”
提沁：“哦，你老你自豪。”
阿喀贝斯：“嘿呀！你调侃贝斯姐姐是吧，看贝斯姐姐怎么教训你！”
提沁：“呜呜呜！不要挠我痒痒！”
……
猎魔人协会大厅……
协会会长紧盯阿喀摩斯，这个穿着黑大衣的男人，坐在最强猎魔人的宝坐上，其地位、背景比他这个会长都高，阿喀摩斯是协会会长最不希望正面交锋的人物，协会里的人都称阿喀摩斯是披着人皮的危险种。
阿喀摩斯：“迄今为止，我所有的杀人行为，都接受过严格审查，你们所说的对皮戈痛下杀手，完全是污蔑，皮戈死于蚁毒，而非血蝴蝶。”
协会会长：“在鉴定下来之前，不敢妄下结论。”
阿喀摩斯：“这是当时法医的鉴定结果，你们却非要将尸体找出来再鉴定一遍，我怀疑是否有这个必要。”
协会会长：“有关协会的信誉，必须严谨。”
阿喀摩斯：“希望不是针对个人。”
协会会长：“当然不是。”
阿喀摩斯一刻也不想久留，他当着所有协会成员的面离去，在协会这个圈子，阿喀摩斯属于外来者，一个实力强悍的外来者，他深受皇室赏识，以至于协会的其它成员感到不公。
协会大厅门口，有人叫住阿喀摩斯，来人正是皇帝的亲信。
皇帝亲信：“摩斯先生！听说您今天下午时间充裕，皇帝希望见见您！”
阿喀摩斯不悦。
皇帝亲信：“皇帝总是同身边的人说，帝国招揽了许多人才，其中，当属摩斯先生最可靠。”
阿喀摩斯：“走吧，我也该同皇帝聊聊了。”
……
皇帝亲信：“皇帝陛下是帝国当之无愧的领袖，帝国能有如今的繁荣景象，是因为皇帝陛下稳定局势，皇帝陛下厌恶贪腐，将权力下放，避免某个集体独大；皇帝陛下提拔哈格琳为总理，为各个政 治集体树立鲜明旗帜；皇帝陛下将资源用在刀刃上，将财富通过补贴的方式还给居民，实现住房、就业、医疗、教育最低成本；帝国的监察官由皇帝陛下亲自选拔，他们遵循最严苛的制度，得罪最多的官员；帝国当然会内耗，但皇帝陛下认为，财富只不过发生了转移，倘若政 治斗争让居民获益更多，那么就是值得的；监察制度的成功，让帝国节省开支，帝国的军事实力，位于大陆顶端……”
阿喀摩斯：“我很了解。”
皇帝亲信：“先生不用拘谨，皇帝陛下性子随和。”
坐落于皇宫角落，朴素礼堂高耸而低调，数百飞扶壁整齐排列，支撑起这座古老的礼堂，它没有黄金那般耀眼奢华，没有白银那般漂亮高级，它比较亲切，比较随和。
在皇帝亲信的指引下，阿喀摩斯走过盘旋阶梯，这里没有仆人，是的，皇宫很少仆人，而礼堂可以说是没有仆人，阿喀摩斯甚至能够看见鸟 巢和蜘蛛网。
皇帝亲信：“先生放心，皇帝陛下就在此处。”
阿喀摩斯：“嗯？你怎么停下了？”
皇帝亲信：“陛下想见你，而不是我。”
阿喀摩斯略微点头，皇帝亲信再次提醒到：“这里没有潜规则，皇帝陛下会履行自己的承诺，此外，免费的，当然是免费的，陛下不会将免费的事物当作牟利工具。”
亲信默默走下阶梯，阿喀摩斯循着阶梯向上，他隐约听见嬉笑声，嬉笑声越发清晰，声音很虚弱，明显是患者发出的。
清晰的声音：“哥哥，猎魔人协会的狮子人真的很厉害吗？他是不是帮了咱们很多忙呀！”
皇帝：“很厉害，他是帝国的骄傲……来了。”
阿喀摩斯：“尊敬的皇帝陛下。”
皇帝：“哈夏•约诺斯，我的本名。”
清晰的声音：“哥哥～”
皇帝：“摩斯先生，我向您介绍一下，这是帝国的公主，哈夏•希娅。”
皇帝约诺斯小心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的，是黄金谛尔帝国的希娅公主，希娅公主是皇帝约诺斯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天生残疾，双腿无法行走，患有类似鳞病的不明诅咒，这种诅咒赋予希娅公主远超常人的生命力……据说，希娅公主之所以患上这种诅咒，是因为上任皇帝过于自大无能，让痛苦在黄金谛尔蔓延，惹怒了栖息于黄金谛尔的神明，于是神明降下诅咒，以此警示黄金的统治者。
公主希娅：“哥哥，我想回屋里。”
皇帝约诺斯：“希娅，要学会面对陌生事物，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公主希娅：“嗯！”
阿喀摩斯：“尊敬的皇帝陛下，为何召唤我。”
皇帝约诺斯：“先生，你可以加入帝国吗？像泽萝医生那样，我们会为你提供永恒的保护，黄金的子民，享有不受欺压的权利。”
阿喀摩斯：“很诱人的条件，但我以为，现在这种局面就很好，或许以后会考虑和皇室更进一步。”
皇帝约诺斯：“没关系，我尊重你的选择，帝国缺少能力者，我希望猎魔人能够团结一致，保护帝国内部安全，太多……太多能力者死在战场上，他们中的大多数是土生土长的黄金子民。”
阿喀摩斯：“据我所知，帝国似乎不太友善。”
皇帝约诺斯：“友善？你知道吗？在这个时代，如果一国被贴上友善的标签，那么这个国度是不可靠的，除了空气、阳光和水，除了住房、教育与医疗，凡事皆有代价，出让国家利益而换得友善标签，我认为很不值得，国与国正确的交往方式，是利益交换，既然是利益交换，自然谈不上友善，因为双方是对立的，利益无关道德，友善难以发挥作用……帝国发动的每一场战争，皆是出于利益考量，我们协助落后地区建立先进文明，相对的，这些地区必须献出部分利益，这是双赢，同时，帝国遵循联合政府指令，为人类整体利益考量，死在人类大陆边境的战士，也有不少是帝国的子民。”
公主希娅：“哥哥，我去屋里等您。”
皇帝约诺斯：“去吧，愿美丽的希娅公主，永远幸福安康。”
阿喀摩斯：“陛下，时候不早了。”
皇帝约诺斯：“摩斯，我不太理解，加入皇室难道不好吗？这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我们唯一要做的，不过是让居民更加幸福，让财富源源不断。”
阿喀摩斯：“陛下，你确定皇室是你描述的这样？”
皇帝约诺斯：“确定……九十九次，迄今为止，我被暗杀了九十九次，从我下定决心整治帝国的那刻起，那些腐朽顽固分子从来没有停止对我的刺杀，他们买通刺客以及官员，企图将我打垮，将我孤立，他们宁愿扶持希娅上位……然而，他们失算了，我是皇帝，只要我想，我可以杀光所有的贵族，我不害怕帝国崩溃，所有行业，当旧势力被打倒的那刻，新鲜血液涌入，帝国重新焕发生机，我不会理会那些威胁言论，因为我知道，这些举措是正确的，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我有资格目空一切，把持帝国命脉的不是腐朽分子，而是皇帝，就算它们从中贪 污一分，我也不会让它们好过。”
阿喀摩斯：“很疲惫吧，陛下，您需要休息。”
皇帝约诺斯：“摩斯，要不要喝水。”
皇帝从身边拿起一瓶普通的矿泉水递给阿喀摩斯，阿喀摩斯感觉十分莫名其妙。
皇帝约诺斯：“尝尝吧，这是单价一百金的水，尝尝和普通的水有什么不同。”
阿喀摩斯浅尝一口，随后不屑道：“没有不同，甚至连一金的矿泉水都不如，像是自来水。”
约诺斯大口大口地喝着这种水。
阿喀摩斯：“陛下……”
皇帝约诺斯：“啊……所以，凌晨四点，慈善会的所有人被判了死刑，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全部脑袋落地了吧，他们的亲人将被驱逐出境。”
阿喀摩斯：“陛下的意思是……慈善会的家伙，拿帝国的救援款，买这种水？”
皇帝约诺斯：“水，是免费的，也就是说，慈善会并没有将钱用在难民身上，而是完完全全！完完全全放进了自己的腰包！整整八十亿金！用在难民身上的不到十万！该死！我绝对不会允许此等蛀虫组织在帝国眼皮底子下蹦跶！我要告诉民众，他们所有的举报，都能直达皇宫！皇宫也必须对此做出反应！”
阿喀摩斯：“惩罚会不会太重？我是说对比其它地区。”
皇帝约诺斯：“每一位难民，每一位因为战争而流离失所的黄金子民，那些孩子、妇女，所有悲苦的人，他们应该分到多少钱，他们应该受到何种保护，我都计算得清清楚楚，然而有人公然谋私，置他们于死地！失去救命钱，他们会冻死饿死街头，他们的亲人会落泪，从此黄金不再闪耀……我是黄金统治者，我对这种罪犯没有仁慈，黄金之法对罪犯没有仁慈，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罪犯的下场，让蛀虫以及蛀虫最在乎的事物毫无尊严地死去。”
看来皇帝陛下不总是那么随和，甚至有种莫名的执念。
皇帝约诺斯：“最可怕的，不是光芒日益黯淡，而是民众再也不相信光，我是帝国的烈焰，我在位的每一天，都要让黄金子民看见希望，罪犯刁民、贪官污吏，所有泥沙都逃不出帝国的手掌，那些敌对势力，要么匍匐帝国之下，要么沦为帝国柴薪……摩斯，我没有选择，我唯一的羁绊，是我那可怜的妹妹，她始终相信自己是生来替上任皇室赎罪的，多么悲哀，我不理解，为什么罪恶与错误要让别人承担，为什么要平摊风险，人性的黑暗面，无时无刻不挑战着人们的底线。”
公主希娅：“哥哥！哥哥！希娅等你好久了！希娅要听故事！”
皇帝约诺斯：“摩斯先生，希望这次谈话没有对您造成困扰，如你所见，希娅需要陪伴，这是难得的空闲时光，我理应好好照顾希娅。”
阿喀摩斯：“帝国对所有人都这么严苛？”
皇帝约诺斯：“只有权力与财富的享有者，才应该被拷上此等枷锁，妄想挑战烈焰，势必焚身碎骨……摩斯，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替我向失落的皇帝问好。”
阿喀摩斯：“氪修斯前辈神出鬼没，我可不敢保证能遇见他。”
……
逐光者，目空一切又如何？目盲者，手起刀落又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