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一个小巷,那条巷子里面竟没有一处人家。贾允感到很是奇怪,整个人也变得警觉起来,步伐也是战战兢兢。
突然,一道玉石八角门出现在眼前。大门之上挂着一黑色匾额,匾额之上还写着两个大字-白府。
女子推开大门,只见里面花草丛生,树荫浓密,鸟语花香,仿佛与大门外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贾允犹豫了片刻,才把脚伸进大门。就在他刚进门的瞬间,门自动关闭了。他越发害怕了起来,没有回头路,只得硬着头皮往里走。女子带他穿过长廊,来到一间屋子前。
女子缓缓开口,温柔地说:“公子请进”。
他早已紧张得满头大汗,用衣袖擦了擦脑门:“我怎么能随意进入女子的闺房,还是把画交给姑娘,先行告辞”。他转身要走,却被那女子一把拉住,那女子的力气犹如壮汉,令他挣脱不了。
两人进入了房间,这时女子也摘掉了面纱。他顿时看傻眼了,简直美若天仙:一对弯如银钩的柳叶眉,一双如明珠般清澈的双眼,一只小巧玲珑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嘴,碎玉般的牙齿,这些部位都被一张白玉般的面容囊括其中。
他又仔细端详一番,总感觉好似在哪里见过她。可一时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女子开口道:“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白白呀”。
“姑娘,想必你是认错人了。今日乃我与姑娘第一次见面。”
“你们有同样的名字,又有同样地气味。怎么会是两个人呢?”
“姑娘这天下重名重姓地人多了去,就连长得相似的人也有很多。你怎么那么肯定是在下?”
“不..不会错。肯定是你。你的气息我是再熟悉不过了。我知道了,你是转世。我曾在书上看到过,人百年后会转世成另一个人。”
一旁的贾允听得一头雾水。忽然他灵光一现,今天早上在街角看到的画像正是此女子。莫非她就是昨晚杀人的女妖?他一下子瘫软在地,四肢不断颤抖,双手哆嗦地抱在一起,结结巴巴地说:“姑娘,请放过我!我只是个普通的人。如果你喜欢这幅画,我就送给你。请不要杀我…” 说完,他对她咣咣地磕起头来。
“你怎会变得如此胆小,之前的他从不这样”。她双手扶着他的胳膊,他却感受到一阵冰凉涌入骨髓,不久便晕了过去。
他再次醒来时,人早已躺在了床上。他身体上方,还有一颗发着光的珠子在转动。他试图起来,身子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这时,她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那颗珠子是我的妖丹,你刚才差点昏死过去。现在身子还很虚弱,它会帮你恢复身体。”
之后,她便同他讲了白白与贾允地故事。
“若我真是贾允转世,真是三生有幸。能遇到姑娘这般貌美的女子。白白你这妖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听到他喊白白,如同500年前那般亲切,也便放松了对他的警惕。
她不觉地嘴角上扬,“这妖丹是我修炼500年成果的幻化。如果没有她,我便会损失一多半的法术。”
“是不是只要拥有你这颗妖丹,便会有500年的修为”。
“按理说是的,可也只局限与妖。若是人我便不清楚了,再说这世上怎会有人想当妖呢?”
“白白,我看你并非那种大恶之妖,昨夜又为何伤及无辜。”
“是那人罪有应得。昨夜我上街观灯,走到一间狭窄的小巷子里,却看到一男子正强暴个姑娘。那姑娘发出撕心般地喊叫。陆续走过的人,却没一人上前制止。最后,我用法术杀掉了那个男子,却被路人误以为我是个吸食精气的女妖。这群乌合之众,真是可恨”。
“我身子这样被固定住很不舒服,可以给我解开固定之法吗?白白”
“我可以给你解开法术,可你千万不要乱动。”
“好的,我都听你的。”
她伸出两根手指,对着他一指。一瞬间身体便可以动弹。
“你可以帮我倒杯水吗?”
“你等着”。
正当她转身去倒水时,他一把抓住了那颗妖丹,热气瞬间灼伤他的右手。他痛苦地大叫了一声。
“你要干什么?你赶快放下。”她赶忙要施法去拿,却被他一口吞到肚子里。
只见他全身通红,如同被火烧灼烧过一般。她痛苦地嘶吼着,身体也不断变轻,最后竟然飘了起来。
她用法术想再次定住他,拿回妖丹。可那妖丹力量太过强大,竟将她的施法反噬到自己的身上。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重重地摔倒在地。
这时,他也慢慢地降了下来。皮肤也恢复到了正常的颜色,身上也感受不到任何灼伤感了。妖丹竟奇迹般地与他的身体完美结合。
他大笑几声,双手握紧拳头。自言自语道:“没成想,我贾允也有今天。这妖丹简直太强大了,以后我看谁还敢欺负我。”
他说完这句话,便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嘴里还喃喃自语说:“你这个妖女,谁愿听你的故事。妖就是妖,永远都上不了台面。”
她越来越喘不上气来,脸也憋的发红。她闭上上了眼睛准备赴死,眼角还流下一滴泪水。
片刻过后,他的手渐渐地松开。随着手完全地离开脖子,她咳嗽了几声,便再次睁开了眼睛。
“让你这么死,实在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一点点地被人折磨而死。”他眼神透露着凶狠。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他不是他,这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她决定奋起反抗,死在他手中,实在是不值得。况且她还要活着找到他,不能就这么死去。
她起身拼尽全力,准备给他重重一击。可却又被他反击回来。一连好几个回合下来,她已经遍体鳞伤,纯白的衣服也印满了红的的血痕,身上也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
她双眼发直得躺在地上,就如同一具没有灵魂地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