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句话,邵子杣却看了好久。
“我不太想碰到他,太尴尬了。”
“嗦嘎 行吧”
邵子杣放下手机,躺在床上想重新再睡一觉,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没辙。或许是外面的阳光太刺眼了,但她又不肯将窗帘拉上。
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饭,那就只好随便找个地方下馆子了。
另一边…
“嘿嘿,原来,百毒不侵的人,曾经也无药可救过呀。但是,就没得啥子有意思的东西吗?”我盘着腿,将手里拿着的那两张扔到一旁。就这个写作的水平,也不咋样嘛。而且,囊嗯看都不觉得她会像是个重情义的家伙呀!
我又随手拿了一张起来:
上网课时一段有趣的对话:
A:那个随机背诵
A:太可怕了
B:我教你
B:开着电脑
A:说自己没麦
B:拿出手机来背
A:没手机
A:只能瞎BB
你俩,搁这儿玩接话呢?我严重怀疑你俩想各讲各的,却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了。B呀,A同志应该是想教你办事,而不是被你教。
我把这个也扔到一旁去。
还有张,但看样子不像是她的字迹吧。这个字明显比她那个张牙舞爪的字好看多了,看着就让人感到一阵清新脱俗。
这写的会是啥?我好奇地咬着指尖看了起来:
“……你还会遇到这个名字的,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有多对。”姐姐朝躺在屋里的我大声说到,然后回过身继续满是欣喜地侍弄着她“花院”里的“一年生杂草”。
“杂草就杂草嘛,干嘛还要加个‘一年生’?”我曾经就问过她这个问题。
“你不懂!”她故作神秘地说。
“我当然不懂,也只有你才这么奇怪!”
她有着一根清奇的脑回路,经常做些迷惑的行为。
此刻我正透过窗户看着她,几丝阳光从即将落幕的天边泻了下来,撒了一把金粉在她身上,当然,也没忘记给她的“一年生杂草们”也铺上一层淡淡的碎金,就连那白色泡沫箱都buling buling 地闪着金光。
“走噻,坐到馁儿干啥子?”我从她背后走过,“大家都在上面坐到馁。”我看着楼上天台处,他们正站成一排向下张望着。可她却不管不顾这些,兀自地将双脚踩进长着稀稀拉拉的野草的的土里,坐在地上,双手托着头出神地望着面前的那片湖。
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明白她为什么非要说“一年生杂草”而不是“杂草”。
吃完饭,大家或坐或站,或说或笑。就她一个人一会儿从多远的地方一下子冲去吓唬被拴在树上的狗,吓得它团团转着都找不准方向;一会儿又不好好地走路,弓迈着大步在太阳下旋转画圈;一会儿又有路不好好走,非要找一条倾斜度为65度的崎岖的土坡冲个两三米,“我怕像滑梯那样把我下巴冲破。”她自言自语到。(她小时候造死,伤过一次)可他扔一边说着一边冲了上去。
我要去扯芭芼,老大带着我去,她也跟了过来。然后她突然冒了一句“我要戴帽子了。”??她有帽子吗?我和老大都转过去看她,只见她正把衣服往上拉了一点,拉过脑袋,然后把前襟拉下,把眼睛露出来。“你怎么就跟xxx一样?尽做些迷惑性的行为。”
终于,她安静了,一声不吭地坐在地上,继续把脚踩进在她看来散发着泥土芳香的土里,手里拿着落入土里的枯叶枝,撕碎,抛出,捡起,撕碎,抛出,捡起…
“坐板凳不?”我拿了根板凳给她。她坐了。
“啊!馁是啥子,好恐怖!”她还是坐不住,踩着土走到了水边突然说到。我跟过去一看,噫~是真菌!好恶心!“是蘑菇吗?”老大异常兴奋地问到。“是真菌。”她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我想从馁儿上来。”她看着眼前干涸了的排水管道抬头笑着说到。
四月的风吹起了她的耳发。
“你不觉得它们小巧嫩绿,又只有一年的生命,就显得更可爱吗?”
此应只有天上有。Tmd,是哪个让你擅自闯入人间的?
你的灵魂是在天池里沐浴了一番,洗濯尽了污秽的。
你的灵魂是用泉露来浸透了一番,漫花熏化一世的。
你是治愈系的,烂漫性的,绚丽型的。
咦~邵子杣的姐姐还有这一面?看得出来,肯定是小时候的阴影。但,看不出来,邵子杣字还能写得这么好看?
这头…邵子杣扯了张纸擦了擦嘴巴,起身准备回家了。“下次还要来恰我们馁特色菜喔。我儿豁嘛该是好吃嘛。”邵子杣笑着点了点头,临走前顺便问了一下老板附近有没有邮筒。
路上,微风拂过草坪,令人心旷神怡。果然,他们说的“天地之间,有一片净土,那就是坝上。”无不没有道理。邵子杣索性停下脚步,随便找了块地方,躺平。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人过,邵子杣干脆闭上了眼睛。
“有新消息了,有新消息了…”
手机又开始不安分地响起。
欸,哪个ts呀。邵子杣有点无语,想闭目养神都不行。
她一边按着开机键,一边坐起身来,就在这时——悬吊吊地挂在天边一角的一朵心状的云朵蓦地闯入自己的视野里。突然好有小说女主的感觉呀。原来这么充满意蕴的云也能被自己遇上。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北v〔消息通知〕。
又是她,一天到黑馁没得事干了。邵子杣懒洋洋地去翻看消息。
“那个我给你寄过来馁东西你收到啦?”
“你在放屁吗?都馁闷久了我肯定早吧年生就收到了噻。”
“文明点嘛,亏你还是个作家,不要玷污了这个职业。”
“我用作家馁身份跟你讲话啦?逗轰扯气的。找我啥子事,有屁就放。”
“算了,我也难得管你。那个,你拿到还没动吧。”
“除非我脑阔跟你一样有祥了,我就看。”
“能不能好好生生说话嘛,好嘚不是跟你打馁电话。”
“问题是你配吗?我凭啥子呢?我有啥子资格呢?”邵子杣阴阳怪气地回到。
“馁嗯久了,你还记到,能不能大度点嘛。”
“馁件事错馁本来就是你,凭啥子要我大度?我现在能赏脸听你废话已经是给你最大馁面子了。”
“好叭。那个…你看囊嗯过把那个跟我寄回来?”
“鬼迷日眼馁那你。那你当时把那沓寄过来跟我捞求呀?找些事情来弄。我现在没得空,你过人寄信到我那个信箱里,运气好有人看到了会给你寄过来。”
回完消息,便一手撑着地然后翻跪着站起身往回租的民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