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林欺骗了人,但是却没有丝毫愧疚的神情,仿佛事情本来就应该如此一般。她继续解释:“其实,不瞒你说,这已经是温森佐第二次进入我们倒错水晶塔偷东西了。但是,上一次,他并没有发警告函。所以我感到很纳闷,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不是更好吗?后来,我想起此前曾经邀请你们前来……”
按照霍林的说法,温森佐先偷走了某些重要的物品。此后霍林给任劫等人送信,希望双方能联手,抓住阿尔比派的高手温森佐。在任劫等人前来的路上,霍林又收到了温森佐的信,说要偷羊皮卷。
霍林想起许诗妧的身份,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她认为温森佐或许以为她请许诗妧来的目的,是为了破解羊皮卷。于是,她索性真的演绎了让许诗妧破解羊皮卷的桥段。此后她发现了玻璃被调换,怀疑温森佐是要现场烧掉羊皮卷。她当时也很纳闷,不知道温森佐为何要这样做。但是,她很快就做出了类似许诗妧的推理。她认为对方的目的是让羊皮卷在大庭广众之下消失,然后冒充警察,带走关键的人。
于是,她便故意设计了陷害许诗妧等人的桥段,想要看看温森佐的目的是否是带走许诗妧。她让人分别关押许诗妧等人,并在周围安排下大量警力。不论温森佐对谁出手,她都能趁此机会,抓住对方。
任劫点头说:“温森佐已经被抓住了,霍林女士,你还是不想说出,自己到底被偷走了什么东西吗?这样的话,我们七夜可不好帮啊。”
霍林眉头深锁,思考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回答说:“我们被偷走的,是全部的天书。”
“什么?”众人都大吃一惊。
天书是重宝,不管什么组织都会将它收藏在铅盒中,设下重重机关,派专人保护。怎么可能轻易弄丢,而且是弄丢全部。
“它们就被放在特别储物室中,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们,它们就这么消失了。当天的确是有人闯入,我们没有抓住人,但是,特别储物室的警报也并没有响起啊。”霍林用怨毒的眼神看向了温森佐:“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手段,将东西变没了。”
任劫推了扬鼎天一下,说:“喂,不如,你去试试吧。这阿尔比派是摩尼教的衍生派系,而根据我们的推理,明教是它们的共同祖先,你不是明教左史吗?你去说,说不定会好使。”
在征得了科莫的同意后,扬鼎天走进了审讯室。
“没想到,我们还是同一个祖先呢,何必要同室操戈呢?”
“你们好计谋啊,竟然让我如瓮中之鳖。”
“也别这么说,天下明教是一家,算起来你们阿尔比派也是我们明教的衍生,你……”
扬鼎天真是太直男了吧,说话也太直白了吧。任劫心中暗想。
谁知道此时温森佐突然抬起了头,用嘲弄的眼神看着扬鼎天:“明教的衍生?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他裂开嘴,大声笑了起来,旋即就闭上了眼睛,再也不说话了。
扬鼎天铩羽而归,垂头丧气。任劫却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按他的意思,明教并不是摩尼教的前身?可是,死海书卷中明明已经出现了明教的标记啊。难道,明教也不是最早的,在明教之前,还有其他……”
几人看暂时没有收获,只能先回到倒错水晶塔,从长计议。
任劫向霍林表示,由于他们一晚上没睡觉,一直在牢里等温森佐,累着了,所以他们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等第二天再讨论如何从温森佐的嘴里挖出口供来。反正温森佐现在已经被抓,也不急于一时半会,所以,霍林就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谁知道,霍林一走,这几个人就顿时精神了起来,凑在一起开起了小会。
任劫首先高屋建瓴地提出了自己的观点:“霍林这个人绝对不可信,这点大家都没意见吧。”
许诗妧和扬鼎天都点了点头。
“好,接下来,我们讨论两件事情。一件事情是温森佐到底是如何偷走那些天书的,藏在了什么地方。另一件事情是阿尔比派的手上,到底有没有其他的天书。如果能将这两部分的天书都弄到手,那我们这次可就大获全胜了。”
许诗妧嘟着嘴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难呢,我们只有三个人。”
“不要着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天书这东西,我们是知道的,都是装在铅盒里的,所以,带在身上很累赘。但是霍林说温森佐那天是独自一人逃走,身上没有带什么东西,那么,我猜测,他并没有偷走天书,天书应该还在这里。”
“可是,这里可是霍林的地盘啊,如果东西真在这里,她找了那么长时间,还没找到?”扬鼎天问。
任劫心念一动,问:“对了,我听说,当年建造倒错水晶塔的时候,建筑师可是饱受争议的。阿鼎,我看你对这倒错水晶塔的了解颇深,你给我说说呗,到底说些什么呢?”
扬鼎天点头,解释了起来。
原来,当年建筑这倒错水晶塔的建筑师,也是亚裔,名叫贝一明。当他设计出金字塔后,就遭受了非议。
批评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
一、现代主义风格过于浓厚,和高卢国文艺复兴风格不符。
二、倒水晶塔的样子很像埃及金字塔。众所周知,金字塔是存放木乃伊的,是死亡的象征。
“金字塔?”任劫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凡是不合理的地方,自然有它必须存在的合理性。”
“对了,那个设计师,祖先是华夏国人,据说,现如今姑苏城著名的狮子林,就是他家的老宅呢。说不定,他建造的这个倒错水晶塔,也借鉴了江南园林的特点呢。”扬鼎天补充说。
“不可能吧,这个水晶塔,也实在是太现代化了吧。里面怎么看都不会有江南园林的风格啊。”许诗妧毫不客气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