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娜多姿扬柳腰,霞光靓影姿雅匀,一缕奇香知所倚?
“唔——”五位魔深吸一口气,皆被美人所折服。
梦魔咂巴嘴道:“谁能想到,那个彪悍凶煞的山大王宿嗥,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位娇滴滴的美女呀!”
话说间,辛瑞已坐在桌边右侧的马凳上,单手托着下巴,望着张大健出门的背影,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可一想到眼前这位美女的元神,居然是位满脸模肉的抠脚壮汉,五位魔又像吃了只死苍蝇一般倒胃口。
凡间的一切皆为虚幻,只能欺骗住凡人的眼睛。
“女娲真是神通广大呀!”梦魔佩服地盯着女娲造的人形,说实话造出这副模样并无难度,但它的核心枝术可是造人的性格和神韵。
凡人的模样一世一改变,改头换面后,用到了哪副模样,便会随了那副模样的原主人的性格喜好,刻在基困的程序,无人能改变。
女娲造人可没那么简单哟!
“还真是呀,看不出一点儿宿嗥的影子,完全被花蕊仙子的神韵给覆盖住了。”另四位魔赞同道。
因此,凡人看到她是美丽可爱的女孩辛瑞,神灵则看到她是悍匪宿嗥。
“哼!宿嗥,上次他劫走了我不少货物,这账我还未跟他算哩,看我怎么收拾他!”
其中有些人跟宿嗥有过节,大家对着辛瑞横眉怒对,一般凶煞之气直逼她的额头。
辛瑞莫名其妙地感到惊恐万分,差点坐不稳马凳,仰倒在地上,没来由地惊叫道:“啊——”
这屋里好像有人在看着她,辛瑞吓得脸色惨白,环顾四周,没发现有人呀,可那种被人盯着看的感觉太过真实。
蜘蛛网密布,阴森恐怖。
听说这宅子闹鬼,辛瑞顿觉毛骨悚然,冷汗直冒,只想快快冲出去逃命。
她和张大健刚闯入这宅子时,人家没空吓唬他俩,还指着说隔壁有床。
幸亏此刻张大健提了一木桶井水进来,洗净两个茶碗,舀碗水递给辛瑞。
辛瑞连喝三碗水,终于不口渴了,张大健看出她惊慌未定,关心地问她怎么了。
“健哥,我好害怕,这屋里好像有人,咱们赶紧走吧!”辛瑞环顾四周,花容失色。
张大健却气定神闲地说怕什么,辛瑞在自己吓唬自己,胆子那么小,去道观都能被吓到,这宅子他经常来呆的,图个清净,从未觉得怕过。
“哇!艳彩道行不浅呀,这都不怕!”梦魔背后的四位魔即可变得嬉皮笑脸。
有张大健在,辛瑞也渐渐不觉得恐惧了,神色恢复如常。
张大健端起一碗水一饮而尽,他亦纳闷,怎么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午饭吃得也不咸呀。
你侬我侬,眉目传情,牵手在这红尘中,细数年华,看繁花几许。
“瑞瑞,我真恨不得马上娶你回家,一刻都不想离开你了。来,咱们喝交杯酒吧!”张大健舀了两碗水,以水代酒,笑请辛瑞跟他私定终身。
辛瑞欣然接过茶碗,与张大健交叉手臂后,像模像样地喝起了交杯酒。
“哗——好甜!”四位魔眼馋地看着他俩秀恩爱,不约而同地吞咽着口水。
“瞧你们那没出息的样子,一碗井水有那么甜吗?”梦魔鄙视他们。
“瑞瑞,你快点怀上我们的孩子,那样你娘就不会再把我们拆散了。”张大健打着如意算盘,辛瑞亦下意识地抚摸肚子,一脸期待。
“其实你俩最大的阻力不是她娘,而是我们,过几天就拆散你俩!”梦魔突然变得阴狠无比。
“对!分分钟就能把你俩拆散了,哈——哈——哈——”另四位魔跟着笑得张狂肆意。
这五位魔究竟要如何拆散这对并影呢?
还得从另一个关键人物说起。
十几年前,县城里有位悬壶济世的名医,他叫周济世,相貌堂堂,医术高明,在闹市开了一间诊所,每天来找他医病的人络绎不绝。
周济世当时已娶有两房太太。
大夫人王惠结婚多年,未曾育下一儿半女。周家诺大的家业无人继承,滋事体大。
于是,由周老太太做主,将她房里的小丫头丽丽指配给了儿子做二夫人。
二夫人肚子很争气,接连为周家生了两个男孙,一家人都高兴得合拢不住嘴。
“我周家后继有人啦——”
按照古代的规矩,二夫人生的长子由大夫人抚养,次子由二夫人抚养,两位夫人相处融洽,同心协力,只为家族兴旺发达。
几年后,周济世接诊到一个病人,由她的父母从偏远的山区带来医病,她叫春花。
春花年芳二八,生得俏丽,偶感风寒,病情严重,爹娘可是买了一块地,才凑够了女儿的医药费。
周济世一眼便看上了春花,真心喜欢,前面的二位夫人皆是父母之命,这个可是他亲自挑选的。
周济世请人做媒,聘请春花做他的三夫人,聘礼颇丰,穷家破业的爹娘,还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周家大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连仆人们都能拿到赏钱,真乃皆大欢喜。
要说大宅内谁最不开心,当属二夫人丽丽,她担心春花进门后跟她争宠,说不定日后生个一儿半女,威胁到她那两个儿子的权益。
三夫人被周济世用八抬大轿娶进了家门,锣鼓喧天,宾朋满座,周济世向宾客们敬酒,笑容满面。
梦魔和另四位魔坐在敬神的那桌前,喝得酩酊大醉,他们那叫一个高兴呀,比周济世都开心。
周济世喝得醉醺醺的,踉踉跄跄赶往洞房,二夫人丽丽就站在长廊的尽头,拦住了他。
“相公啊!你今晚要去洞房花烛,那我做什么呀?”二夫人幽怨地问道,眼含热泪。
周济世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只好拿出他一家之主的威仪,说道:“丽丽你胡闹什么,赶紧回房去!”
“哈哈哈——二夫人问得好呀!”梦魔闪现在一旁,忍不住笑场了。
周济世绕过二夫人,径直去了新房。
新房的两扇门缓缓地无情的关闭,室内红烛摇曳,深深地刺痛了丽丽。
她流着泪在大宅内漫无目的地奔跑,忽然看到大夫人房内的灯还亮着,丽丽一愣,今夜她也应该是个伤心的人吧。
大夫人同意她进屋来坐坐,丽丽向她哭诉道:“大姐,我心里好难受哇!”
“早在你和相公成亲的那天,我的心就已经死了。”大夫人心灰意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