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年底,很多人都闲置的缘故,所以比较热闹。
经过这么一闹,很多郁结就解开了。
阳鸥并没有正面回答该怎么办,但阳朔心中郁结竟然解开了不少,与其说是解开,不如说是只要阳鸥在阳朔总会感觉舒服很多,而很多事情也会在其中逐渐解开。
现在的新岁颇有些两人以前小时候的年样子。
不过这里没什么舞蹈,每年不得不让众人打几场用以助兴,前几年阳鸥放水和克打了几场,克以前还能和阳鸥打个来来回回现在不行了,但阳朔总感觉两人在互相放海,不过这几年两人不怎么打了,但有些小型的比武,这里的比武比那个时代的好看一些,能打出电视里面的特效出来,以前本来没什么看头,但云天河教修行以后就有了看头,阳朔也看一下,只能说勉强算个乐子,但兴趣不大。
大家出手以后,多少带些属性,比如各种属性发挥出来后的颜色,红橙黄绿蓝靛紫 阳朔都见过,总体来说是厉害一点,还有一些真正的法阵,不像阳朔用格物创造出来的法阵,用格物强行制造出来的法阵看起来也很绚烂,但狂暴之类不好掌控,类似于炮弹炸膛,没见过炮弹之前阳朔并不能轻松的制作出来炮弹,都是那个世界的文明结果。法阵有一些增益效果,类似以前玩游戏时候的红蓝BUFF加成,或者说是吃了违禁药品?
但修行过的可以自我把控,效果一样更好掌控,也不用看元素表,这点来说是方便不少。
目前修行在阳朔来说是最没用的事情,大家都以为自己厉害,但阳朔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用处,但想来和函数一样,学的时候不懂也不觉得有什么用,但高深了以后用处就大了,就目前的用处来说还不如格物。
但自从补了阳鸥的教材以后,阳朔都能看出一些系统点的道理出来,很多原本已经还给老师的东西现在发现了具体用处,就是算几率,用更加科学的计算方式来计算胜率问题,而不是再是赌什么可能、感觉一类词语。
云天河也不是白教的,让阳朔明白了符咒一类的具体样子,但阳朔学不会,改变了思路创作出来了符阵。
每年这时候,将军府门口就物质堆积如山,都是民众送的,东边几块腊肉西边几颗新鲜蔬菜总能不间断,冬季吃上夏季的瓜果之类的事情已经不足为奇,尽管已经下命令不准收东西,但守卫依旧拦不住那些热心的百姓。
银麟军里面即便军纪严明在这时候也不免有些喜庆的气氛。
得益于城里逐渐挂起来的灯笼,现在的灯笼已经用油纸做了,随着银月城温度逐渐升高,雪下下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雨,用纸自然不可能了,各家各户门口都挂着红灯笼,一派喜庆的气氛。
两天都没过,商会的灯笼已经重新上了颜色,上面画了机器猫、洛天依、皮卡丘等东西,显得格外奇怪,众人看不懂,对这种新奇的画风也显得格外好奇,云天河最初以为是阳朔新学的法阵之类,但感受了一下并没有感觉出来半分灵力在里面,以为是阳朔做的,本来想取笑他无聊,青儿在一边高兴的说着是小姐做的。云天河闻言在一边欲言又止,于是也把自己房子门口的红灯笼换了,反倒是被阳朔笑了一阵,云天河伸手就想打他,要不是念着他手无缚鸡之力,生怕一掌打死了他,才迫不得已收手。
现在城里的街道上的人不少,由于定居的人多了起来,不再是以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过得逐渐好了起来,大家更加有了迎接新岁的主观意愿。
新岁和以前的年差不多,新意不多但显得更为熟练。
节目里其中有一场就是夸阳家姐弟二人的,众人看了几年也没见腻,兴奋得很,又因为有些诗歌流了出去,竟然成了一些小曲。
虽然真正识才者不多,但无论是看起来听起来都比较押韵,于是也颇有传唱,不过这些东西两人前世看了不少,更高级更好看的也看过,所以听了也就听了,阳朔显得颇为无聊,阳鸥笑意盈盈,众人竟然看得兴奋无比。
这里胜在民风淳朴,无论是军还是民,都在按照阳朔最初想的方向发展,并没有出什么意外,除了一些看起来歪歪扭扭的歌舞和诗歌传唱之外,最好看的还是比武。
今年加了个修行人士的比武,众人仿佛憋了一年突然同时开大一样,在天空中乱舞,阳朔竟然还有些奇怪,阳鸥在一边解释说:“其实在云麓演武场里,天天都是这个场景。”
阳朔一边看一边想着这样的话,十万人战力是不是就很高了?云天河在一边原本显得很高兴,提了一壶酒在那喝,阳朔知道一些酿酒的方法,酿的酒度数很高,但要放很久,云天河竟然喜欢喝,以前喝的时候都是喝的这里的米酒,米酒浊且度数低,但香味比阳朔酿的酒好,本来也酿了一些果酒,度数较低,但他不喜欢喝,现在已经坐在那睡着了,众人的欢呼都没把他吵醒。
桌子上一盘瓜子一些奇形怪状的糖就能打发过庆祝,演出之后就是宴会,银麟军的主将众人自然忙碌操劳,阳朔敬酒环节不能少,一杯酒就能敬遍全场,无非是什么“今年辛苦了”“明年会更好”之类的几句。
别人或许还需要一个正儿八经的仪式感,阳朔也喜欢仪式感,如果可以的话,条件允许的话,阳朔希望把后世的什么618之类都加进来,不过这些都是想想而已,但即便是目前的节日,也不过是交易所流通得多了一些,拿的是抽成,要的是银钱,但也因为银钱关系,实际上每天的日子都和过节没什么差别。
着实让阳朔有些没什么心意,勉强体验了一把当土豪的快 感。
年后。
现在作坊已经不像从前的时候很多百姓为了生计要提前开工,一方面是现在生活好了起来,另一方面是早已明令禁止,因此娱乐时间还算是够,如果相比前世的话,现在的这里思维开放大概是在二十世纪末的样子,但要论格物之类具体东西,勉强……勉强算个公元前……
也是因此,其实现在的城里比平时热闹得多,极像是穷开心,不过这是百姓的穷开心,阳朔自认为还有些良心,没把他们吃干抹净。
按照阳鸥的话来说就是现在的银月城颇有一些前世的集市的样子,她口中的集市,说是集市,但明显已经比一般人期望高,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她并不是普通百姓,以前的家庭教育应该还不错,不然出不来这么高素质。
在阳鸥的口中来说,蜀州城都不叫城,九黎王城两人曾经看过,也只能勉强说巍峨,但比起气氛来,这里明显比记忆中的九黎好了不少。
纸醉金迷声色犬马之下,九黎的气氛说不得好,阳朔听了这两个词语暗暗赞赏,果然学文的人词汇就是多。另一方面也颇为赞同,一方面是前世那时候阳朔眼界不高,农民出生的他并不能从小就接触那些东西,后面眼看快要结果的时候又穿越到这,更加看不到,很多都是按照以前的记忆和想法建设的,两人见过的世面完全不一样。
这些年虽然辛苦一点,但这些都有了结果,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从这一方面来说,无疑是成功的。
阳朔不觉得这是自己的本事,这些无疑都是那个时代的文明精华而已。
与此同时的西南。
此时的西南,也颇为安静,西南大雪,关隘地方高,火炮从上而下的轰击之下,关隘下面已经被摧毁得不成样子,平西军期间也进攻过几次,但火炮一直没有衰弱减少的迹象,董子硕在平西军里面受了诸多白眼。
一方面是即便是他在阵前,信阳军依旧毫不顾忌的点了火炮,董子硕或许有那么一愣神的功夫想自己做的对错,但一愣神的功夫之后迎接的就是火炮的轰鸣,如果不是董进这层关系 。
有了几次败绩之后,平西军又撤退了不少,也有了防备,炮弹炸过后的弹坑成了最好的防御工事,弹坑可以避免被那股无形的气浪推翻,但即便是知道了也无法寸进。
无数人的尸体被火炮轰成了残渣,大地浸染满了鲜血,炮弹轰开土地,在土地上面炸出一个个大坑,飞溅的泥土都是红色,整个天地之间弥漫着血腥和火药味道。
信阳军据关而守,又有强力的火炮,这不是一场战争,而是单方面的屠杀。
这场战争持续了好几个月,从最开始用火炮攻下秦关信阳军有损失之外,后面都是单方面的屠杀。
董进在短短的时间里面似乎老了好几岁,眼神里面都是莫名的悲哀,充满了迷茫与不甘,无数士兵在这里化作了泥土里面的残灰,最开始的时候土地都因此高了尺许,每一脚下去都是松软的土地,拔起脚的时候都是血红。
一方面九黎方面的催讨檄文来得急,二是天气寒冷,维护一支临时组建起来的军队需要大量的开支,各州县被强行收兵,自然不服,战场已经变成了单方面屠杀,在军中隐隐有传言“这是天意”“董平就是恶魔下凡”之类的话语,阳奉阴违逐渐开始在军中出现,董进红着双眼杖杀了几名军官与一批士兵,却依旧无法压下去。
传言的更多的反倒是信阳军勾结了神鬼,一定有修行人用的东西之类,各种谣言层出不穷。
看起来浩浩荡荡的平西军,此刻暗地里有些拉帮结派的出现,打仗不是一把好手,但恶心人虽然不能不说常人难比,但至少可以说各有千秋,每天都有新的事情出现在董进的营帐案桌上面,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东西。
但不能总是杖杀,现在小事也逐渐变成大事,如果不是皇城的命令,他们怕是要立即叛变。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最初就是因为西南是最大的叛乱,太康王决策自然是一个错误,但金口玉言,自然不能再改。
各州各地之间的小心思这时候趁着大雪也就有了来头,董进自然不能一股脑把这些阳奉阴违的人全砍了脑袋,不仅仅是不可以,职权也不允许。
朝堂之上是龙潭虎穴,脱离了朝堂不免有些落难凤凰不如鸡的感觉,特别是在信阳军的几轮火炮轰击之下。
两边都有了一些火气,信阳军的火气来自于强大火器的撑腰和长年累月的被压榨,平西军的火气颇多一些,来自于彼此的不服与不满,但属于内乱。
中原之地自古肥沃,日子即便再差也有限,西南地方看起来大,实际上贫瘠,除了首战出了挫折出了万人坑,后面虽未寸进,但防守绰绰有余,小小关隘本是重中之重,粮食自然不少,再加上经年累月的克扣之下,西南粮食之急已然不算迫在眉睫。
无人想到这个结局,西南广阔大地,数十万人的口粮,竟然在攻克一处关隘之后缓解了。
管中窥豹,由此也可以想象中原的肥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抵可以看得出来。
想不到的不止董平,还有阳朔。
想过这些问题,实际上真到这时候众人都是一脸懵逼。
谁想得到呢?
阳朔想了一个问题,既然秦关都这么富裕,天合关那边怎么样?
……
这些消息一点点汇聚到银月城里,一点点展现在众人面前。
现在的银月城能看这类消息的人较多,舒雅、阳朔、阳鸥、怡儿、青儿、克、莫小白、解解、阳强、莫飞、解同等等。
这是最初的民生、民主、民意之后产生的问题,能看的能知道的几乎千家万户,甚至有时候这些问题也会到学堂里面,作为反面教材。
奔放的思维后带来的是奔放的行为,阳朔目前也不知道其中好坏,但也改不了。
不过以前的故事里面都没有这么严重,现在不过是现实版,总让阳朔多少有些不知所措,阳朔不明白,阳鸥也肯定不明白,她见不着人间疾苦,比这里多的见识就是和阳朔相同的经历。
由故事转变为现实总是以不知道开局,就像我写这个开头的时候,从来不过,从未签约,怎么改都像是傻逼一样(自我娱乐一下)。
故事里面总是需要一个英雄和一个悲剧,无人愿意做那个悲剧,但总有无数人被迫作为那个悲剧,壁如现在的信阳军壁如现在的董平。
董平就董子硕一个儿子,向董子硕开炮,一旦命中,就是绝后。
但他做了。
阳朔想的是……
他能不能真打死他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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