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题?你的论文一年两年怕是都结不了了,诺,这是你的学士学位证书和毕业证,好了好了你走吧。”班主任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又回到了办公室里:“必须至少要保留一座山!环境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完全功能化的生活区绝对不可取,就算完全功能化,也必须要增加一个或者说保留一个有自然生态的地方!”
“对,主峰和山脚的2号大院都要保留!一个没有历史的国家是虚无的,同样,一个没有历史的公司、势力也是如此,不能盲目发展。”
……
“会长新年快乐!”
“再接再厉,再创辉煌!”
“现在外面到处都涨价,你们家反倒还亲民了些啊?”李子成对着掌柜笑脸盈盈。
“不敢,不敢,涨谁的价也不能涨您的价啊,李长老,您能来就是本店的荣幸了,这顿就当我请武道会诸位!”李子成的名头现在整个东海修炼界几乎无人不知,两年前,一己之力当着众人的面强杀了呼延家的二少爷,而后事了拂衣去,现在肯定更强了,年纪轻轻又实力强大,他宋得钱也不是有眼无珠之人,醉仙楼虽然也不是小势力,但自己只是一个小掌柜,惹这种凶人不开心了,当场给自己杀了都没处说理去。
李子成当然不会吃霸王餐,看着做的满满当当的五桌人,此时的他一股豪气由心而发,手里拿着高脚杯,看着桌上令自己满意的珍馐:“你们这收元币么?”
这一句话登时将宋得钱问的愣住,而后狂喜之色溢于言表:“收的收的!”元币,是由炼丹师炼制的专门供修士增速修炼用的物品,市场折价是一万元一枚,但这种东西,谁都知道是有价无市,谁会奢侈到用元币来付钱啊!“一桌四千八,一共五桌两万四,零头就不用了,您付两枚元币就可以了!”
……
财务账比较明了,腊月,萧家半年450万的货款和昌家记的约200万镖资,二号、三号宿舍楼下已经租出去两家餐馆、一家小超市近十万的租金,原先账户上资金的利息,划掉四百万水城的装修费,这半年64.8万的薪水,还剩四百八十多万,李子成再补上十几万,也就凑够了五百万。
……
“回来啦。”
“吃菜吃菜!尝尝这个!”
“你这大学也上完了,工作也稳定了,什么时候能带个姑娘回来啊?”
“对啊,子莲和子柔还在上学不急,你这个当大哥的要做个表率啊!”“对,要起到带头作用!”
饭桌上,奶奶一脸笑意地看着三个年轻女性对李子成的催婚,想来,这其中也必然少不了她的身影。
李子成招架不住三张嘴,只得先行告退。
后山,老头子的墓前来了个稀客。
“爷爷?”
“就知道你在这。”老爷子虽然一把年纪了,但身子骨还算硬朗,他在李子成的身旁坐下:“子成啊,别听她们几个催,你现在刚从学校里出来,正是长本事的时候,把事情做好要放在第一位。”
老爷子没有等李子成回复,而是继续说:“一眨眼,你都这么大了啊。”他拍了拍这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的小土堆:“老朋友,我说你会走我前面吧?”看着李子成突然浮现的一脸疑惑,他的眼中仿佛浮现出星辰:“我也是李家的人啊!五十年前,东半岛那场抗魔战役汉城战场就是老头子我和战友打下来的!”他笑着拍了拍李子成的脑袋:“你曾祖死在了妖魔侵华的战场上,你大伯生下来满月那会建国一年,我就去东半岛了,汉城那大旗还是老头子当年插的呢!”
他的叙述戛然而止:“老王头,诶。”站起来又坐下:“你去过族里了吧?族里怎么样,好不好?”
李子成被老爷子两句话一下子问懵了,但随后稳定了情绪:“挺好的。”
“建国三十年东南半岛打仗的时候族里来找过我一次。”老爷子并没有特意卖关子:“你大伯就是那年出去的,打了六年仗,东南半岛局势差不多稳定下来之后才回来,回来的时候,你都一岁了,他还没老婆。”顿了顿,又有些苦笑:“也别问我,自己决定,就跟当年你大伯一样,族里当时也就是说一下这个情况,是你大伯自己要去的,我,你大伯和你爸都知道这个事情,都支持你。”
李子成顿时一脸问号:“族里没和我说打仗的事。”
这下轮到老爷子一脸错愕:“不应该啊?那西河那边来找我们干嘛?”
“西河李家?”
“对啊,老头子当年就是从那边过来的,我是你曾祖第四个孩子,当年娶了你奶奶就搬到西庆三角县这边来了,那边上个月来找我,指名让你去一趟,还叮嘱要二十之前到,也就是大后天。”
“那不是时间还挺紧张?咱这车到县里再到市里再去西河。”李子成盘算着车程,至于为什么不跑着去——上次跑机场那趟他可印象深刻,两百多公里的路,生生从上午跑到晚上,冤枉路恐怕走了一倍还多,三角到西河市里六七百公里,自己偏到什么地方去都有可能,河西这片可不是东苏那地方到处都有人,随便哪个山沟沟都是连续一片片地方找不到人烟,到时都找不到指路的,别说能准时赶到,能不把自己走丢都是好的。
“不用去市里,咱爷俩一早起来不等公交车直接二十里路走到县里,从县里坐车去西边阳翟城,赶得紧还能在省城里吃个中饭,然后坐去西河的火车,晚上也就到了。”
……
“能富啊,你看看你,都老成啥样了?弟兄姊妹六个你排老四,现在看模样你才是大哥了。”
“对啊,都让你过来和我们住,还能短你一口饭?”
“哥哥、姐姐。”老爷子明显有些拘谨,但很快盯上了李子成:“喊人啊,喊爷爷奶奶。”
……
“这是去哪?”老爷子留在了西河,而自己则被引着跟着另外几个堂兄弟姊妹和伯叔往车站赶。
“去西江。”一个目测是堂姐的年轻人被问到了,一边皱眉一边回答道:“也不知道主家为什么要特意叮嘱带上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你恐怕连西江主家都没听说过吧?”
“主家自然有主家的道理,子馨,注意你的态度,要有礼貌。”
“知道了大伯。”但明显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