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凉,不知不觉就到了飘雪的季节,祁蔓的肚子已经能看出孕相,雪天路滑,肖珩往家里各处走廊上都铺了防滑垫,就怕她走的不留神滑倒了。
就在立冬第二天,祁云仲和王如茵离婚了,这段婚姻的结束理由是性格不合,但几乎大半个京城都知道,祁云仲是把老婆堵在鸭店里痛打了一顿,第二天硬压着她去办的离婚手续。
祁蔓刚知道她父亲离婚的消息,章若就给她甩了一段三分钟视频,画面中两个健美男人中间夹着一个女人,那女人就是王如茵。
视频中,王如茵被两个男人殷勤服务着,享受得前后摇摆。镜头是俯拍,她浑然忘我的扮演着出 轨娇 妻的角色,坐在两个男人怀里一边提要求一边称赞他们比自己丈夫厉害。
因为祁云仲连两个牛郎也打了,人家觉得委屈,就把当时玩情趣拍下来的视频散播到小圈子里,牛郎们一边嘲笑祁云仲没能力满足自己老婆,害得她那么饥 渴,一边又为平白挨打委屈不平,提醒同行不要再接王如茵的单子。
像他们这种专门服务富婆的高级牛郎,陪着逛逛街都能有几十万收益,怎么能栽在一个不正常的客人身上?脸伤了得损失多少收入啊。
章若接着视频还给祁蔓发了条语音,说:“现在这视频都在圈子里传疯了,你最好抽空回家看看你那老父亲,别被绿疯了再搞出人命来。”
祁蔓赶到祁家大宅时,大宅前面正跪着一女人,大冷天还穿着视频里的那身兔女郎衣服,在周围积雪的映照下,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青紫猩红交织重叠。
祁云仲就站在二楼看着,目光冰冷刺骨,他真恨不得活剐了这女人!
看到大女儿过来,他才叫佣人把人移走,这种寡廉鲜耻的脏东西,多看一眼都会污了他小外孙的眼。
祁蔓虽然对王如茵的结局早有预料,但真没想到她能这么作死,看父亲浑身阴沉,却还是会关心她的肚子。她也难得柔软,拍着父亲的背说:“算了,您也玩了这么多年了,她不就玩了几次嘛,何必闹到这么僵。”
祁云仲刚压下去的火又噌的一下冲到头顶,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说:“我是谁,她是谁?她是我养的,敢给我带绿帽子,剐了她都不为过!我什么没给她?珠宝首饰,房子车,无数的奢侈品,她连个干净身子都没有,她还有什么用处?你妈妈当年要跟我离婚,我都把公司大权交出去了,就没跟她分开,因为她犯蠢,我们这一房要豁开便宜让全族占,现在我成了全京城的笑话,以后得怎么去见人?你说,我还能出去见人吗?”
祁蔓一直默默听着,听他发问,才没好气道:“怎么见,正常见呗,您总不能还为顶绿帽子殉葬吧,多可笑啊。”
看父亲眼中又在喷火,她又放缓语气:“不就是睡了几次嘛,您就想想您是个女人,老公天天出 轨,老婆不也得忍嘛。我母亲那么些年被你恶心,我这些年被您恶心,不都没耽误见人?为这点事怎么能够,这么喊打喊杀的。你要看见她恶心,我那些证据收拾收拾,给她送牢里了此残生呗。不然您也可以找个偏僻地方把她送去,要我说还不如就废物利用了,推出去做个交际花,反正一直就是个玩意儿,生意场上用用还能回些本。好歹也是那么多年养尊处优养出的好皮肉,这么糟蹋多浪费啊,养好了一年给您赚个三五亿不好吗?您也别这干净不干净的了,您睡过的那些女人还都不跟别人了?不就是多养了三十几年嘛,这还养出冰清玉洁了?可别逗了,那就是玩意儿,跟古时候瘦马一个性质,宴席上谁看上就能拿去使,还计较起这种人的贞操来了,您多矫情啊。”
祁云仲不气了,他被大女儿的论调惊到了,问:“照你这意思,你那,得,我女婿,这要出什么岔子,你还得让他去交际给你回本?”
祁蔓冷冷道:“您女婿好歹是个男人,就算是存心找不自在,他也干不出这么没品的事儿!”
看父亲脸上不尴不尬的,又耐着性子说:“不管怎么说,人尽皆知的,您就是想把她怎么样,也得缓缓再说啊,这么急哧忙慌的,多不拿自己当回事啊?您现在可还担着祁氏董事长一职,做什么就是不为家里想,至少也该为自己的钱包着想。真想跟王家似的一路跌到底直接破产呐?女人乌泱泱的还有一大堆,钱没了就不太好赚回来了,爷爷也不在了,您也不好意思以后伸手找闺女要钱出去消遣吧?”
祁蔓发现,老爷子用处还是蛮大的,他要在这时候就能一拐棍打过去,她也不用在这儿正着说反着说,这还是死活原地不动。
祁云仲也不是毫无所动,他觉得女儿思维诡异,但最后一句好在是说到点子上了,他不能为这么个东西就断送了自己啊。父亲不在了,祁氏还得他来盯着呢,他总不能以后还去看那二百五女婿脸色过日子。女人如衣服,脏就脏了,他有钱,也不差买件新的。
王如茵在雪地里冻得浑浑噩噩,祁雅姐弟在屋子里也是瑟瑟发抖,他们也没想到母亲会这么糊涂,更没见过父亲这么暴怒。
看到王如茵被抬进房间,祁雅扑过去要关心几句,可看到她那一身淫乱痕迹又在床前止住了,站在那儿骂:“你怎么这么贱啊,就几个月,你就那么缺男人吗?还跟人拍那么恶心的视频,现在传的到处都是,爸肯定不会原谅你了,我看你怎么办!你也是当妈的,怎么就这么没廉耻?就为了自己快活,一点儿也不顾我们这些儿女。现在你快活了,爸跟你离婚了,你完了,我们也完了!都怪你,你看看你,淫 妇!荡 妇!不要脸!”
祁雅一句句骂过来,王如茵半句也没得回,只是沉默的流着泪,看到儿子投过来的眼神也是跟他姐姐一样的嫌恶怨怪,她心中一片荒凉。
她这些年兢兢业业是为了什么,一心为男人着想却换来他弃如敝履,养大儿女却只会抱怨责怪她,没有一个人体谅她的委屈,在冰冷的雪地里跪了小半天,她僵得连手脚都伸不直,扔过来的还是来自亲生女儿的谩骂。
呵,她那么拼命往上爬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又得到了什么?当年她那么美好的时候,为什么要选择祁云仲?这个男人从来就是个薄情人,她怎么到今天才发现?
当天夜里,在所有人熟睡的时候,王如茵摔碎了床头的杯子割了脉,可也许是命不该绝,她被发现抢救了回来。
祁云仲为了安全起见,直接让人给她穿上了精神病院用的束缚衣,为防止她再大吵大闹又怕她咬舌,每天都会往她嘴里塞个口塞,只有在喂饭喂水的时候口塞才会被取出来。
一开始王如茵也拼命闹过,可两个护工知道雇主不上心,也没有别人来看望,每次王如茵白天闹完她们都会在夜里狠狠教训回来。
其实花样也不多,就是趁着带她去厕所洗漱收拾的时候,往她嘴里塞上口塞再把她的头反复摁进马桶的水里。这种惩罚一开始只是一两次,看她服软了就停。
后来两个护工发现了其中的乐趣,惩罚就变成了故意施虐,每到夜里两个人就把人搬进卫生间,在监控死角里尽情发泄白天积累的怒气。从被摁进马桶体会窒息的痛苦,到被两个护工花样折磨,仅仅只是半个月的功夫,王如茵就从反抗,呼救,到惊怕,求饶,最后变得呆呆愣愣。
一到冬天,做生意的都得忙起来,祁云仲隔几天听周叔汇报一次王如茵的情况,得知都好好的,他就没再过问这些事。
如祁蔓所说,没谁多关注他们家的丑事,其实每家都有些不光彩的事,像他这么一顶绿帽子还真不值得反复嚼咕。
但为了减轻影响,他到底没看着王如茵出事,至少在这件事彻底平息前,她得安稳的活着。为了让这女人能安分点,他也交代过两个孩子多去看她,省的她又发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可祁雅和祁睿都不愿意面对这么个失德败行的母亲,从她自杀闹事那次起,姐弟除了跟父亲来看过一次,之后一次也没有来看过。
母亲出 轨被离婚后,祁雅更加放纵了,每天都是玩到深更半夜才回来,醒来又去外面醉生梦死,她这辈子因为她亲妈算是彻底没希望了。
祁蔓她也得罪了个彻底,现在弟弟也指不上了,她未来最好的结局就是找个二流家族的男人嫁了,同等门第的不会有人再看得上她,趁着现在还有可以挥霍的财富,就尽情享受吧,以后嫁给个没用的男人,她就再也享受不到现在的日子了。
祁睿每天放学回来就是写作业复习,第二天一大早又去上学,好在学校里不知道他妈妈是谁,这件事可以说对他毫无影响。但从她要搬进祁家大宅开始,她就在影响他了不是吗?
如果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爷爷又怎么会失望至极?祁蔓又怎么会步步紧逼?父亲又怎么会厌弃冷落?
他该听爷爷的话的,从一开始就不能对她心软,她从来没爱过他这个儿子,他只是她往上爬的工具。他稍微不听话,她就想再生个儿子来取代他,他们之间,根本没有母子亲情!
再次看到王如茵,祁云仲觉得她果然正常了很多,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没穿束缚衣也一动不动,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疯狂,看起来除了精神差点不怎么说话,一切都很正常。
听医生说除了不怎么进食肠胃有些脆弱,其他身体数值都正常,祁云仲就吩咐周叔:“找两个可靠的老人,把她送回小别墅那边吧,等她恢复了就回来。”
周叔点头应是,又看向两个护工,问:“那这两位?”
祁云仲对护工的工作很满意,说:“今天就让她们回去吧,工资多给一个月,辛苦你们了。”
当天晚上,周叔就安排两个上了年纪的女佣和两个健壮的保安把王如茵送上车,跟着她一起去别墅的还有被从外面揪回来的祁雅。
祁云仲闲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管这个女儿,他已经下定决心给她寻摸一件实惠的亲事,这段时间她必须安分守己。
临走时,他直接发话:“给我看好她,敢闹直接给绑起来。”又厉声警告女儿:“你要不想像你妈一样,就给我老实点!”
王如茵住的别墅面积其实很大,独栋的别墅外围是花园,再外面是一圈小树林,私密性极好。说是小,只是相对祁家大宅而言,其实也是妥妥的豪宅一栋,现在市值也有十来个亿。
王如茵呆呆傻傻,佣人也会看菜下碟,见祁雅闹得没完,两个女佣一合计,就让跟来的保安上手绑。祁雅嘴上被绑着毛巾,手脚也被床单拧成的绳子绑住了,被扔在床上谁也不管了一次后,她再也不敢闹了。
两个女佣一个夫家姓白,一个夫家姓周,除了性格板肃严厉了点,为人还是很厚道的。
但这份厚道到祁雅身上就只剩严厉了,因为祁云仲私下里还交代她们,让她们趁小姐出嫁前教她些为人妻为人媳的规矩。显然,祁雅在这方面欠缺得很,需要下狠功夫才能快速出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