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欧阳俊杰：（慢慢腾腾地）依我看，这个事呵......任何一个人...或者说...在如今这社会中有那么些人，即使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肮脏事，也断然不会...轻易地就承认自己做过什么的。你即便把事实就摆在他眼前，他也会断然否认。甚至...还会花言巧语，找出千万个理由和借口来狡辩。不到黄河心不死地死不认帐......也只有叫他王若春见到棺材了...他才会落泪...心服口服。所以呢...我建议不妨这样处理一下...嗯...先把这个记录做个正规的鉴定再说，这样一来，便有铁的法律依据了，是真是假立即显现就好办的多。而且在这里，若是做下鉴定...也是很容易的技术活，并不是很难的事。
法官：（点点头）嗯，你的这个建议很好。那就拿去做个技术鉴定，这只要一会儿时间就行。
很快，一个看上去蛮英俊的，穿着制服的男子走过来，拿着记录转身去做技术鉴定去了。
欧阳俊杰：（侧过身看向王若春）王若春，你之所以这样大吼大叫的...依我看，你也不过想极力表现你的无辜；心里还存留着有那么一丝的侥幸罢了。然而，这里面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样？...或者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先已经解了些谜了...我，欧阳俊杰相信...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尽管你这人的演技......也还说的过去。但在我看来...却蛮拙作...说蛮拙劣也不过分。不是有句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么。这话虽然，好象是有那么点...迷信的成份在内。但，长江之水......怎么流也终归入大海。事实和真相亲如兄弟......虽然，情侣之间大多是...荡漾在缠绵、甜蜜之中，享受着自己的二人世界，而忽略了大千世界。但...但是，为了某种情感和利益...情义流逝而反目成仇的也大有人在。不管怎么说，这其中的，不管是哪一种...都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若是有血缘关系的话，那可就不同了...起码是同根生......好了， 我把话说的...再稍微透明一点；免得你...不明所以地猜而心里堵的慌。那多累呀。那么...在我说这些之前，我得强调一点。你晓得的事，我也晓得；而你不晓得的事，难说...我也晓得些呢，是不是？你认为不可能的事，那也只是你的认为。你们的老板，也就是他——张铮。那天已经利用自己的工作和身份之便，没费多大事的...已经把监控关了，也就是说——监控已经停了。即使在监控室的保安也不会有什么怀疑，也会认为这是老板有什么事才这么做。退一步说，作为你们珠宝城的经理，就没有权利这么做吗？有。回答是肯定的。他当然有权利这么做。那，就不妨换个角度来说这个事。如果...如果是你们珠宝城一般的员工这么做的话，那就说不过去了。即便有蛮急迫的要求，也同样地说不过去这个理。这，很不符合正常的逻辑；因为这是你们珠宝城的制度，再迫切也需要请示。换句话说...也必须要经过张铮经理同意才行。我的话陈述到这，并没有驴唇不对马嘴吧，并没有胡拉乱扯地胡说八道吧。那，他作为珠宝城的经理，又有自身可以行使的职权，就可行，就不奇怪了......你王若春刚才大吼的那些话...叫我怎么样理解，或者，怎么说才好呢？......一个人若是说了一句谎言；那这人的内心，就不得不...自圆其说编至少十句话去掩饰。否则就立马露馅。心累不说，最终呢，还是得面对现实的结果。其实没有意义。
（旁白中镜头加音乐）
欧阳俊杰话说到这里，眯了下眼；卖关子般稍微顿了顿。王若春、谭丽、张铮、习欣、韩冰晶、汪洋、牛祥、刘玉玲、王怡、刘世强、姚万辉、陈慧珊、司徒琴......以及张朋跟法庭内的一些男女办案人员，纷纷用疑虑、困惑、等待他-欧阳俊杰解密，揭开谜题。聚焦的目光均望着他。
王若春右手抺了把脸似乎...似乎有点紧张，谭丽侧过脸惊讶的瞠目结舌；也许这是平时的习惯使然。此时此刻，张铮则是一副幽毒的目光盯着他，已经没有了掩饰，或者说——继续装逼。平时叫人闭上眼就熟悉的道貌岸然、满面春风、和蔼可亲神态一扫而光。习欣表现出的是听故事般地不解，韩冰晶感到自身所处，她跟张铮之间有些尴尬的难启齿的事......汪洋、牛祥、刘峰等人则希望欧阳俊杰能细细道来...看看怎么解这道数学的方程式，作为警方他们虽然有些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但仍有困惑呢。王怡也跟习欣的表情一样在乐滋滋地听故事，发生在自己身边这些真实的故事，总应该比构思的、虚构的小说过瘾吧；而刘玉玲、刘世强、姚万辉、陈慧珊等人的脸色，又比吃错了药般难看了；心猿意马。为什么？因为都有点不能拿在太阳下晒的事，各人心里有数......
欧阳俊杰微眯的目光，仍不紧不慢锐利地扫了一眼面前表情各异的众生相。
欧阳俊杰：......你们张经理的确是把监控关闭了，摄像头、监视器自然便不能起作用了。但是......但是呢...这在各位既定思维能力的想像力之外；也就是说，还有一个...还存在一个并不是...不是你们珠宝城的警报、监控系统的设备，这个设备仍在偷偷地运行中，或者说...这个设备是另外的，单独安放的监视器也藏匿在经理办公室里。
（旁白加音乐）
法庭内众人听到欧阳俊杰这么一讲，无不感到震惊并唏嘘不已，这个人，这个大名鼎鼎的侦探——欧阳俊杰...是怎么知道的？...这个人...是人还是鬼？他讲的这些...是一般人，即便是珠宝城的高层管理人员，也完全是...不可能知晓的事。若是说晓得的话，那也只能是...珠宝城的经理、老板——张铮。这，这似乎是太夸张了点？是...隔墙有眼、入影随形啊。张铮听到欧阳俊杰讲到这...简直是...幽毒的目光一下子瞪的滚圆。人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想而知，张铮此时的心里真是惊涛骇浪啊？表情已经是——惊恐失色。
刚才播放过的短视频记录鉴定结果出来了。真实性得到了充分地认证及肯定。法官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宣布了验证结果。验证结果宣布的同时王若春脸色立马就变了。或许，这一点是他怎么样也料不到、怎么样也想不到、怎么样也想不通、怎么样也想不透...为什么还会有这么一出——视频里真实性的记录，毫无疑问对他先前固有的、稳定的心理防线是当头一棒、是致命一击。
王若春：......这？...这是怎么回事？......即使真有这回事，那，也不是我主动的，不是我心甘情愿做的。
欧阳俊杰、张朋及汪洋他们等等人看向王若春，此时此刻王若春已经没了寻常的那般镇定，充满智慧的模样。脸上显露出因心悸、因困惑、因恐惧交织在一起，像多症并发时发作般的神态——他忽地指向坐在一旁的张铮。
王若春：是他！...是他！...是我的老板让我去偷的，然后栽赃给我的女朋友谭丽。法官，既然事情已经抖露到这一步，我也不需要有什么隐瞒的了，请你们相信我！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就是他指使我做的...要不然的话，我怎么会晓得经理办公室保险柜的密码，么样能轻易打开保险柜拿走宝贝——那蓝翡翠蝴蝶！请你们想想吧。
（画外音加音乐）
啊！......哦嗬！......王若春这话一吼出，法庭内的众人心里无不感到震憾...甚至是惊讶！
坐在一旁的张铮见王若春竟然吼叫般吐出了这种话。心悸加恐怖般的神情仿佛一下子凝固了，双眼瞪的如牛般地嚎叫起来。
张铮：王若春，老子是什么时候这样交待过你了？你自己的屁股洗不干净，竟然...还想把屎盆子往老子头上扣。有那么简单就能扣的么？你想扣，想往老子身上泼脏水就泼的了么？竟然污蔑，无中生有地诽谤起老子来了！
另一旁坐着的牛祥见俩人这样，忍不住了。
牛祥：（话从嘴里飘了出来）...唉，一个是：戏子教徒弟——幕后指点；一个竟在这做起孔夫子的——之呼者也文章来了。嗤！啧啧啧！——看着都是好玩意，却狼狈为奸...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呀。
（中镜头推移加音乐）
张铮和王若春听到牛祥这么一句，幽你一默般地讽刺加挖苦的调侃；原本如变色龙的脸庞一下子被气绿了。真是鼻子都给气歪了却不好发作。欧阳俊杰、张朋、习欣、韩冰晶、陈慧珊、刘世强、王怡......等等人见识过，或没见识过牛祥这样...正话歪说搞怪的不禁想笑。但在这严肃认真的场合，法庭内的人均不得不强忍着憋住笑。这就是氛围——凝固的气场以及不容侵犯的威严。
欧阳俊杰见此情景，早已预料到般地微微一笑。
欧阳俊杰：王若春、张铮。你们俩的私下交情...还真不错。说实在的，我欧阳俊杰还真有点...羡慕你们呢。现如今，除了自己家里人...或者说亲戚同在一个单位...还称得上交心，一般的都是在上下级...或者利益的驱使中才会勉强地交心。你们的私下交情不仅亲如兄弟...还缠绵悱恻般地像滚一个被窝。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呵...啧啧啧啧！你们俩这德性...有个词怎么称呼来着......哦，叫——臭味相投。所做的事呢...叫人不说精彩、不点下赞都不行，要不那样的话，还真是污辱了你们......怎么形容才好呢？......能耍点小聪明的智商。但通常这样的智商...既上不了台面，又不是能干大事的料。耍点小聪明虽然能叫人一时惊喜，甚至是点赞，却不是能担当么事的。至于你们俩嘛...说句不客气，或者让你们受不了的伤心话...叫狗咬狗一嘴毛。搞笑呵！搞笑，我觉得还...真是有点搞笑。
欧阳俊杰这番话说的王若春、张铮瞠目结舌地楞住了。
欧阳俊杰：（侧脸又看向谭丽及刘玉玲）其实你们俩的事嘛...我不仅是有所耳闻，其实不然，我还真晓得...里面的一些事。你们自认为...做的很完美、没破绽、蛮神秘。哼哼！珠宝城的这个失窃案，在起初的时候...不瞒你们...并且我——欧阳俊杰也不瞒在坐的各位。起初的时候，甚至在经过了一段时间中...仍感到有些结解不开...想来想去觉得不成立，或者说不合理...蛮棘手和困惑。我们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才好不容易地...沉入到你们的私下生活隐秘中，可以说是既浪费了时间、浪费了精力还浪费了表情。你们私下的一些恩怨和纠葛，不想还好，张铮曾经还想反过来污蔑我、诬陷我，可没得逞。在坐的各位还有不晓得的事，我曾经...在回家的路上，还遭遇过突然间的暴力袭击和暗算过。要不是我的底子好的话，早就被人打废了…搞死了…完蛋了。这个情节......你们是不是能联想到了么事-《尼罗河上的惨案》里波罗曾？...一条蛇......
张朋：（一听这话便怒了）...这？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欧阳...你这是么时候的事啊？
欧阳俊杰：就是...我有事没跟你一块到珠宝城的那天...傍晚发生的事。你是晓得我...曾是当兵出身的；可那些人不晓得，而你们中想废了我欧阳俊杰的人，恐怕也没想到...我竟然是这种有底子的人吧。可惜的很...蛮可惜的是——你失算了。那几个用棍子袭击我的人，要不是蹓的快...跑了。我要不把他们搞得缺胳膊少腿，也得搞成骨折。还想废了我呢？呵呵！我欧阳俊杰是玩过枪的人，曾经的解放军叔叔。别说是木棍了，就算是铁棍或是刀子...又能把我怎么样？...又能奈我如何呀？嗤！在我面前还玩花样搞这一手。简直是...菜都谈不上。哼哼哼！——简直是做梦！这件事，我断定...就是你们中间某个人指使的。想要我欧阳俊杰停止调查这个事？不可能，我仍然站在这！我说的这某某人，你想搞我；那...就看看我怎么样搞你吧。（欧阳俊杰微眯着眼不屑中丢出了这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