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122.日。包厢
章进国、欧阳俊杰及一行人回到包房。
章进国:(仍不解气)哼!真是不像话。太不像话了。把这里都搞成上海滩的百乐门了。
(画外音加音乐)
他这番话屋里的人自然明白,谁没看过、谁不晓得曾风靡一时的香港电视连续剧《上海滩》里打打杀杀的场景呢。大家坐回原处吃吃喝喝了一会儿,章进国便对欧阳俊杰说,他们这前不久曾发生过一起案子;看欧阳俊杰有没有空接手帮忙解决一下。欧阳俊杰朝门口呶了呶嘴,章进国会意。起身关了包房的门。章进国说,这事......家丑不可外扬,我们的这里保安只有少数几人晓得,就连公安方面也没告知——也就是说不便报警。我跟我们这的副总关系还可以,可他遇到了财产谋取这事......眼下还不晓得对方的幕后黑手是哪个。欧阳俊杰一听,呡了口酒,又拣了一筷子麻辣牛肉塞进嘴里嚼着说,我目前手上的案子已经快接近完结。但还没结束。等不了多久...便可以接手你说的这个事。
正说的时候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张朋打来的电话;大概地了解到他今天没去珠宝城,却发生了哪种事。真是无巧不成书呵,他无可奈何地涩笑了下;这...今天是什么日子呵,两边都发生了打架斗殴的事。答应了章进国要他帮忙的事后,一群人边套生意合作的近乎,各取所需聊天吹牛,吃吃喝喝的不知不觉已经到傍晚了。将要散席时欧阳俊杰对章进国说,你看能不能找下你们这里会开车的,帮我代开下车,我虽然喝酒还不算多,也不能开车。章进国蛮爽快地说行,转身出了门后便找来一个有驾照的保安,叫他送欧阳俊杰一下子。
123.晚。街道
从酒店到欧阳俊杰的家,现在已经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不堵车的话,了不得也就二十分钟左右就到家了。到了家附近,欧阳俊杰就让送他的保安回去了。自己找了个位置刚刚停好车锁好往家走,就见四个人手里拿着棍子挥打了过来。欧阳俊杰只稍微楞了下,却并没慌神。
欧阳俊杰:(大声呵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高个子男:哼。要收拾你的人!
没过多解释的这几男子,瞬间挥棍子就朝欧阳俊杰打了过来。
欧阳俊杰:哼!就凭你们。
(近镜头推移加音乐)
没过几招,这四人就被欧阳俊杰打翻在地,并鬼哭狼嚎的捂着伤连滚带爬地跑了。
(旁白)
欧阳俊杰本想抓一个逼问,到底是哪个派他们来收拾自己的。可......这几人跑了后,欧阳俊杰没急着往家里走;望着四个男子跑的方向,点了根烟边抽边想。到底是哪个在背后指使这些人对自己下手?......是谁呢?......除了珠宝城的人...在隐私或者说在利益关系下还有点可能;跟刚才酒店里的那帮人...不存在认识和矛盾,是没这可能的......欧阳俊杰冷哼了下,若自己没两下子,那还真成了这些人猛揍的菜了;想搞我欧阳俊杰——你们的斤两还不够!
(字幕:一个星期后)
124.日。律师事务所内
(旁白)
欧阳俊杰坐在事务所办公桌靠椅上抽烟想事时手机响了。他一看,是汪洋。
电话中汪洋说他正在所里问讯室审谭丽,让欧阳俊杰和张朋过去一下。
欧阳俊杰:好的。
(画外音加音乐)
欧阳俊杰回复汪洋后心里不免嘀咕起来......这么快就......进行到审问议程了?不太可能吧,他总觉得在某些方面似乎......似乎稍欠成熟。不过,这也只是自己这方作为律师事务所的规定。对于公安机关方面而言,作为国家法律规定的捍卫和保护机构,是有让公民配合执法的权利的。公安机关有硬性规定和要求让中国公民配合自身的执法责任和义务。在这点上与他们的事务所不同。换言之,律师事务所、私家侦探社之类的可以拥有接受任务调查行使自己的事。但,前提是,若有必要逮捕犯罪嫌疑人,就需要有逮捕证。只有这样才算有权执法行使、强行审讯相关的犯罪嫌疑人。中国与国外或者港澳台的法律规定不同。
125.日。审讯室
(中镜头推移加音乐)
张朋坐着欧阳俊杰的车,俩人一起到了公安分局下属的派出所,在审讯室里欧阳俊杰、张朋见到了谭丽。总体上让人入眼的是一种酷酷的时尚新潮感。看她这样子的穿着,欧阳俊杰推断她一定是被汪洋他们偶然叫来的。不然的话,不会在严肃的场合穿成这样。在公安司法机关一般是很稳重的正规穿着较合适。而色彩鲜艳的时髦穿着,基本上适合一些发布会、逛街购物、拍摄广告、或者T台。她也断然不是在上班时被汪洋他们叫来的,上班时穿着的基本上是OL职业套装而非时装。
谭丽:你们总问我干什么,要问的话去问王若春啊?你们想要我说什么?我要见到王若春才能说。
张朋:(对牛祥)你们就把王若春找来,要是没有王若春在的话,事情是难说清问清的。
牛祥:(点了点头)好吧,我这就去把他带来。
(旁白)
时间如水在分钟分秒不知不觉地流逝,在这段时间里欧阳俊杰仍在思考着一些问题......因有许多疑点还没理清。过了一会儿牛祥才将王若春带到这里,牛祥则走出审讯室到隔壁的房间。穿着红横条保罗衫黑色长裤的王若春表情显得十分陌生,甚至是还带着一丝怯懦、冷漠地望着谭丽。
谭丽:王若春,你他 妈的说啊!珠宝失窃的事,跟我有个么一毛钱的关系啊?他们竟然把我带到这来,你呢,还好不潇洒快活的呵?
(近镜头)
吼叫的谭丽见王若春仍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呆若木鸡的木头人似的,神情不免有些彻底失望。
谭丽:王若春,你他妈的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你这个骗子!你骗了我的感情不说,还骗了......
另一间屋子的汪洋、牛祥、欧阳俊杰、张朋及派出所里的刑事科主任刘峰,看着审讯室里的这一幕情景...真有点五味杂陈。欧阳俊杰抺了抺长卷发心里也不免有些感叹...缓缓吐了句。
欧阳俊杰:唉,女人啊,这女人!......
(独白)
这个外表光鲜靓丽、容光焕发,甚至让人感到特惊艳的女人——也太缺少智商了。欧阳俊杰心里真不由得感叹,这女人被同行骗了卖了...竟还这样地情绪激昂、兴奋不已地帮人家数钱!
谭丽:(知道警察在监控,就不客气地对摄像头大喊)他是我的男朋友!是他说的,是他说张经理杀了那个黄头发的女人——刘玉玲。晚上肯定会藏尸,就拉着我去趁火打劫!可是,我无意中看到刘玉玲并没有死,张经理在晚上拖的大布袋,我看也不一定会是刘玉玲的尸体,是他骗了我!
(镜头切换加音乐)
欧阳俊杰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玩味的眼光看向电脑屏幕里的王若春。这王若春还真有点不简单呢;起码,可把他归为智能还算可以的一类。此时王若春面对谭丽的大喊大叫却仍是那副装傻充愣、一脸疑惑和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