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阿婆,阿婆……”蒲恒冲了过去,扶起她腰板。
她颤颤巍巍从口袋掏出匕首道:“次物血为引,打击十米鬼怪,鬼怪碰到魂飞魄散,正午、生肖牛,马,鸡生人,阳刚最旺,此人血驱鬼辟邪最佳,你就很适合我就把它交给你了。”
说完晕了过去。
“叮!”耳旁又传来声响,“恭喜你完成任务,即将解锁新技能,异瞳,技能加载中,加载成功!”
话音一落蒲恒只觉得左眼火辣辣的疼,“啊!!”他一手扶着阿婆,一手捂着眼睛无力地喊叫着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滴在地面。
半小时间,他咬着牙甩头好让疼痛稍微舒缓,在睁开,在人行道十字路斑马线对面,信号灯下,一位身穿黑色斗篷披衣男子手撑着一把黑伞,虽说帽子遮住脸,但蒲恒明显感觉他死死盯着自己,冷意袭来使得他不经打了个寒颤
信号灯上小人闪了几下从红灯转为绿灯,一群人蜂拥而至朝蒲恒走来。
那人直挺挺的站在人行道上不挪半步,行人诧异的眼光看向跪在地上的蒲恒,却都不瞄那男子一眼。
就在蒲恒直勾勾的注视着他,忽的,一只乌鸦迎面飞来,细长锐利的喙扑向蒲恒的眼睛,蒲恒惊恐一躲,乌鸦从他头顶飞去。
他在转头那个身穿黑色披衣的男子消失不见。
侦探事务所,二楼203房间内,扎着干练马尾辫微微蹙眉的冯愉婉站在三四个男人围一桌的正前方,冯愉婉手拿着笔指了指身后贴有照片的人物梳理分支导图。
“依据我们的判断,犯人应该是伪造的车牌安装到被盗的计程车上,绑架失踪的女性。”
冯愉婉的对面,一位短卷毛,髭两撮胡须男人,“在出租车的赃物呢?”
“三组贵重首饰,其中二组确认最近失踪的女性所持有。”二十出头,声音磁性小伙说着。
“那剩下的呢?”
“据推测应该是还未被发现的被害人持有的。”冯愉婉回答道。
“所以,失踪的被害者们到底怎么样?”侦探所理事会会长胡德元继续问着,双臂交叉在胸前一脸不耐烦,髭上的胡须一翘一翘。
“以现在的情况分析,赵力强,利用出租车,绑架并杀害女性,拿走贵重首饰后弃尸的可能性高。”断字重句操着一副东北口音的壮实身躯的汉子。
胡德元看着身旁用冰袋捂着刚被嫌疑犯打肿的脖子呲牙咧嘴的申阳煦,“啪!”抓起文件狠狠的拍在桌上。
一刹那鸦雀无声,个个低着头。
“你们要寻找不确定性到什么时候”
说着矛头指向申阳煦,“要是抓到郑朝,不就完了吗?俩人都抓不到一人?”
申阳煦怯怯的说着,“那个……突然被袭击我没反应过来……这人身手敏捷……”
“你一判案的,没看到人脸就被人打了,好意思吗你!”
众人一言不发。
“可能还有为他提供帮助的人吧,这次案件很可能不是单纯的绑架事件!”
冯愉婉正入主题这么说着,胡德元拍了下手。0
“好,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一下,先都别回家了,干活!”
“是!”众人异口同声。
另一边蒲恒迅速将阿婆送进医院,在急症室门口来回踱步。
“你是病人家属吗?”身穿深蓝色手术服的医生出了来。
“不……监护人马上就到,奶奶如何了?”蒲恒睁着大眼急切道。
“因为心梗血管阻塞导致的心梗,不过……很奇怪手术后发现血栓自动溶解了……”
蒲恒小声道,“可不,她不是凡人!”
然后笑着对着医生,“辛苦了!”便转身。
手术室长廊尽头连着儿科,突然小臂被撞了一下,地上掉落一个洋娃娃“哎……”,蒲恒捡起地上娃娃朝奔跑的小小背影望去。
就在这时身后护士声传来,“不在那边吗?”
“没有,有看到一个穿着病服的女孩吗?五岁,手里抱着洋娃娃!”其中一个护士向病人询问着,“怎么办呀!”那俩护士急的直跺脚。
蒲恒面朝向她们嘴巴半张手指着刚才小孩奔去的方向,刚想告知她们,一个身穿白色大褂的男子从转角处走了过去。
蒲恒目测他三十一二岁左右,戴着黑色边框眼镜,白白净净。
“怎么了?”
“于舒,舒舒她又失踪了……”
护士低着头声音也逐渐减弱。
“用药时间多久了?”
“就是……要准备上药呢……”
“我们分头去找,赶紧在她休克之前找到,快点!”
说完三人撒去。
蒲恒皱了下眉,本来不想管,看了看手中的娃娃,还是往那小孩的方向走去,走到一个开了一条缝的门口,他抬起头门牌上写着储藏室,他把门开大一些侧身钻了进去。
储藏室内,朦胧的黑暗中一个一个并排着的货架的轮廓。
两排货架的转角,一个小小的身躯蜷缩在角落,门外的一丝光照在他那苍白的脸。
那孩子看见他,眼神有些不安,蒲恒蹲下身子,语气轻柔。
“小朋友,在这里干什么呢?”
他把洋娃娃塞在女孩手中,那女孩站起身。
“抓到了,妈妈来之前要躲起来……”她话语像似嘟着嘴吐字不清楚。
还没说完身子一倒,手中的娃娃又掉落地上,蒲恒马上用手扶着她脑袋。
手足无措之际,正巧碰到一护士经过,他立马大喊,“你好,这里!”
那护士探头一看急忙跑了过来,“舒舒!”说着背起于舒往病床跑。
他再跟去时,于舒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紧闭双眼,就听到坐在她对面病床俩个老婆子在议论。
“这么小的孩子,啧啧,孩子母亲到哪里去了!”
蒲恒听着她们议论,轻步走到于舒床边,把手中的娃娃放在她床头。
而她们像似见不到蒲恒一般依旧议论。
“你没听说吗!欠款医疗费,移植排不上号,觉得孩子是累赘了就弃养在医院,这种不是大有人在嘛。”
“哎哟,再怎么说也不能扔下孩子跑的呀,舒舒妈妈不知道有多爱她女儿呢!好了,别说了,孩子该听见了!”
蒲恒听到这里心生怜悯这孩子,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走出门口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一个稚嫩的声音喊,“警察叔叔。”
蒲恒停下扭头见到,舒舒推着输液架子一只手插着输液管子,纯真的眼神中迫切见到希望般的炯炯有神。
“可以帮我找一个我妈妈吗?我妈妈不是扔下我跑了!”
警察也分在岗职位,每个警察不同科,然而蒲恒这种交警是管不了这种事。
小孩子不懂,只能说了句,“我有什么办法能找到你妈妈呢。”
“叔叔你是警察呀!”舒舒说着从口袋掏出一张照片递给蒲恒。
照片上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瓜子脸,慈爱的微笑着紧紧的贴着舒舒脸,舒舒依偎着她笑出了酒窝。
“这是我妈妈,三十岁,请一定要找到!”
蒲恒看着这孩子眼眶含着泪心底一颤。
舒舒那双被针扎的千穿百孔小手又四处摸了摸自己的裤袋,掏出几颗糖果。
“我只有这个了。”
蒲恒一只手接过,“好人做到底吧”他心想着轻轻又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