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101.日。房内
等王若春将自己收拾整洁上班去后,谭丽就把一大堆珠宝藏在床下,不出家门了。呆在家也感到有些百无聊赖,于是谭丽便打开电视,随意地看看好消磨时间。忽然间无意地竟看到了本地新闻播报,这才有了些心慌。
电视中正在插播一条重要的新闻:昨夜武昌繁华地段的一家珠宝城内的珠宝被盗,丢失了价值近几千万的各种各样的珠宝首饰货品。具体的情况还未得知,珠宝城经理已经报案。由于目前警方还来不及抽调警力着手调查取证,据悉,某私家侦探已先介入此案的调查中......画面切换,张铮竟出现在电视画面里。
张铮:(画面里此时正捂着受伤的额头)...昨天晚上我回珠宝城取忘记拿的文件,刚准备离开,就被人从背后冷不防地敲了一闷棍。我操,他妈的!......
谭丽:(看着电视画面,原本还蛮紧张、惊慌的却笑了)这张老板,现在竟是这般歪瓜裂枣、口齿歪斜的搞笑样...呵呵呵呵!......哦唷!......这他妈的也太...太夸张了,受不了了真是笑死我了这!......(可下一瞬间画面谭丽便笑不起来了,而是极其疑惑,又惊慌失措喃喃地)......老板——张铮背后竟然闪过那熟悉的、神秘的女人身影——她染着暗黄色的头发,穿着紧身的红T恤和黑色皮裙,惊艳酷骚般动人心弦。这......不正是昨天进了张铮经理办公室的那靓女么?这...怎么回事,又...怎么可能呢?真是大白天的活见了鬼了。这女人不是已经被张铮弄死了么?如果,若不是这样,那张铮又为什么还要故作镇定地害怕?没理由,也不符合张铮的心态呀。要是这女人并没有被张铮弄死,那他昨夜拖走的尸体又会是谁呢?
(旁白)
谭丽经王若春那么一说,就认定老板拖出的是尸体。用布袋装的是尸体-但,真的是尸体么?或者说,要真的根本就不是尸体,而是别的,是另外的东西呢?自己的眼睛...是的确看到尸体了?看来...眼睛有时候看到的东西不见得真,是容易受到欺骗的。忽悠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似十万个为什么的命题又激荡地敲在她心上。叫人不可理解...说不通呵......
欧阳俊杰听谭丽讲到这,很锐利的如炬目光看了她一会儿,已经了解谭丽是么样的一个女人了。
102.日。休息室内
欧阳俊杰:(收回目光便侧过头对张朋)我们走吧,让她安静一会儿,好理下自己的思绪...嗯,休息一下。有时一个人想些蛮不安,或者感到困惑的事,也是很烦人的。谢谢你跟我们说了这么多,我们要去办点事了。
张朋:(对谭丽点点头)真的谢谢你,跟我们讲了这么多,其实...我们也晓得了一些事。找你谈;你能说些出来...终归对你是有好处的。
谭丽:(起身)嗯,好的。我对你们说的,我晓得的也就这么多。
103.日。休息室外
张朋以为欧阳俊杰出门是想回事务所一趟,顺手就带上了休息室的门。
欧阳俊杰:(出门后沉思了一会......侧过脸)...我现在既不是回事务所,也不找张铮,更不是找刘世强,首先是找姚万辉。张铮曾嘀咕地说过,自己身上的钥匙不晓得丢在哪了,后来又莫名其妙地找到了?......你当时没留意这点,或者说这个细节。这个细节,很叫人不以为意地忽略。但我-欧阳俊杰不这么想。在上次,我们跟他们一起...去武当山旅游坐着的火车上,我们几个都在吃喝的时候;你没忘了我背后坐的姚万辉吧?更不会忘了为一点吃喝的话,还差点动手打起来的动人情景吧?......先不谈这个;在这坐车的期间,我可是,听到姚万辉跟坐在他旁边的王若春说过,他晓得刘世强曾捡到过钥匙的事。他说好像...是老板不小心掉的钥匙。我这么说,张朋......你是不是...能意识到点么事了?
张朋:(一楞)...这个?......我还确实没想到。
欧阳俊杰:哼哼!我的耳朵既不聋,眼睛也不瞎。虽然当时我们都在吃呵喝的,而姚万辉跟我是靠背坐着的硬坐,我听不到这话才是怪呢。要是我坐的离他远听不到还差不多。
张朋:(一笑)是的,这样的情形,就算不是存心偷听别人的说话,可飘进了耳朵也挡不住,拒绝不了呵。
欧阳俊杰:就凭这个,我就想...先不忙点张铮身体上这个穴,也不慌点姚万辉身上的穴——而是先艾炙下刘世强身体的穴。姚万辉在火车上...跟她们争吵时骂的口气叫人一听,明摆着就跟张铮他们存在着矛盾,心里还极其不满。有矛盾、有纠葛的话,那会怎么样呢?看着像个女人似的,心可是大大地坏了,对她们和老板-张铮的心大大地坏了。在大大的坏了的情况下,他虽然...通过某种方式或者方法,把钥匙让张铮找到或者说捡到,他就不会存了心复制钥匙?
张朋:是呵,有一次我稍微一不小心把钥匙掉到屋里去了,没办法进门,就找配钥匙的上门帮我打开了门。配钥匙的上门帮我分分钟打开门后,一下就花了我五十多元钱才解决当务之急。后来想了下,为以后保险起见,就配了把备用的钥匙。
欧阳俊杰:(稍稍一笑)粗心大意的人可能不会这么想,但只要稍微留点心的人便会这样做。哪个都不敢保证,自己在日常生活中不出点差错和纰漏。不出差错和纰漏还好;虽然是一点小事,要是出了纰漏还是蛮麻烦的。姚万辉这个人,在火车上你也看到了像么样的人,依我看,或者推断,他极有可能...因跟些同事、老板的一些矛盾或纠葛,心生怨恨产生动机做出什么事来。还有, 在火车上也巧了,旁边跟他坐的不正是王若春么?这...不让人怀疑,不叫人多想都不行。先找姚万辉,点下他身上的筯;然后回旋冲击刘世强,因为王怡跟他有微妙的关系。
张朋:(扫了眼珠宝销售大厅,朝欧阳俊杰呶了呶嘴)嗳,真是巧了。姚万辉也不在柜台里,看来在休息室。
欧阳俊杰:那...就到他休息室看看在不在。听说他住的还有点远,可能还没回去。
(近镜头推移)
欧阳俊杰、张朋朝姚万辉所在的休息室走去。走到门前欧阳俊杰便敲了几下门。
104.日。休息室外
姚万辉:(随着门开)嗯,是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旁白)
欧阳俊杰早就听说了这姚万辉私下的一些糗事。又叫张朋无意间邂逅了两次。一个大男人像娘们似的,既暗里喜欢王怡和韩冰晶,又妒忌地跟女人争风吃醋。他极喜欢人家,可人家却不喜欢他。不去想这事倒还罢了;要是一想就觉得蛮搞笑的。若是......挑首名词里的句子...用来形容这人那倒是再恰当不过了,这首词中的佳句一下子就从他脑海里蹦了出来——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这词里句子应该反过来品。因那两个女人的性格都有点男子气概,这点,欧阳俊杰是晓得的。而作为男子汉大豆腐的姚万辉,却倒过来了。因此加所以,女的像‘女汉子’如铿锵玫瑰;男的像‘美娘子’如春风杨柳。
不愿意、不喜欢某类人的人,却还必须要硬着头皮跟这类人打交道,这就是作为人的不幸和悲哀。欧阳俊杰和张朋眼下就是没办法需要面对的人。
张朋:哦,我们想再了解一点事情。
姚万辉:哦,是这样。之前我不是跟你们说过,我也只晓得那么些。其它的...我是真不知道。你们呀,依我看...调查过去调查过来的...都是炒藓饭,更是无用功。反反复复的把人都搞腻了。
欧阳俊杰:(心里虽不太爽,仍微笑着)我们的责任还没尽到呢。你们这的老板张铮——张经理对我们可是付了定金的。你可以说已经感到蛮腻味了;我们,即使也感到腻味了,心里很有点烦。那也要继续调查、或进一步了解呵。这是必须的、没办法的事情。端么样的饭碗,就要把么样的饭碗端好。心里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那也只能这样。不然的话就是跟自己过不去...怎么,你想让我们站在这说话?
105.日。休息室内
姚万辉:(无可奈何地)嗯...那你们请进来吧。你们...还想问点么事呵?
欧阳俊杰和张朋走进休息室。
欧阳俊杰:嗯......我想问下...另外的事。
(旁白)
欧阳俊杰和张朋走进休息室。巧了,跟他一块住这休息室的王若春恰好不在。欧阳俊杰晓得这俩人是同住一室的。王若春跟谭丽在外有住的小窝,还跟他一起住在这里。是不想暴露跟谭丽之间的那种关系。这也是珠宝城安排的员工福利——跟某些公司或工厂自身的条件还行、福利待遇还可以的员工宿舍性质上有些差不多。但这里,却比一般的职工或员工宿舍住的面积稍微小一点,也就是一室一厅。毕竟这里是工作后,以暂时地休息为主。即便如此,生活上必须具备的设施水、电、气都还是一应俱全的。水、电、气的用度也有一定的规定,没超过公司规定的额度就好,由公司承担,若是超过了将会从工资中扣。欧阳俊杰和张朋暂住的休息室也跟这一样;不过欧阳俊杰和张朋在这呆的时间便很短了,只是为了在这调查办事稍为方便一点罢了。珠宝城管理层为他们提供的休息室也就相当于经常出差住的宾馆。只不过性质上不同,出差住宾馆要花钱;这里却不用花钱,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