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里,余楚缓缓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正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他惊得往后一退,才看清这双眼睛的主人是谁,张口就骂:“你有病啊!松开,你绑我做什么?快放开!”
丘小姐甩手就狠甩他一巴掌,余楚被打得脸偏到一边,转回来说:“你男人不要你你找你男人去,跟我这儿撒什么气!没用。”
毫不意外,另一边脸上又挨了一巴掌,肚子上也挨了一脚。余楚被踢的连人带椅子倒在地上,后脑磕在水泥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一阵眩晕中,余楚又爆粗口:“操!秦吾你大爷的!”
这不骂还好,一骂丘小姐更是怒从心头起,上去就是一通乱踹,高跟鞋细细的鞋跟戳在身上,余楚觉得他五脏六腑都要不好了。上面的人还一边踹一边骂:“骚货,你个贱 货,看看你身上的衣服,看看你的表,贱 人,你还敢骂,你再骂,我踢死你!”
余楚偏不停,这特么什么恋爱脑,都把她羞辱成那样了还护着,他偏骂!这个王八蛋,说带他来锦城谈个合作,结果天天忙应酬,还管着他不让出门。好不容易溜出来,还被这疯女人撞上了,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看地上的人骂声越来越小,旁边的人小心提醒:“小姐,还有正事呢。”
丘小姐顿了顿,随即露过个非常愉悦的笑,脚在地上的人身上重重一碾,她弯腰说:“烂 货,你怎么骂都没用了,他不会找到这儿的!把东西都拿进来,好好伺候他,今天不把他玩废,本小姐可不会付账。”
余楚抬头,看着一群人抗着摄影设备过来,后来还跟着一群大汉,他惊了一跳,撑着气势说:“你想干什么,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丘小姐不屑地笑了声,说:“干 你咯,不过不是我,是他们。你这种脏货,送给我碰我都不碰,一会儿他们会好好伺候你的,你这种伺候人的没被伺候过吧?本小姐赏你的,十二个猛 男,让你吃个够!给他解开,镜头都对准他的脸,我倒要看看,他骚起来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余楚疯狂挣扎,可他又不是武林高手,还刚被打了一顿,哪打得过十几个大汉,几乎两三下,就被控制住了。几个大汉上下动作,不过片刻功夫就把他扒了个精光,只剩下一条内 裤在身上。
丘小姐一眼就看出其间的缘由,上去又是一阵狠踹,咬牙骂道:“贱 人!骚 货!你还被锁上了,你这贱 人,我今天要杀了你。”
身后的人刚凑上来,她就反手一巴掌甩过去,骂道:“滚!一个烂 货而已,他能把我怎么样,你们,上,上面不是还有个洞嘛。”
大汉们刚要动作,丘小姐又抬手:“等等,给他喂点好东西,这种贱 货,他里面能吃着呢,多喂点给他,让他活活馋死。”
她从手下递过来的包里掏出个小盒子,从里面倒出两颗药丸,接着,又倒出七八颗。
余楚死咬着牙不肯张嘴,一个大汉就上前捏开他嘴,让那些药丸全都倒进他嘴里,划进喉咙。
丘小姐太满意了,拍拍他的脸:“这些都是好东西,吃完你会很享受他们服务的,表现得好点,这片子我还打算拿去卖钱呢。行了,别挡住他脸。”
余楚被反剪双手跪在地上,被迫抬高下巴,他眼睛还是死死瞪着人群后的女人,他发誓,只要他能活着出去,他一定要把她碎尸万段!
大汉们挨个上前,最前面一个刚解开裤子,余楚眼神终于变了变,丘小姐觉得奇怪,一回头就被狠甩了一耳光。她从地上爬起来,不过这片刻功夫,站在她身后的人已经不见了。
秦吾一把脱了外套罩住余楚把他抱到怀里,不停拍抚着他颤抖的背,安抚道:“小楚,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余楚回过神来,立刻侧头干呕,哭着说:“她给我喂了药,”他毫不惜力的用手指狠狠往喉咙里抠,可还是呕不出来东西,他又要把手指往更里面挖。
秦吾赶紧拦住他的手,接过身后递来的水拧开就给他灌了大半瓶,再按压他舌根帮着催吐。几瓶水灌下去又被吐出来,总算呕出来十几颗药片,余楚这才松了口气,抬手就照着秦吾的脸狠狠甩了一巴掌:“你个王八蛋!你死哪儿去了?老子要死了,我特么做鬼也不放过你。”
秦吾脸上火辣辣的疼,他长这么大还没这么被打过脸,但余楚脸上一片红肿,身上也青青紫紫,显然是遭受过一番虐打。
在众人胆战心惊中,秦三爷左脸上顶着个巴掌印,好声好气说:“我又不知道你出去了,好好,是我的错,不怕了,不哭了,我的小乖乖,爷替你收拾她。”
说着,跟身后打了个手势,那个丘小姐就被押过来。
秦吾凑过去,逗着玩似的吻怀里的人,漫不经心开口:“去,把药找出来,给她灌下去,那些设备摆好,让他们,一起上吧。谁要是使不上力,就剁了那没用的玩意儿去喂狗。”
丘小姐简直不敢相信,她尖叫着求饶:“别,吾哥,三爷我错了,看在我爸的面上,你们敢,我爸一定杀了你们!”
几个大汉听了,又立刻停下来,他们都是丘家的打手。
秦吾淡淡然的声调,话语却很冷酷,说:“谁先上,爷给他一千万,表现最出色的给他五千万,都不动就都阉了去做 鸭。”
有钱能使鬼推磨,打手也只是份工作。
第一个走过去,第二个也跟着过去,因为慢了半拍没占到一千万的彩头,第二个大汉又把目标定在五千万上。他一边扒衣服一边又打又骂,用词粗俗的像骂最低贱的妓 女,丘小姐刚开口斥骂,脸上就又挨了几耳光。
其他人渐渐跟上,也就几分钟功夫,十几人就找好了各自的位置。他们还记得要上镜,十几人围上去,都避开了摄像头。
现场除了野兽般一阵阵的粗喘声,便没有别的了,余楚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女人嘴里被堵上了那玩意儿,她眼睛里也充满了怨毒。可如果秦吾来晚点,现在在那群男人中的,就是他。以德报怨?他只会有仇报仇!
不过,转回头,他看着秦吾期期艾艾地说:“还是算了吧,我也没怎么样,她爸,”秦吾给他出气他很高兴,但这女人敢这么肆无忌惮,肯定是有些背景的。秦吾能做成这样,他已经很知足了。
秦吾笑了笑,说:“这就算啦?那爷这巴掌挨得也太冤了,在外都溜达半天了,想不想去厕所?”
余楚双腿不自觉夹着蹭了蹭,羞 耻地点了点头,他之前一直觉得这裤子变态,可今天要不是有这层防护,他刚才肯定清白不保。
锦城的十一月也湿冷湿冷的,车里暖气开得很高,微热的毛巾擦在身上一会儿就凉嗖嗖的,余楚脸贴在身前滚热的胸膛上,感受暖气一阵阵冲在背上,整个人暖乎乎的。
听着怀里人黏腻的哼哼,秦吾一边继续擦洗,一边又抬起他下巴去吻他。在暖洋洋的车里,余楚双臂微微环在对方腰上,双腿难耐的相互磨着:“五哥,痒,好痒,我好难受。”
秦吾又投了块新毛巾敷过去,按住他两条腿:“不痒,敷敷就好了,宝贝儿,以后乖乖的,不乱跑,嗯?”
余楚抖着腿,眼泪汪汪的:“嗯,我真的痒,你帮我。好难受,老公,好难受。”生怕他不答应,不仅把称呼改了,连行动也主动起来,双臂攀上他脖子,热情地吻着,“老公,老公,我好难受。”
秦吾扛不住他这般哀求,把罩在他身上的外套收紧了些,手隔着温热的毛巾帮他抚揉,很快,余楚就浑身一颤,脱力般趴回他怀里。
秦吾看他舒服了,又去蹭着他脸逗他:“才几天功夫,就急成这模样了,是不是也饿坏了?”
余楚哼哼:“变态,要不是那破裤子,我能大老远跟你来这儿,还遇到那疯子嘛。”
秦吾笑起来:“要不是这裤子,爷都不知道去哪儿找你,还能听你这么埋冤我?早让你穿女装了,非得穿成这样出门,还把保镖甩开了,你这是作死。”
说着话,根本没等余楚选,他就拿出旁边的白色袋子,一件件帮他穿戴好。十一月的锦城阴冷阴冷的,即使一件厚大衣套在身上,余楚也觉得一阵阵冷,他不想下车了。
可秦吾站在车外等着他,他也只能瑟缩着脑袋下车,一出来他就把手贴到秦吾腰上,把他当个暖手宝用。
秦吾被他挡在身前,就伸出一只手臂抱起他,余楚也伸手搂住秦吾的脖子,把头靠在对方肩膀上,两条腿悠闲的晃悠着,抬起一条腿看看脚上的短靴,有些挑剔:“这靴子凉飕飕的,你给我买双加毛的,这里太冷了。你什么时候回京城啊?我想暖气,你什么时候回去?”
半天听不到回答,他头退后,正对着问答对象,问:“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秦吾叹了口气,把他的头又按回肩膀上,忍着不耐烦说:“你一天要问三遍,我还得回你三遍啊?裤子都给你摘了,你想回去,晚上就让小七送你回去。”
余楚又搂紧他脖子,耍赖说:“我不回去,你说给我介绍工作的,我现在还没见到工作呢,我回去干嘛。三爷,你陪我买双鞋呗,我脚冷得难受。”
秦吾笑了笑:“本来今天就要带你去的,谁知道你一刻也不肯闲着,跑出来溜达到现在。等会儿,看那女人怎么样了,等会儿就带你去买鞋。娇气,这才多少度,就嚷嚷冷。冬天你怎么办?”
余楚蹭蹭他肩膀,黏糊着说:“冬天我就跟着你,都快过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忙,能不能也带我去上班啊?酒店好无聊,你那么忙,我喝咖啡都不行。”
秦吾很反感别人插手他生意,但想到今天这事,也觉得天天在酒店闷着容易出事,就点头“嗯”了一声,又警告他:“你就旁边坐着,或者在店里玩儿,不能出去胡闹!”
余楚得寸进尺,又问:“那我工作的事呢?你到底给我拉了什么资源啊?”
秦吾一巴掌拍他脑袋上:“还什么工作,都被打成这样了,不得歇几天啊。又不是没给你钱,成天琢磨什么工作,爷还能少了你花的?”
余楚撇嘴:“那叫什么钱,都是信 用 卡,我都没存款,也没房。”
秦吾揪着他后脖子把他拎回来,看着他眼睛问:“你跟爷住一块儿,你要什么房子?你自己想着要的,还是谁让你要的?你要房子做什么呀?”
余楚眼睛眨巴着看过去,柔柔软软的说:“我想有个资产,要保值嘛,都买奢侈品,以后卖也卖不到什么钱的。”
他左右瞥瞥,小小声说:“老公,好老公,你给我买套房好不好?要写我的名字。”
秦吾哼笑一声,捏着他后脖子上的软肉,说:“那你当秦太太帮老公应酬几天,总不能一点贡献都没有,就想拿到房子吧?”
余楚低垂着头,羞涩小声道:“那不是都以身偿债了。”
秦吾又勾起个笑:“怎么就是你偿债,天天缠着爷喊老公要抱抱,是你这小饿鬼索债,怎么还成偿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