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戏出来,余楚带着程豪一起跟着秦吾的车往郊外去,秦吾带他去的是一个高尔夫山庄,那边会有个投资主题的沙龙。秦吾是想带余楚去听听混点知识储备,顺带着认识些京中的名门望族。
其实这种聚会他是想带连陌去的,可那小子死活不愿意接触这些,余楚感兴趣又跟他亲近,带着多出来接触也不错。
沙龙是在第二天下午,秦吾带着两个人到山庄办理入住,他只订了两间房,一间给余楚,一间给自己。程豪来了,他还没地方住,等余楚拿出行李,他又跟着秦吾的司机去他住的民宿订房间。
路上,程豪给江西打电话:“西姐,楚哥今天受大委屈了,被秦总那个前未婚妻狠狠打了两巴掌,还说了好多难听话,当着全剧组的面,真可怜。”
江西听得一愣:“怎么回事啊?”顿了会儿,她才接着说:“秦总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程豪立刻说:“没有,就是他那个前未婚妻凶得很,没打听清楚就来了,秦总也气得够呛,说她丢脸乱管事,话也说的可难听了,最后还跟她解除婚约了。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女人这么闹啊,西姐,楚哥现在肯定心情很不好,你打个电话安慰下呗,别老跟他闹别扭,总闹是要心寒的,他早上还问你呢,其实他挺想你的。这受了气,还得给秦总陪笑脸,还要出来应酬,你说,多难呐。”
江西“嗯”了一声,又问:“你在哪儿啊?”
程豪又笑呵呵的,说:“楚哥带我出来玩呢,就跟那个秦总一起,不是挨了两巴掌嘛,他知道我想来,就跟秦总求情让我也跟来了。我现在去办入住,一会儿我要跟去打高尔夫,快到了,西姐,你记得打电话啊,楚哥现在刚好有空。”
江西想打来着,可又不知道说什么,余楚以往不管是因为什么事,都会第二天就回来跟她道歉。这次肖珩他们不在家,他换了个地方冷战,这都快十天了,也不来个电话。看来,这些人中也就肖珩肯给别人的家事一点正面意见,其他人,都是一个赛一个的冷漠。
余楚刚放好衣服,秦吾就来敲门,余楚打开门,随便他怎么吻就是紧咬牙关,不肯让他再进一步。秦吾无法,只好往下移,余楚被抵在卫生间外的墙上,头难耐地高昂着,咬牙忍受着身上迅速蔓延开的重重快感。
他就是不想妥协,默默在这个无处可逃的角落里,回味着秦吾对他的评价。虚荣,没见过世面,给点钱就能随便怎么玩的烂 货,这就是他在他眼中的印象。
秦吾以为这是觉得委屈,在闹小别扭,可等了半天,还是一片静默。他抬头一看,怀里人哭的一脸泪,嘴唇也咬出血了。秦吾赶紧捏开他的牙关,怒斥道:“你疯了,到底在较什么劲儿!”
余楚被这么一训,“哇”了一声就哭出来,冲他低吼:“怎么了!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老实待着,还不许我安静吗?还不许我哭吗?我也是个人,凭什么一定要说话,一定要笑?我高兴不说话就不说话,高兴不高兴就不高兴。你凭什么管我?我才不是烂 货,你才是呢!一点儿感受都不顾,我这也是脸,就白打了吗?还说我没见过世面,是,我没见过,你嫌弃就走啊,老带着我干什么,你就瞧不起我还贴着我做什么!”
秦吾心里的火瞬间熄了,看小孩哭得一抽一抽的,又委屈又勾人,他在心里想,这想法可真够畜生的。
在花洒下面的水幕中,余楚乖顺地缠在他身上,头被动的昂着迎接猛烈的吻,任由致命的快感传遍每一个角落,在不断滴落的水声中,他放纵地呻 吟起来,却又因为嘴被严实的堵着,只能发出沉闷黏腻的哼哼声。温热的水流不断打在脸上,他只觉得恍惚,煎熬,又畅快。
程豪从一公里外的民宿办好入住回来,余楚已经头发干爽的躺在床上,听到敲门声他赶紧捂住嘴,把呻 吟声全都封在嘴里。可蹲在他脚边的人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依旧有条不紊地给他抹着药,顺带着跟外头说:“余楚刚才有些不舒服,刚吃了药在睡,你跟小七先去楼下吃午饭吧。”
程豪小声跟里面说:“那秦总麻烦您看着点,我跟七哥去吃饭,很快就来替您。”
屋里,余楚听见外面没动静了,赶紧放开堵在嘴上的手,他很不喜欢嘴被堵着的感觉。
秦吾依旧按部就班地抹药,刚才动作委实粗鲁了些,闹得这副美丽的皮囊很是凄惨。细细往里面抹上厚厚一层药,又依次往别处涂抹,他抹药时很专注,丝毫没有觉得有些动作会给承受者带来多么难耐的折磨。
余楚叫的很小声,他双眼看着天花板,觉得此刻的自己,确实是又色 情又下贱,被上个药也能这么激动,彷佛每处伤痕里都藏着让他灵魂酥 麻战栗的密码。
细细抹完,秦吾又找来毛巾擦干余楚身上的一层薄汗,看他嘴唇的咬痕淡了很多,出血处也结了疤,说:“一会儿出去戴个口罩,明天就好了。”
余楚点点头,刚才的整个过程中这男人都是寂静无声的,卫生间里回荡的,除了他的哭闹声,就只有他或压抑或放纵的声响。
秦吾坐在床边,身上穿着浴室里的浴袍,整个人看起来很柔和,他抚着余楚细软的头发,再移到额头,鼻梁,嘴唇,到下巴,动作温柔含着欣赏。余楚觉得,此刻的他,在秦吾眼中,大概是不需要具备生命的。
秦吾掀开被子盖在余楚身上,然后倾身,吻了吻余楚微微红肿的眼睛,带着点调侃的笑意,说:“以后别那么闹,眼睛这么好看,哭起来就更好看了,我要是再喝点酒,你明天都不能下床了。”
他在旁边躺下,一只手搂过余楚,另一只手也伸进被子里,贴在余楚后腰上,一边把玩般的按揉,一边贴在他耳边说:“宝贝儿,你要学得正常点,别总那么勾人,会很容易受伤的。其实是不是女人也没关系,你愿意可以做我的男友,小情 人,弟弟,都可以。嗯?别委屈了,哥哥给你道歉,替我那个疯子前未婚妻跟你赔罪,你要还不解气呢,我脸伸着,让你打两下。嗯?”
余楚嘴一瘪,瞬间委屈得不行,秦吾只好哄:“乖,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我保证,以后肯定不说你笨,不说你没见过世面,不说你,虚荣。遇到什么事,我都护着你,不让你受委屈。不能再掉金豆子了啊,一会儿你小助理回来,又该问你怎么回事了。”
余楚其实很好哄,说些他爱听的好话,再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他就能在秦吾怀里睡得很香。睫毛上还挂着眼泪,他就埋在秦吾怀里睡着了,均匀的呼噜声中,还时不时夹杂着些梦话,说:“五哥,你混蛋,对我都不好。、、、、、、老骗我,嫌我蠢,、、、、、、、、我不做玩物,我是人,五哥,我是人、、、、、、”
秦吾一句句应和着,轻轻的拍着他背,等他睡得安稳了,才悄悄起身回房换衣服。回来他在卫生间拧了块温热的毛巾,轻轻敷在余楚红肿的眼睛上,手掌又贴在他背上轻柔的拍哄着,让他乖乖的别动眼睛上的毛巾。中午的阳光从窗帘里漏进去,照在床上有些红肿的唇上,让秦吾忽然生出一种感觉,也许,这包子似的小东西,真是他命中的克星。
程豪本来还惦记着去替秦吾,可午饭是自助餐,好吃的太多太多,他早上为了准时到剧组,根本没吃早饭。一顿胡吃海喝下来,他又被租球具和教练吸引了注意力,兴致勃勃的跟着秦总的司机七哥去问租球具的事。
等跟着教练到了球场上,他才想起来要去替秦吾,可他在的地方离山庄好几公里,而且,教练是按时计费的,来回一趟,好几百就没了。
旁边的小七隐在墨镜下的眼睛看穿了他的想法,就劝:“这都快两点了,估计都出来了。玩吧,好几百块钱呢,别浪费了。”
果不其然,才过了一会儿的功夫,远处就来了辆车,上面坐着秦吾和余楚。车开到两人近前,余楚先下了车,脸上的墨镜完美遮挡了他的眼睛和情绪,他若无其事地打招呼:“什么时候过来的?你哪来的球具啊?”
程豪叽叽喳喳一顿说,又问他:“楚哥你哪儿不舒服啊?好点了吗?”
余楚扶了扶墨镜,镇定地说:“就胃疼,吃了点药好多了。你这钱记着啊,回头我给你报销。”
程豪咧着一口大白牙:“那谢谢啊,”他走过去把余楚拉到一边,悄悄问:“楚哥,刚才嫂子给你打电话了吗?”
余楚摇头:“没有啊,怎么了?她打电话给你了?”
程豪没好气说:“啥呀,我给她打的,我想着你心情可能不好嘛,就让她安慰安慰你。没事,咱好好玩儿,男人要媳妇干啥啊?还不如自己玩呢,刚才七哥说,秦总球技可好了,你去玩吧,我也打球去了。”
秦吾在球场等着,看余楚垂头耷脑的走过来,笑着问:“怎么了?你这心情怎么跟天气似的,一会儿一变的?”
余楚笑了笑:“没事,我没打过,怎么玩啊?”其实他很想走过去,让秦吾给他一个拥抱,可周围都有人,他做不到这样亲昵。
程豪说的话确实不虚,秦吾球打得很好,他也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耐心教余楚,一下午的功夫,他牢记“不能打击,只能鼓励”这条铁律,对余楚一点点进步都给予十二万分的肯定和赞赏。
余楚在这种氛围中,很快就忘了那些不舒服,进球的时候,他还会高兴地跳起来,虽然随之而来的不适感不太美妙,但心情是真正好了很多。
秦吾也发现了,其实只要他没原则一点,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还是很好的。他走过去,不着痕迹地揉揉对方的后腰,笑着问:“明天还想来吗?”
余楚高兴点头:“来啊,挺有意思的,我们去那边试试吧?天还早呢。”说着他自己就先往前走,旁边的场地也没人,他想试试新环境。
秦吾也不说他基本功还需要练,愿意去哪就跟着,直到太阳都落山了,两个人才开车往回走。虽然这项运动看起来很不费力,但连续在户外走了一下午,其实也非常消耗体力。余楚上了车,还没分享几句自己的成功经验,就靠在秦吾肩膀上打起呼噜。
晚上,很自然的,余楚跑去了秦吾的房间,他抱着瓶酒过去,一喝就是一整晚。到最后,秦吾都把工作忙完了,他还靠在沙发上一口口嘬着瓶口,小口小口的,喝得跟舍不得酒钱似的。
走到面前,秦吾弯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给它个痛快,瓶口都快给你咬裂了。”
余楚低头看了眼酒瓶里的酒,歪头看着他,说:“我可以喝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