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翼听后,惊得一激灵,脸色微变,“嬴羽,以后不要轻易使用了,除非性命受到威胁。”
“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我郑重承诺着,然后笑道:“我舍不得离开你呢!”
“要存一起存,要亡一起亡。”良翼神情诚恳认真,信誓旦旦,眼波中传出无限情意。
“我心亦然。”我的目光也透出绵绵不绝之深情,与良翼交接在一起。
绵婷儿看着我们,洋溢出羡慕之色,再看看武藏,神态黯然。
“那个魔女找来帮手杀你,为什么还要放走她?”古娜责问道。
之前已经被前来报仇的青衣女子刺伤过一次,还放走了她。而后凌杉又因为耳光之仇找来红魔杀我,而我又放过她,难保下次不会再来。
因此,身为朋友的古娜,自然是担心,所以有些责备。
“感同身受啊!你也知道我与小雪的事,我又怎忍心让她们姐妹俩生死永别。”
“嗯,还算小有道理的。”古娜听后,顿了一下,勉强的接受这一条理由,便不嗔怪。
“对了,良翼。那个红魔是谁,说什么我把你抢走了,他喜欢你吗?”
我难以想象,难以理解,难以置信。红魔如此阴毒歹毒狠毒,居然喜欢良翼这种甜美型的、心地善良的女孩,应该喜欢凌杉还差不多,故非常好奇地问。
“嗯,他是喜欢我。”良翼这么轻描淡写一句带过,语速很快,神色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我只是确认一下,至于红魔为什么喜欢良翼?良翼搞不懂,我也搞不懂,也没兴致、没必要知道。
“我一个鬼将杀了比我战力远远比我高的魔王,而且是秒杀,想必会轰动整个魔界吧!”
我已经可以想象魔界的魔得知这个消息后,是多么轰动,惊呆惊讶、不敢相信的表情,就如同凌杉在现场亲眼目睹我击杀红魔一样。
“嬴羽,你杀了他,他的家族不会善罢甘休的,要小心呀!”良翼对我所言表示赞同,同时也提醒道。
“凌杉也警告过我。”想到凌杉这么说过,现在良翼又提及,便问:“那个红魔在魔界的地位很高、很重要么?”
“他是年轻一辈中潜力最高的魔之一,深得家族众多长辈的重视,还有不少仰慕者。”良翼说。
“看来我真的捅了蜜蜂窝,难怪凌杉会这么说我。”我表现得很轻松,说说笑笑,并无惧色。
“凌杉她说什么了?”良翼问。
“她说叫我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地府。”我说,“对了,你们查得怎样?”
“这个城市总共有三家医院,按你所说,我们查了头胎的孕妇,一家有两个,另一家有三个,还有一家只有一个,大概在十五天左右临盆。至于在家分娩的,有三户人家,临盆时间在十天内。”良翼说。
“接下来将她们纳入保护对象。”说着,望向背着一个方形大包袱的武藏,“武藏,你查到被害人地址了么?”
“查到了。”武藏答。
“稍后我去现场看看。”我说。
“不用去,我已经看过。被害人的墙上果然留有暗记,上面画着竹筐为号。”良翼说。
“不愧是良翼,可真周到。”我夸了一夸,为有这样的女朋友感到骄傲,“不过,我还是得亲自去一趟,设个安身法。”
“吃过午饭再去吧!”
“对,先吃饭。”
说话间,古娜从武藏背上拿下包袱,解开结,亮出有食物图案的几十个盒子。
其中有带馅的三角形油炸咖喱角、咖喱小笼包、别具风味的什锦蔬菜烩饭、恰巴提薄饼、陶瓷碗酸奶、豆汤饭。
“开饭。”
古娜如战场冲锋似的,率先一喊,气势十足,然后毫不留情的消灭。
用过饭后,我和良翼御起飞行术,前往第一家医院。
降至医院外头,我召唤出灵吒,对着它念着:“潜龙勿用;见龙在田,利见大人;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或跃在渊:无咎;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亢龙有悔。”
言毕,此时,灵吒身上隐隐泛出金光,接着金光投影而出,呈现出几个字:乾阳圈,阳阳至刚。
灵吒身上有六十四个符号,符号代表着《易经》里的六十四卦,代表着六十四个技能,这是其中一个:乾卦。
乾阳圈是技能的名字,阳阳至刚则是咒语。这个技能是用来保护别人的,就像是孙悟空用金箍棒画圈保护唐僧一样。除此之外,它还相当于红外线报警器,只要妖精触动,我这边就能知道,立即出现监控画面。
于是,我握着灵吒,念动咒语,迈开步伐,在医院外绕了一圈,画出一道金色光圈,设下安身法。
画出的这道光圈,也只有我能看到。
完后,我和良翼前往第二家第三家医院,还有在家分娩的三户人家,都给设下安身法。
做好一切,飞回坟场,接下来就是守株待兔了。
晚上,在寂静的黑夜中,荒凉的坟场下,我们围坐在一起。
“嬴羽,你觉得怎样?伤口还疼吗?”良翼问。
“已经好很多了。”我摸了摸受伤的地方,表示无碍,让她不用担心。
青衣女子把剑刺进去的同时,也将气注入剑内,冲击我的内部。
正是如此,我受了外伤加内伤,使用飞行术稍有些艰难,良翼才不让我飞来飞去,即使我不得已亲自飞去设下安身法,也要搀着,生怕我会掉下去。
我手执笛子,手指交错,上上下下。
“这首曲子上次听你演奏过,叫什么?”武藏听了听,颇感兴趣,问道。
“沧海一声笑。”我放下手,停止吹奏,“你喜欢,我教你唱。”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随着我的歌声,武藏也跟着唱,良翼亦唱起来,带动了古娜绵婷儿。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
“…”
一首曲结束,我吹奏着笛子,良翼哼歌,武藏古娜唱着,绵婷儿击掌打着节拍。
“妈妈,妈妈,妈妈,…”
这时,一个哭声掺和进来,打断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