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掌门真的有必要跟他们同流合污吗?”
木门被粗暴的推开,那个花枝招展的男人来了,比起鹰无为,他更怕这人。
鹰无为练得一套出色的拳法,按他现在的情况还能挨上几拳不死,但那个男人就不一样了,没人知道他是什么程度的高手。
“太子没有实权的,如果有还能跟我一块在这儿花天酒地?”
鹰无为掏出一块破布堵上萧沉的嘴,他不希望师傅讲话时有任何插嘴,更不希望听见萧沉跟师傅争论什么。
他无比忠心与师傅,以至于可以为师傅卖命,他一直认为自己与鹰无情不同,认为鹰无情是个蠢材,是个走狗。
“你应该见过我那不争气的徒儿,蠢材一个,效忠朝廷是最蠢的决定了,你还年轻,也是掌门人,我可以不杀你。”
“师傅跟他废话什么?”
“你也闭嘴,让他说句话。”
“切……”
破布被丢掉,但萧沉却不想说了,谁要跟这么一对傲慢的师徒讲话?
双方一直在僵持,这两个人也好像两个木头人似的,除了给萧沉喂了次药就没有其他举动,他们也怕萧沉死了。
纵使再算走狗,他背后依旧有靠山,没人敢把他怎么着。
“师傅,我们还跟他僵持干吗?”
他不说话,像是熬鹰似的在熬萧沉,他似乎根本没想杀人!而且纯粹想试探他,他不可能不知道太子无权的事。
硬是熬了他整整一天,但萧沉依旧是毫无反应。
“太子无实权,我不想再重复了,你不可能不知道,难道你要等我的人来了再解释什么?”
他已经要被气笑了,如此奇葩的一对师徒还要去做这种事,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一个自命清高的师傅,一个高傲自大的徒弟。
他奋力挣开麻绳,拍拍身上的尘土,这两个人依旧没反应,像是死了一样,他松了口气刚一推开后门。
小鱼已经在门外站了有一会儿,莫非这个师傅连小鱼的实力都不如?以至于不敢动一动乖乖放人。
“我看得出来有人跟着我们,我在等他出招,但这家伙比鹰难熬。”
小鱼拔出剑刃抛给萧沉,至于这两个人是活是死全凭他选,有了剑鹰无为根本没法近他的身,什么拳术都无法让他致命。
至于那个人,手无寸铁描眉画目,看着威胁很大但这种就是要逼他出招。
“太子无实权你们爱信不信,但我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民间已经开始动荡了,长宁该翻篇了。”
“这……”
“有人把狼引来了,萧掌门你不用怜惜,他们都是自找的。”
“那周卫?”
“不确定,我们近不了他的身,他行踪实在是诡异,做事也特别诡异,我向其他人打听到了清河的事,没想到他居然还能为了统一武林浪费人才。”
萧沉听出了一切,他并不知道周卫可能就是引狼入室的人,也不知道周卫的目的可能不是统一武林。
两个人好像什么都不了解,但一定又要办这件事,到头来居然还闹了个乌龙。
“你既然有不知道的线索,我也有不知道的线索,反正目的都差不多,我自然不会跟你争王位,不如?”
双方都迟疑了,面对不知底细的人,小鱼不知道他哪儿来的信心谈合作的事,这种人背后不知还要暗算他多少次!
但他无法左右萧沉的行为,他做的可荒唐但可能真的有点用处,可能现在别无选择,他需要赌一场。
他把剑还给小鱼,便跟着他扬长而去,后面的人也没去追他,更没说下一步棋要下在什么地方。
但萧沉的线索不在他们身上,他看中了鹰无情!
一个脱离师门的人总是需要原因,或许是某些原因才让他与其他人分道扬镳,这种人的话往往有些价值,但他不好套话。
极有可能压根就不承认自己是鹰无情的实际,他现在是鹰六,也只能是鹰六。
这是他的原话。
“我是鹰六也只能是鹰六,无论你们有什么事都不要打扰鹰六。”
萧沉感独自约他见面,那也肯定已经想好了怎么套他的话,但实际上他根本没准备什么,以至于他自己都快忘记自己是来套话的。
鹰六在一旁摸刀,他整个人很瘦,但气势却比强壮的鹰无为还要让人害怕,这是一种无法诉说的感觉。
他比鹰无为更稳重些。
“我只不过是好奇你缠的纱布下面是什么,整天神神密密的,真的不热吗?”
“与你无关。”
“如果是太子殿下要看呢?你也能这么淡定的拒绝吗?”
鹰六犹豫了,他真怕萧沉引来太子,如果太子知道他是个杀人如麻的江湖人会是什么感觉?太子对萧沉好,是萧沉在他眼里是剑神,本来就很好。
若是对他……
“是又如何,但现在已经不是了。”
“我不管你现在是谁,我想知道你以前的事!”
“我不想参与纷争,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所以我离开了师傅,来到这个愚蠢的太子身边安安稳稳的生活。”
“想法确实不错,但太子毕竟还是朝廷的人,他会不会中途做出其他事没人知道。”
“我不需要知道,届时我有我的打算,好了愚蠢的人最终会因为犯蠢害死自己。”
他是铁了心要置身事外,安稳的跟着太子混。
萧沉没必要劝他,他知道师徒二人对他保留的东西太多了,一个人是否合群是能看出来的,当被暗中识破,他们肯定会对那个人有所隐瞒。
他接过萧沉的佩剑熟练的磨起剑来,一把佩剑被磨得铮亮。
他抬起头突然问道:“你注意过剑鞘吗?很多高手都不喜欢用剑刃,而且用剑鞘,因为没人会威胁他们,他们可以放心放过很多人。”
萧沉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块枣糕,边吃边含糊道:“我不行,就怎么说呢,没有安全感,但我下手不恨,一招之内死不了人。”
“我劝你吃完再跟我说话。”
“剑鞘我都没怎么仔细看过,反正是我一开始从华山带的佩剑,能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