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不知礼数的贱人!”
莫离可不惯着她,手上用力,那叶姬吃痛,忍不住低呼一声!
但她的反应也十分有趣,下意识不是惧怕,而是望向噶拉,仿佛在怨恨他为什么不拦住莫离对自己无礼。
“你......”
“不用看谁,在这里,我的身份比他更高。”
莫离最讨厌这样张狂的女子,冷冷一笑,也不与她废话,伸手一扯,就将她胸前那衣领给扯了下来,露出洁白了胸脯。
“怎么,难道你还想穿着这身衣裳去同王爷告状吗?”
莫离边说边继续动手,原本只露出一半的胸口被他用力一抓,连同里头那件浅桂色肚兜也给扯坏了!
“你要不怕,大可这个样子穿过这条走廊,让所有的侍卫仆人们都看看你这副不知羞耻,袒胸露乳的模样!”
叶姬显然没预料到莫离居然这般无礼,犹豫片刻,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用琵琶遮掩着胸,低着头带着侍女往回跑!
“你......还是你有办法,可算为我出了一口恶气!”
说实话,噶拉知道莫离比较无耻,但没想到,他这样无耻。
但,他喜欢这样无耻!
自己这段时间可没少受气,如今莫离替他好好教训了这女人一顿,到叫他真心欢喜。
“我怎么不知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你怎么这么胆小,连个小小的姬妾也敢爬到你头上作威作福了?”
莫离挑了挑眉,等着噶拉同自己解释。
要说里头没鬼,是个人都不能信。
噶拉本也不想说,毕竟事关家丑,但刚才莫离为自己好好出了口恶气,怎么的,也不好意思再瞒着他。
“这位叶姬,嗯,论辈份的话,我们应该叫她一声姨母。”
莫离有些将信将疑。
海棠夫人虽不是大陈望族出身,但论出身也绝对不低,否则也不能被皇族所认可,上了玉碟进了族谱,算是正儿八经的皇室宗亲,这样的出身,自己的妹妹,怎么可能会被沦为一个低贱的姬妾,就算她自己肯,海棠夫人也不肯啊。
可观那叶姬的相貌,似乎她与海棠夫人的血亲十分相近。
噶拉苦笑一声,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
原来,这位叶姬与夫人算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只是当年海棠夫人远嫁的时候,这位叶姬还未出生。
大陈与南宁相隔千里,来往书信不便,加上又不是一母所生,海棠夫人对这位妹妹也没有什么印象,直到前段时间,外头那些官员为了讨好老王爷,特意寻了个与夫人相貌有五分相似的美姬相赠,老王爷虽与夫人伉俪情深,但也架不住更年轻漂亮的女子,便乐呵呵地将人给收了房,等夫人发现时,木已成舟,气得当场呕出一口血来。
这老王爷也不是第一次收纳美人,唯一的原因只能是海棠夫人发现了叶姬的身份。
“我那......姨母,这所之会沦落至此,是因为母亲家族得罪了人,全族覆没,除了一些远亲没受牵连之外,所以,姨母见到母亲才会如此愤恨,因为这此之前,他们曾写信给母亲求援,但信却没到母亲手上,如今母亲说什么,姨母也不相信,出于愧疚,母亲只能抬高姨母的身份,让父亲多多关照,才有了外头那些流言。”
“信是王爷截下的吧。”
莫离稍一细想,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东庭王府现如今也不掌实权,老王爷一向中立,从不参与党派之争,明哲保身惯了,更何况,这事即便是让夫人知道,也有心无力,毕竟是他国内政,他们不好干涉,爱妻心切的老王爷便自作主张,免得让爱妻难受伤心。
但却不料命运兜兜转转,又将知情的人送到了他的身边,才有了如今的风波。
“夫人这恐怕是心病,若不能解开心结,只怕药石无灵。”
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与其到处寻访名医,倒不如让那叶姬化解心中怨恨,有夫人在,只要她愿意,等过几年风波淡了,再改名换姓,换个身份寻个好人家风光嫁出去便是。
“谁说不是呢,二殿下也是这么劝我母亲的,但显然,姨母似乎有了心魔,一古脑地将事情都怪在了母亲头上,偏偏母亲又对她心存愧疚,一时间,也不好处置姨母。”
在所有人心目中,若非顾及着夫人,谁会将一个素未谋面的姨母放在心上,只是这叶姬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将整个王府搅弄得天翻地覆,恐怕这事,没那么轻易解决。
倒底是别人家的家务事,莫离也只能提醒一二,再多,他也不好插手。
回宫的路上,提起这事,克瑞娜也是颇为无奈,只能希望老王爷能自己出手将这事给平了,免得将来多生事端。
“我看难,那个叶姬一看就不是个能安分守已的主,最要紧的是,夫人的态度,若她能想明白道理,这事还好说,要是想不通,只怕......”
接下去的话,克瑞娜没明说,但莫离都懂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事,别人没办法帮忙。
但似乎事与愿违,一个月后,从王府传来的消息,海棠夫人的病更重了。
所有能请到的名医都请了,但海棠夫人的病,说白了,再高明的大夫都没有办法。
只不过老王爷不肯放弃,才找到自己罢了。
克瑞娜送走了王府的人,有些为难地捏了捏有些额头,犹豫了半天,提笔写了一封密信交给了心腹。
“你亲自去,务必将人给我带回来。”
心腹跟了她许久,忍不住有些犹豫。
“殿下真要将人给请回来吗,恐怕到时候,驸马那边不好交代。”
那位与殿下的关系还有性子,只怕到时候为难的还是殿下。
“没关系,倒底不好驳了叔叔的面子,驸马么,也不怕他能惹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