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是吃饭,不过在吃饭间,姑姑隐晦地对王蔷表达尽快侦破案件,解决麻烦的意思。
本来我还想让王蔷带我游览一下亚特里斯市的风景,结果转天王蔷去办理手续,而我则去找一处合适的住所。
我用一天的时间终于找好了一处别墅,晚上回酒店等王蔷回来再与她商量。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王蔷回来的时候面色凝重且带有悲伤之色。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姑姑病了,一种非常难缠且要命的病。”
我听了一惊,开口询问:
“什么病?昨天一点没有看出来。”
“孽谴业煞”
听完王蔷说的我的内心就更加震惊了,这种病是真正的绝症,这是一种比天谴和瘟疫还要命的绝症。
当初学医术的时候,从古籍上看到过对这个病的描述:
‘天谴不过雷落身,瘟疫不过体内腐,此病导致万恶扰,随时会堕九幽窟;生者不死命长久,却如活人已入九幽窟。’
“还真的有这种病,我还以为是古籍上瞎说的呢!”
“什么时候得的这个病,我学过一点医,我可以去看看,至少也可以减少她的痛苦。”
王蔷面露喜色开口说:
“拿上东西和我去城主府。”
我转头回屋收拾我的医疗用品,背上包就又出来了,我们住的是姑姑给租赁的豪华套房,王蔷看了我一眼,转身出门。
我们两人就这样急急可可的前往城主府,这所大旅店距离城主府,并不算远,以我们王蔷的脚力,十五分钟的时间就看到城主府的铁门。
守门的士兵认识王蔷,毕竟最近经常出入,所以直接就放我们进去了。
不过进入城主府的外院,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袭来,这城主府的大院看起来植物茂盛,给我的感觉确实死气森森,很是怪异。
就在我要开口和王蔷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却听到了若有若无女子的哀嚎声,我用鼻子嗅了嗅,闻到哀怨的气息。
不等我细闻,已经到达城主府主门前,一位干练的老仆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王蔷快走几步开口说:
“廉管家,我姑姑怎么样?”
“主母,正在犯病,家主一旁守着。”
王蔷听完心中焦急,开口说:
“头前带路”
老管家转进入府内,而王蔷紧随其后,两人的速度很快,我也赶紧收敛心神跟上。
王蔷的身形快我可以理解,但是这位性廉的老管家动作也是非常的迅捷,看来也不是一般人。
在上到二楼的时候,就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女子压抑痛苦的吼叫,我们快步走向二楼最深处的内房,恰好看到那位端庄娇媚的姑姑,后背长出两个大鼓包,状若恶鬼四处打砸,嘴里还发出痛苦的声音,而一旁的姑父在那里干着急却丝毫办法也没有。
见此情景,王蔷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姑父,我姑姑这是怎么了?”
“噩兆第三阶孽化”
我直接开口说了自己的分析,然后用命令的口吻说:
“王蔷按住姑姑,给我三分钟。”
说着话已经跑向姑姑那边,同时从药包中抽出了针带,王蔷毫不犹豫地相信我,上前按住她的姑姑,这让我感动不少,也很是欣慰。
王蔷在前面抱住了姑姑,而我则转到了她的后背,抽出银针,在我的手臂上划过,聚孽成业,再由我使用术法点燃业火,一根带着火的银针就刺入了姑姑的后背大鼓包上,这背上鼓起的鼓包有小孩人头大小,看来这位姑姑已经病了一段时间了。
我的一针下去收效甚微,双手快速挥舞,针带上的108根银针全部刺入两处大鼓包,最后我使用业火化针,刺入了大鼓包的最中央。
王蔷姑姑终于不再挣扎,反而跪在地上大口的呕吐出黑色的粘液,同时后背的大鼓包也渗出黑色粘液,紧接着姑姑就全身瘫软,王蔷一把抱住了姑姑,而没有让她摔倒在黑色粘液之中。
一套行针下来,我也是气力虚弱,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体四肢发虚。
一只手臂插入我的胳肢窝,用力把我托起来,并且听到很有磁性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没想到妹夫还是一位神医呀!这下我家夫人算是有救了。”
这声音我熟悉,正是王蔷的姐夫,亚特里斯市长大人。
我已经被这位市长大人扶到座位上休息,而王蔷也把姑姑抱到了床上休息,走回我的身旁坐下,如此一来除了姑姑,人也就算到齐了,我率先开口说:
“这些粘液要留着,不要让任何‘人’碰触,然后在其中加入同样量的圣水,调匀在后背伤口涂抹两遍,姑姑的身体会快速好起来的。”
“妹夫,可有办法治疗我妻子的病?”
虽然对于妹夫的叫法我很反感,却也没有开口反驳,如今这种情况,我只能皱着眉头,没有开口说话,王蔷一脸关心地问:
“很麻烦?还是治不好?”
“说不好,我也只是在古籍上看到过这种病,但是那上面并没有说要怎么治疗,我们要从头下手。”
我的头转向姑父,王蔷自知我心意,双眼也看向了姑父,同时开口问:
“姑父,我姑姑得这个病是什么时候?怎么得的?”
听了王蔷的问话,这位姑父面色阴沉了下来,声音变得低沉,开口说:
“这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次相邻的哈尔莱姆市联合索温陀要攻打我亚特里斯,我带领城市信徒前去迎战,而夫人也就是你的姑姑,则坐镇城市中央。”
“最后我以五千信徒大胜对方一万五千名信徒,也由此一战成名,但是回到城市内却发现夫人被对方暗杀组,多名咒娘联手诅咒,然后就得了这个怪病。”
“我高薪聘请名医,寻遍黑洲高人,却一无所获。”
“那为什么不上报家族?”
“你也知道你姑姑的性格,当初你爷爷就反对这门亲事,所以你姑姑不想让爷爷觉得她嫁错了人。”
王蔷的家事不是我所关心的,开口打断了姑父的叙述:
“那这些年您是怎么挺过来的?”
当我问完这个问题后,我发现姑父的脸色变得有些悲伤且无助,叹了口气才开口说:
“就是给她一些止痛药,然后只能这样,看着她挺疼得撕心裂肺,而无可奈何。”
但我还是感觉到他话语中的一丝隐瞒,可却不是我应该逼问的。
“夫人还可以治吗?”
我想了想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尽我所能。”
然后我又写了一个方子,让姑父找人为姑母煎熬喝下,虽然不能怯病但却可以强身,并且还让姑父大量存贮两种药,制作成止痛的天麻丸,这样可以在姑姑发病的时候减缓疼痛,完成这些后,我们才再次离开了城主府。
一路上我们随意聊着其他的事情,丝毫不提姑姑的病,回到酒店房间关上门后,王蔷拉着我进入她的房间,开口问:
“姑姑的病是不是没治了?”
我摇了摇头。
“你能治好姑姑的病?”
我依旧摇头。
“你到底什么意思?”
“这个病来得蹊跷,而且情况也不是你姑父所言,据我所知这种病是活不过一年的,但如今你姑姑已经活了三年,说明你姑父还是有手段的,但是他却没说。”
“你姑姑现在的病情况复杂,所以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并没有十成的把握。”
王蔷用手拍着她那硕大的胸脯,嘴里说着:
“有希望就好,有希望就好。”
我看着那晃动的胸脯有些发呆,王蔷似乎发现了我的举动,脸一红接着说:
“要不要今晚就在这里睡了!”
我自然没有那个意思,所以赶紧逃一样地退出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整理思绪,其实还有很多怪异的情况,我并没有和王蔷说,我怕这会让她担心。
转天一早,我和王蔷吃过早餐,就一起前往城主府,老管家把我们带到二楼,姑姑躺在床上没有醒来,但是气息已经平稳,我转头看向市长,开口说:
“姑姑两天之内,必会醒来,醒来后不要吃荤食,尽量食用清淡的食物,躲在阳光下走动。”
市长频频点头,然后我和王蔷就离开城主府,我带着王蔷去往我看好的那处别墅。
紧接着我们的住处和黑夜之眸侦探社就开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