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87.日。站台
张朋、欧阳俊杰随人群向车站外走。
88.日。站外
张朋、欧阳俊杰上了的士。
89.日。车内
张朋:(侧过脸)你是先回家还是事务所?
欧阳俊杰:(靠在后坐上)这个样子肯定是先回家了。光行李不说,人还有点疲乏。你呢?
张朋:先回家,这一路还真蛮累的。休息一下再说,后天再上班!虽然汪洋那边...找到了点线索,也不急在这一时,差不多有个把月了呵;这个案子还真蛮让人伤脑筋的。
欧阳俊杰:(不紧不慢地)我总觉得......总觉得,似乎...要产生出一些节外生枝的事情,才会有真正的进展。
张朋:你这是......话里有话呵。是不是这趟旅游,让你发现了些什么?
欧阳俊杰:的确。是有了一些发现,或者说品出了点名堂。但......还需要得到些验证......才能证实判断是不是对上了路。
(画外音加音乐)
欧阳俊杰并没说出,当时在火车上抽烟的时候通过王若春的一些话品味出了一点含义,以及通过王若春与司徒琴短暂的对话中,起的奇门局呈现出的局象。局象里显示有些私人恩怨...或者说矛盾隐藏在珠宝城的高级员工之中——也就是说在珠宝城的管理层里。这些判断令欧阳俊杰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底的,可无凭无据又是妄断;只有落实才能从推理的臆测中回归真相的原点。这有点象电脑的操作系统,如果你不是,或没有专业地学习过计算机原理和应用技术,当系统中的某个文件丢失或程序受破坏地不留神删除了。你没有这行的专业技术,怎么找呢?那就只有还原或者重装系统了。珠宝城的员工刚开始工作,这时,还没建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只单纯地就工作而论和谈工作。时间一长,人与人之间的各种各样的纠葛和矛盾自然就产生了。或无形中有了派系-各自的关连生活圈。有了这些因素参杂,便不可能不产生一些私下的利益关系。这私下的利益关系也不会生发出无来由的故事。有因就有果。而这有因就有果又是站在什么角度看的问题。你认为窃取珠宝的一方是因为贪婪而生作案的动机;而窃取方却认为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巧取了珠宝是应该的,或者说是对自身的一种补偿。不认为已经是走在犯罪之途。
张朋:(点了点头)嗯。若是汪洋他们跟你来了电话就跟我说一声。
欧阳俊杰:好的。
90.日。车外
张朋:那,我先下车了。(到了家附近张朋推开的士车门下了车,欧阳俊杰也推开车门,将一边的行李箱和包拖出递给他)
91.日。车外
车从雄楚楼滑到积玉桥附近,欧阳俊杰下了车。从车的后备厢里取了行李箱,付了帐便拎着包拖着行李箱向家里走去。
(旁白)
欧阳俊杰的家在武昌区来说可谓是半旧不新了。他所住的是栋八层的楼房,外凸的阳台混凝土框架结构。虽然整栋楼看上去还蛮新,可已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产物了;阳台的一边临和平大道,日日夜夜车辆都川流不息的,原来还没这回事,后来这栋楼房靠大街的一层开起了做生意的门面。另一边则是低矮的私人楼房,穿过私人楼房就到了长江边。地理位置方面-风景是极好的,地段在整个武昌来说都是黄金地段。高处远眺可观长江,虽江中已经没了帆船点点,却也能清晰地听到船‘呜!呜!呜!’回荡在江中的悠扬鸣笛。后来楼房朝长江的一面,又建起了同样高的楼房便挡住了望江的视野,算的上是舒爽中存留的观景遗憾了。此时尚早,几个晨练的街坊或是跑步,或是朝江边去了。
92.日。门栋
欧阳俊杰走进单元门栋上到5楼敲了几下右边的门......
93.日。私房外
(中镜头切换及旁白)
张朋下车后拖着行李箱右手扣着背在肩上的包,走了一段上坡路,来到一幢三层的私房门前敲了几下门,他清楚老爸和老妈上了年纪,已习惯了早睡早起。敲了几下后便听到屋里有走动的脚步声;不一会,门开了,脸上看上去有些泛油光的老爸张晋缓慢地‘吱!’地开了门。
张晋:...怎么这么早回来?
张朋:火车没耽误什么时间,昨天晚上上的火车,几个小时就到了。(张朋边回老爸的话,转身关了大门)
94.日。私房内
张晋:(抺了下头顶稀疏的斑白头发)这个...珠宝城的案子现在查的怎么样了?
张朋:有是有了点眉目。可还不好说,需要落实一下;案子可不能比其他的什么事情,要是搞错了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麻烦。(俩人边说着话边向里走)
(字幕推出:又一天)
95.日。律师事务所内
欧阳俊杰:(正沉思站在窗前,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缓缓转身走到桌前拿起电话)喂!
汪洋:我是汪洋,你们回来了?
欧阳俊杰:嗯,刚回来几天。
汪洋:等一会儿,我们会过来跟你们说下有点意思的事情。
欧阳俊杰:有点意思的事情?哈哈,你是想...跟我们曝哪个女星的乱搞绯闻,还是别的什么。哼!现在这社会...凡是有点意思的事情,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了。好,等你们来了再说吧。
欧阳俊杰刚放下电话张朋便走进了事务所。
张朋:你来的到挺早呵。
欧阳俊杰:这季节,这天气哪睡的着阿。冬天不想起床,有时候睡睡懒觉还差不多。哎,汪洋刚来了电话,说是碰到有点意思的事情跟我们的说说。
张朋:(带着无奈笑地轻轻摇了摇头)有点意思的事情?哼哼,在这不想严肃和死板都不行的案子里,还能搞出什么相声小品的节目。哎,说说看,你怎么想的?
(近镜头推移)
张朋走到一边的饮水机旁,拿了个一次性纸杯,又拿起下面的茶叶罐打开,掫了点茶叶泡着过来,放到欧阳俊杰的办公桌上,随手便拖了个靠椅坐在欧阳俊杰旁边。
欧阳俊杰:(呡了口面前杯里的茶)这事我是有了些眉目的,他们在故布疑阵,好让我们的思路在他们的圈里打转。
张朋:哦,有这个必要么?
欧阳俊杰:为了某种目的...我看,有这个必要。
张朋:哪,你指的是哪个?
欧阳俊杰:这珠宝城的老板......还有...跟老板私下关系密切的,另外还有几个管理层,或者是女的。
张朋:......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
欧阳俊杰:那是因为...你张朋同志比我的品德好,不喜欢打听,或偷听人家的隐私啊?
汪洋和牛祥:(进了门便摘下帽子,放在一边的办公桌上)嗬,你们上班到的很早呵。
欧阳俊杰:(指了指屋内,另一边专为会客摆放的长皮沙发及茶几)来来来,这边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