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11.日。大街人行道
(画外音/音乐加车流及人来人往中镜头)
跟张茜各自分开后,欧阳俊杰就在熙熙攘攘的来去人流中掏出烟点上,向公汽车站方向走去。这段路还比较长,要走到设在江边的车站抄近路就需要拐进小巷。
12.日。小巷
(中镜头推移)
欧阳俊杰没多想极熟悉路地拐进小巷,将近十五分钟就到了江边的车站。
13.日。江边车站
欧阳俊杰等了也不大一会儿就上了车。
14.日。车站
(中镜头)
车到紫 阳路律师事务所附近车站,欧阳俊杰便下车向工作地走去。
15.日。律师事务所内
欧阳俊杰:(进到办公室随手接过王芳递过来的资料)这个事...事情不大麻烦倒是不少,嗯......嗯......这对夫妻离婚之后......不管是真是假,我看呐...倒是像首诗:将曾经的激 情悄悄安放在寂静的星光下,感受着过去了的尘烟让心灵流连忘返。男方的财产,若按法律规定女方是应该得到一半的。可是...看情形女方似乎......似乎还不满足,这个问题不是纠缠;而是纠结都两个月时间了,很折磨人——吞噬了我不少的脑细胞呵!
王芳:(无奈何地眼神瞄了下欧阳俊杰)欧阳,你这个名侦探被吞噬了不少的脑细胞,而我的脑子都大了,象进水了似的,唉!磨的都不好用了。
欧阳俊杰:(呡了呡嘴自嘲地苦笑了下)哦嗬,若是你的脑子被磨的进水了,糊汤了,那可就是我们的悲哀和不幸了,比天都大的不幸,麻烦大了。
程玲:(坐在办公桌边操作着电脑头也没回)说句实话,大实话。这个案子,若再审理再调查下去的话,还真的是没意思,也没个尽头......可,对对方的受理和承诺又不能够不管不问置之不理。况且,对方预付的订金也蛮多,真是......没的办法!这件夫妻离婚后的财产纠纷案,从总体上看去,情况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很复杂的。但是,却繁琐。裹筋裹死人。
(画外音)
这案子是一次又一次重复的繁琐,像首四言唐诗,诗句看上去简单明了;而其中蕴含的意思,韵味却悠长。就是这么个不算大也不是很复杂的案子,却是,真的是搞的事务所的人精神状态都陷入疲惫之中。张朋,作为这睿智律师事务所的创始人,不得不经心,就为这么个不大的夫妻离婚财产纠纷案,都已经出差几次了,取证,查询......让事务所的全体同仁绷紧头疼的神经...真叫苦不堪言。
差不多近半个月时间过去了,事务所的几个人在委托人的委托下,仍然被这夫妻离婚财产纠纷案的事纠缠着。
(字幕:半个月后)
16.日。律师事务所内
(近镜头/画外音)
欧阳俊杰正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撑着面颊思索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电话对方自称是珠宝城的。珠宝城?欧阳俊杰稍顿了一下问有什么事吗?对方说珠宝城出了事,发生了珠宝被盗窃的事情。欧阳俊杰没多想便说出了这种事你们为什么不报警而是打电话到我们这来呢?对方说报了警,可警方说一下子顾不过来,有重要的案子正忙着...想请欧阳俊杰先生这位名侦探帮帮忙。欧阳俊杰回话说考虑考虑再说吧就挂了电话。
王芳:(正在电脑前忙着并苦笑了下)这夫妻的离婚财产纠纷案还在焦头烂额呢。这,又来了一个!疲乏的怎么应付呵。
程玲:(无奈何地呡了下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还能有什么办法!
17.日。律师事务所内/下午
(中镜头加画外音)
这天下午,一个看上去风光无限举止优雅,似乎特别爱整洁的中年男人来到事务所。这男人一身银灰色西装革履,看上去微微稍有发福,问了下离门最近的王芳后,便径直走过来站到欧阳俊杰桌边。
中年男人:(礼貌地微笑着中带探询的口气)请问,您就是欧阳俊杰先生吧?......您......在前不久似乎到我们的珠宝城购买过首饰?
欧阳俊杰:(未置可否地侧过脸望着他)嗯,是有这么回事。怎么啦?
中年男人:我看了销售单,才晓得您欧阳俊杰先生到过我们的珠宝城购物,欧阳俊杰先生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呵,到我们的珠宝城来简直是,真令我们的店蓬荜生辉呀。
(画外音加音乐)
这一刻,只是这瞬间打照面的一刻。不管面前这个微微稍发福的,像经理模样的男人如何带着...或许是敬佩,或许是礼貌,或许是求助,或许是...般的微笑;欧阳俊杰也能,也仍然能感觉到,面前的男人,他眼中流露的那不易让人察觉的一丝阴霾。如同天空中虽然晴空万里,却仍飘浮着一片挥之不去的不谐调的乌云。虽然欧阳俊杰一下还不晓得,也无法估计。但是欧阳俊杰还是很坚信自己的直觉或者说判断,自己的判断或者说直觉,并没有因岁月——时间这把刀磨的嗅觉不再敏锐...使脑子生锈了迂钝了,恰恰相反,心的灵犀是愈来愈磨的光亮——这个报案的男人心底有不能,也不便告诉的东西,秘密。
欧阳俊杰:哦......是呵,那是不久前的事了。
中年男人:哦,是这样的,我今天来是想你们......你们,你欧阳俊杰先生,能不能帮我们珠宝城调查破案,我们那发生了盗窃案,有许多贵重的珠宝被盗窃了。
欧阳俊杰:(听了面前男子这么一说,便从办公桌边站起身)嗯?这事呵,我跟他们说一下。
说着便走到张朋的小办公室前敲了下门,就推门进去。
18.日。律师事务所/张朋办公室内
欧阳俊杰:张朋,前不久我为女朋友购买过首饰的珠宝城发生了盗窃案。
中年男人:(跟欧阳俊杰进里屋,对张朋微笑着礼貌地递上名片)我是这珠宝城的经理,已经给您们打电话报过案了,这是我的名片,我姓张,张铮。
欧阳俊杰:(望向张朋)哎,依我看那夫妻离婚财产案子,到现在也没多少搞头劲,把头都搞大了。回头再搞也好。先接这个,你说呢?
张朋:(只稍微顿了下没有多犹豫)行,你说了算。看着办......那么...既然我们介入帮助破案,酬金的事情?......(张朋看向这珠宝城经理样的男子)
张铮:(望着张朋)这个......酬金的事情完全没有问题。您们说,帮忙办这案件是多少?(张朋转过脸却看向欧阳俊杰)
欧阳俊杰:(稍微想了下)这样吧,你们珠宝城的这起被盗案总的酬金...我看就定...是十万元吧,而办案的定金...我看先给五万元吧。是人民币。这酬金是根据事情的轻重和难度而定的,不是趁火打劫乱收费;毕竟情况复杂。我们一方面提供帮助是提供帮助的一回事;另外的一点,我们既然收了定金就要负责。可收多或收少嘛......是需要看......事情的简单和复杂程度而定的。依我看......你们珠宝城的......这起被盗窃案件......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了的事情,是需要一些时间,及人力,物力各方投入才行的......这是蛮需要精力的。(欧阳俊杰分别看了张铮和张朋一眼,说了下帮助解决珠宝城案子的报价。)
欧阳俊杰:(右手掌伸出,作了个请的姿势指了下屋内的沙发)你请坐下,说个大概是怎么回事吧?(并走到柜子前,用手指捻了点茶叶,在饮水机前用一次性纸杯倒了杯茶放在张铮面前)来来来,不要急,喝点茶,慢慢说。
张铮:(两根手指夹起面前的茶杯呡了一口说)我们这珠宝城的失窃事情发生在前不久,也就是一个星期前。到现在也没法弄清到底是怎么被盗的。我们珠宝城的安全防盗报警系统也没有问题......
张朋:(听了张铮说的这些,很不解地望着欧阳俊杰)他这样说也难以搞清楚是怎么个一回事。
欧阳俊杰:(思索着)这需要去调查,摸下情况才能作出判断。嗯,鱼还在深水中,你若不搅动一下哪可能会有动静。
(画外音加城市空镜头)
欧阳俊杰为女友购买首饰曾经来过位于司门口的这家珠宝城。珠宝城地处武昌老城区司门口,老旧的城区,政府对此也不太好大动干戈地改造,因为武汉长江大桥武昌引桥段下面作为老城区司门口的路面已经是定死了,很窄狭。若动或拆 迁长江大桥武昌段引桥下的房屋拓宽道路,就必然的会影响到大桥的桥墩。因此,虽然商铺位于繁华的武昌司门口商圈,但平时也如秋日之霜并不是很热闹。营业中的销售情况也是一般般而已,甚至于有些冷清清。甚至于还比不了近在咫尺的,武汉市有名的、中国闻名的户部巷小吃一条街的热闹。本地居民拖家带口的,三三两两男女朋友,同事邀约来户部巷吃的,外地来武汉游玩慕名户部巷小吃一条街的游客,或是在武汉打工的农民工,还有众多的大专院校的大学生,中学里的中学生......而这珠宝城是近年来才搬来的。他很清楚地记得,或者说晓得这地方原来是中国工商银行的湖北省分行大楼。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或什么时候改成珠宝城的,珠宝城门面金碧辉煌极尽奢华,其内也极尽珠光宝气。据说是香港某珠宝商拓展的中国内地的连锁商铺之一,到底是不是这回事欧阳俊杰也不晓得。道听途说罢了。但这珠宝城的纸醉金迷气派,与原来的中国工商银行湖北省分行大楼磅礴大气高端的格调截然不同,形成鲜明的对比。
19.日。珠宝城外
(中镜头)
下了张铮的宝马轿车后欧阳俊杰,张朋随着经理张铮走进珠宝城。
20.日。珠宝城内
(中镜头推移加音乐)
富丽堂皇珠宝城的销售柜台布置并不是全靠向四周。而是中间几个方框加四周的依墙摆放玻璃柜台,玻璃柜台内摆放各种规格的,各种各样的,各种类型的珠光宝气首饰。闪烁的珠光宝气光芒如繁空中星辰般夺目,价格区间从几百元到几十万元以上人民币不等。这样的地方呈现出假一罚十的珠宝首饰价格都不菲,欧阳俊杰,张朋匆匆瞄了一眼,就随着珠宝城经理张铮来到失窃的地方。
(画外音)
这地方的四周墙壁上均安装有监控摄像头,欧阳俊杰注意到监控摄像头的线,不仅仅是连接到经理办公室一旁的监控室的。看到这情形......欧阳俊杰不禁思索着。按正规的常理说,珠宝城的防卫措施做的是很严格到位的。但,欧阳俊杰走进监控室想看看失窃的那几日监控录下的视频时,却是空白。没有?这点令欧阳俊杰心里很纳闷,也很不理解。这是个喜欢玩谜语之人出的谜题呀,是个充满着探寻的,充满着诱 惑的,带有紫色雾般的谜团。若是白色的迷雾,至少还能让人感觉到若隐若现的影子,而这紫色的雾却令人有探寻的欲 望,或者说向往,又或者说是想解密的渴望。这奇怪就奇怪在不是一下就能定调知晓色彩中谜底的。这珠宝城的失窃事件倒令他欧阳俊杰内心感到一丝兴奋。当然,这兴奋不是幸灾乐祸,而是满足了他内心探寻和解密将会带来的快 感。
21.日。珠宝城内
张朋:(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随意地走了过来)这里的监控都没有什么问题,失窃的当天应该是有录下的录像记录的,如果......如果没有的话...那要么就是那几天设备和电路有问题;若是没有问题的话,只可能是被人为地遮蔽过。(抽出插在裤袋中的右手,张朋稍加思索用手指了一下。脸上却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欧阳俊杰:这点...已经是没得......什么疑问的了,星星在天空闪烁着迷人的幽光,充满着无限的诱 惑;像是让人解密,也仅仅是夜色中的闪亮。谜底揭开后的清晨展现出的,是充满着希望般的晨曦是曙光,再迷人的星星也失去了诱 惑的意义。
张朋:(微微一笑)哼哼,这是谁的诗。
欧阳俊杰:不是谁的诗——你翻书也难找到的。我随便说着玩玩的。(欧阳俊杰仍望着摄像头电线的走向)必须...我们必须要调查一下这里的员工才行。我总有种隐隐的...隐隐的,说不上来的预感,就是......这珠宝城的失窃案...并不是一眼看去的那么简单。怎么形容才好呢?......感觉总是怪怪的,可怪在哪里呢?真搞不清楚......要走访这里的每个工作的员工。
张朋:(转过脸对张铮)这样吧,你有事的话就去忙吧。另外...你看,能不能给我们准备一个在这的临时休息室。以便于我们的调查方便一点。还有,你也顺便给你们这工作的员工打个招呼,说明一下我们将介于调查案子了。若没个暂时呆的地方来来回回的......
张铮:哦,这个好办。那...您们就...进行吧。(张铮离开了欧阳俊杰和张朋走了)
(中镜头推移/音乐)
欧阳俊杰来到珠宝城一侧的走道上,看了一下几个房间门口的标示牌,便在男员工休息室门前停下来并敲了几下门。
22.日。休息室门外
门开处,出现一个年龄在二十七八岁左右,浑身中规中矩穿着的高个子小伙。
高个子小伙:(疑惑地)您是?......您找谁?
欧阳俊杰:(微微笑了一下)你好,我是...睿智律师事务所的,我叫欧阳俊杰,这是张朋。是受你们珠宝城张铮经理的委托......来查一下珠宝城前不久失窃的事情...嗯,想了解一下。
高个子小伙:哦,您就是欧阳俊杰先生呵,久仰您侦探大名。您们是为这事呵。那,请进来说吧,我,是这里的员工,我叫章劲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