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舞厅内(夜)
(镜头中:曲俊和金夫两人一边吃着喝着一边说笑着。)
(另一边的食客因为斗酒多喝了几杯,为了一个歌女而翻了脸又是闹又是吵的打了起来,一个蓄胳腮胡子的男子摇晃着拿起个空酒瓶砸另一个没有砸到,却砸在了曲俊的脚踝上。)
曲俊:哎哟!——(顿时疼得大叫起来,火冒三丈地弯下腰揉脚)
(金夫见事不好祸从天降,想扯曲俊已扯不住,曲俊跛着疼脚找这伙人说理去了。这伙人仗着酒劲已打红了眼,反而一把抓住曲俊的胸襟,其中一个对着曲俊就是一拳)
酒客:你......你他 妈的......找麻烦是不是?!......
(镜头中:跳舞的男男女 女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得停止了跳舞,有惊慌的,有观看的......曲俊见讲理不成反而被揍了一拳,怒火中烧地跟他们扭扯起来。金夫也急忙扯,被这伙人一把推开。)
曲俊:(也烦了)...你们几个狗 日的,砸了老子还这样狠啊......跟老子赔医疗费!老子今天不摆平你们就跟你们没得完!
男人a:(乜着眼骂)......他妈的...就......凭你?!
(镜头中:金夫又冲上前去在曲俊和这伙人中间扯喊着,曲俊冲到服务台前。)
曲俊:(跟服务台的小姐们说)这事...你们管不管?!
(画外音:服务台的几个小姐见势不好怕得忙说已经叫了保安。而保安呢,不知怎么回事还没有来?)
曲俊:(气得一边掏出通讯录一边骂着)......管不了!?老子就不信这个邪呐!
(镜头中:这几个人见他不是报警,满不在乎地得意笑着他们之间又扯骂起来。曲俊忍着疼痛,金夫也跟他们喊叫大骂起来,都乱成一团了......曲俊拨通了周薪的电话,大致说了下刚才的事情。)
(镜头切换)
某夜 总会里(夜)
周薪:(在电话里一听就火了)...我正在一家夜 总会里,你们在哪家歌舞厅......好,好,我一会儿就过来看看。
曲俊:(放下电话跛着脚走向这几个人,血已经从祙子里渗了出来。)......你们几个!......你们扯闹是你们的事。现在,我的脚被你们砸了还挨了你们一拳......你们说怎么办!?
男人b:(蛮横地望着他)......怎么办?你...你你...你你说怎么办?
男人a:......你小子...要......怎么样?
曲俊:(大声愤怒地)赔医疗费,去医院!?
男人b:什么啊!?——
(镜头中:几个人暂停了扯骂对曲俊叫了起来。曲俊、金夫见他们这样,估计这几个人肯定是在这里横贯了的,保安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曲俊:(咬着牙,忍着疼铁青着脸)......怎么啊?不理这个事是不是?老子马上就叫你们这些王八蛋好看的!?......
男人abcd:(大叫了起来)什么啊?!......就......就凭你?
(镜头切换:歌舞厅外面)
歌舞厅外面(夜)
正扯着的时候,只见一黑一蓝的两辆轿车在歌舞厅的门口 ‘吱——’地猛然刹住,车门分别被打开,从里面相继走出了七个人,其中走在前面的人刁了根烟戴副墨眼镜。几个人走进了歌舞厅。
歌舞厅内(夜)
曲俊见是周薪来了,不动声色地仍跟他们讨要医疗费。
周薪:(站在这几个人面前大声骂了起来)...你们几个婊 子养的啊?!竟敢在老子的地方上横,把我这哥们搞成这样?
(几个人中有的认识周薪一见似乎已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男人a:(忙讨好陪笑)原来......是......是薪哥......
有的不认识周薪,还是死猪不怕烫的样子。
周薪:怎么,你们想搧老子的脸,不给老子一点面子是不是?
男人c:(大声地指着周薪吼叫骂了起来)......你他 妈的......算老几呀?!是谁呀你!
周薪:(烦躁又暴怒地吼叫了起来)...怎么啊?!......老子今天就要你们认得我长点记性!
(周薪话还没说完跟来的几个人就气得‘呀!——’地一拥而上狠狠地揍起来,揍得这几个人如鬼哭狼嚎般连声哀叫着薪哥对不起别打了别打了!!!个个血流。)
周薪:好了!
(大喊了声打的人才住手。几个人捂着疼的身子在周薪的喝问下吱吱唔唔了半天才答应赔医疗费。)
周薪:(走近曲俊、金夫)两位哥过年回不回去?
曲俊:准备回去。
周薪:(又向金夫)你呢?
金夫:我也回去。嗯......你要是回去的话,动身前去下雷霆那吧?
周薪:雷哥是不是有麻烦?
金夫:没有,去跟他告辞一下总不会太为难吧?
周薪:那倒不是,好的。哥们一场,我到时抽空去一趟。(又对着几个男人)你们哪...先送老子的朋友去医院,再陪些医药费,该陪多少是多少,你们听到了没有。要不然的话,老子就会要找你们的麻烦的,嗯?
男人abcdef:(赶忙点头)好的好的,薪哥。我们这就去拦‘的士’送他去医院。
(字幕:几天后)
火车上内(日)
(旁白)
(曲俊、徐劲松还有金夫过了琼洲海峡后坐在了回武汉的火车上。各人拿着‘二锅头’呡了一口酒,曲俊说这种小扁瓶的酒带着方便,足够我们喝回武汉的。)
徐劲松:(打开了一个塑料袋)来来来,吃鸭子。
金夫:(闻得香味嗅了几下跟曲俊兴奋地叫了起来)哦嗬!馋嘴鸭。这可是下酒的好东西呀!
(镜头中:各人分别拣了一口就吃了起来。曲俊拿出了牛肚勾青椒等等,金夫则拿出了猪腰子等等,台子上放满了。搞得周围都弥散着酒和肉的芬芳。)
徐劲松:(又呡了口酒)哎,曲俊。现在干得怎么样?
曲俊:(无可奈何地呡口酒拣了下菜)打工还能怎么样呢,可没有你们摇笔杆子的轻松哦!
徐劲松:你要寻找机会自己干呐,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们手上也有些关系可以帮你一把的。
曲俊:想是想自己做,可是缺乏资金呐。现在呢,我手上的业务关系也有了一些,但还是差点什么,这次回去一趟我想找朋友谈一谈,再回海口要是碰上了机会的话,想自己干,总看别人的眼色也不是个事情。
金夫:(沉吟了片刻)我看,你试着炒一炒股票看怎么样?先呢,投入的资金不要太多。等赚了钱再稍多一点,我就是炒股搞了点钱的。不然的话,要是就我们那几个钱,还想要存一点简直是!......
曲俊:炒股是要冒风险的,像我这么外行,怎么炒股?不全赔才怪呢。
金夫:炒股也是要讲点技巧的。另外,还需要有一点判断能力,你要是懂得一些预测知识就好了。
(旁白:曲俊不由得被这话触动了心思,这心思令他神驰地向往起来。他没有说出来,虽说是同乡又是好友,说出来难免惹人笑。)
曲俊:(这样想着不由抬起头)劲松,总是那么不停的忙。一起去海南的,我看就只怕你和金夫混得稍为强一点。在中学的时候你就有些文才,现在......怎么说呢,当作家也不容易吧?
劲松:(稍微想了想)...这个嘛......要说舒服呢又蛮辛苦,说蛮辛苦吧......又苦中有乐。好多时我们都没有碰面了,这次回去......又听了你们的那些话,我想把我们这些闯海南人的经历归纳一下。然后......看能不能写成一篇小说什么的。让有些人晓得在外混的人除了挣钱奔前程之外,还有些不为人们知晓的艰辛。
金夫:(拣了口菜点了点头)是啊...我们采访的时候,就有蛮多的老板只要谈起自己的经历无不感概万千呢!
徐劲松:(跟金夫和曲俊碰了下酒瓶)......其实,成功与失败只是相对的。有的人挣了钱发了财,事业有了起色,却失去了亲朋好友;而且,因为直截了当的金钱关系,无形中就把人与人之间的亲情演变得淡漠了。像一张纸一样,这张纸就是人民币或者是其他的钱。人不能没有钱,因为要生活、要生存、要改善环境就需要用钱来改观;但若是只看到钱,看不到事业、感情......就成了吝啬鬼和守财奴了,就像巴尔扎克笔下的《欧也妮·葛朗台》,把金钱看得比自己女儿的价值都高就太没有人情味了。
曲俊:(赞同地点了点头)嗯,听君一番话,胜读十年书啊。你打算写这样的小说出来?名字想好了没有?
徐劲松:暂时还没有。(端起酒瓶)来来来,愿我们都能够在海南混出点名堂,有所成功干杯!”
金夫:(望了曲俊一眼)干杯!
曲俊:(拿起酒瓶跟他们的瓶子一碰)好,干杯!
金夫:(拣了一下菜吃着)
你站在人生的边缘,
却想如闪电划破沉寂,
你想成为狂飚的野马,
却还没找到今生的方向。
光阴荏苒岁月无多,
不能等待请留下花的气息,
挽住春景。
因为在每个旅程中都有花季,
穿过惘然,
阳光正引导着我们差距中的魂。
(近镜头:曲俊跟劲松同时鼓起掌来)
叫道:好!好诗。很有哲理,也有朦胧的意境。我们真可以说是臭味相投呵,哈哈哈哈哈!......
(镜头切换:隔壁坐位的一个女孩子听到他们的谈话不由得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