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爸爸却经常告诉我,以后要是他有危险了叫我不要去救他。我也每次都以暗示来答应他。但他不知道,他每次暗示着和我说了这些之后,我都会想爸爸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话。而妈妈却不断地告诉我,假如以后爸爸他们要是有危险了,叫我一定要去救他们。
爸爸却告诉我不要以后他要是有危险了不要去救他,而妈妈怕我不去救爸爸。就这样,这些年,我就是这么纠结着成长的。
很多个夜晚,我会想着这些,想着爸爸为什么会这么对我说,而妈妈为什么又要我一定要去救爸爸。
我想,经过这么多年,这就是我做出的决定了,是的,我要去救爸爸。
“但是,姐,咱们去哪找爸爸啊?而且,咱们这么冒然前行肯定不行。”莹伶问着。
“莹伶,你别害怕。我也知道我们这么冒然前行肯定不行,况且我们还不知道爸爸在哪呢?我们得先找人问问,看看爸爸在哪。”
我顿了顿,接着说,“莹伶,你记不记得爸爸经常和我们说起居士的事?”我问莹伶。
“记得啊,特别是我们小的时候,爸爸经常给我们说居士的事,从那个圣莲教的许道士,直至圣荷教的大姑,爸爸都乐此不疲地给我们说着。姐,你怎么会说这个呢?”莹伶说。
“莹伶,我说这个是想说,爸爸一定得到了许多居士的帮助,而爸爸和我说的那些,我想,爸爸可能会知道他命中有此一劫。也许,这就是他的命语。但是,正如我们的命语一样,爸爸是不能这么说出来的,否则将会有更大的劫罚。”我说。
“怪不得我感觉上次爸爸回家后,他的压力特别的大呢,而且我问爸爸怎么了,爸爸也不说呢。”莹伶说。
“莹伶,你别害怕。我想了许多,为什么爸爸说以后他要是有什么危险不要叫我去救他了。也许,爸爸只能按着天命走,遇劫则渡,不会叫我给他挡灾。因此,他叫我不要去救他。”我说着。
“是啊,姐,我们要去救爸爸。而且,姐,我觉得...我觉得我们的爸爸,他也一定知道那个大阴谋。”莹伶说。
“是啊,要不,爸爸他也不会遇上这么多的艰难险阻。”我说。
“姐,你觉得,爸爸他...爸爸他会不会也是...居士呢?”莹伶说着。
我没有直接回答,爸爸怎么能会是居士呢?爸爸是那样的胆小,那样的保命主义,他告诉我不要去救他,他还那样的不问世事,只会挣钱,甚至要钱不要命,爸爸怎么可能是居士呢?
但是,莹伶这么一说,我又觉得,爸爸还真的像是居士。否则,我们家的这些麻烦,也解释不了。而只有爸爸是居士,我们遇见的这些怪事,才都能说得通。而我也不禁感叹着我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我的妹妹,她的大胆猜测真是够啊。我流露出一阵赞许的表情。
莹伶看着我,也是捕捉到我赞许的表情,她继续说着,“姐,你想想,我们的爸爸他什么也不和我们说,我猜啊,他也没有和妈妈说,要不,他也不会遭这么大的危险。那他一个人都不怕,一直坚持到现在。我们是爸爸培养的好姑娘,我们也应该和爸爸那么勇敢,我们也不应该害怕,我们要去救他。”莹伶说。
“好...”我有些隐瞒地说着。
而我为什么稍有隐瞒,也是因为,我还记得那些鬼告诉我的那些,“只有我能救爸爸”,继而,我不想给妹妹她牵扯进来,我怕她出什么危险,我也只能先这么应着她。
“姐,但我们去哪找爸爸呢?”莹伶突然说着。
“是啊。莹伶,你还真给我问住了。”我也不禁沉默了。
然而,就在我们陷入这而停滞不前的时候,我们卧室的窗户被一阵风吹开了,一只漂亮的蝴蝶飞了进来。它绕着我们飞了飞,随后,停在了我的笔记本上—那个笔记本,是我记录的一些不被妈妈看好的秘密。随后,它又飞了起来,停在了我们储藏柜门上。最后,它又飞了出去。
“姐!我想起来了!姐,你记不记得爸爸说我们要去毕业旅行?”莹伶说。
“当然了!你为什么说这些?”我问她。
“姐,你记不记得爸爸当时是怎么说了的?”莹伶说。
我不禁回忆了起来,而也就是在这回忆之中,我也找到了我认为的爸爸给我们留下的线索。那也是上次爸爸回来后,我们聊着的。
“爸爸,我们毕业后想出去玩,您说,我们去哪玩啊?”我问着爸爸,莹伶在一旁也很期待地看着爸爸。
“嗯,让我来找找...”爸爸说着,看着手机。我和莹伶看着爸爸认真的样子不禁大笑了起来。
“假如你们要是去的话,你们就去桥山。”爸爸看着若无其事地说着。
“‘我们要是去的话?’”我们异口同声地说,“爸爸,你不去吗?哈哈哈...”
从回忆中回来,我不禁问着妹妹,“莹伶,你是说...你是说,我们去桥山?是吗?”
“是的!爸爸说要叫我们去桥山!”莹伶说。
“怪不得爸爸那天那么说。这么拗口,一定有他的理由。看来,爸爸也知道我们会去救他,因而,他叫我们先去桥山找他。”我说。
(你一定是有精神病...)
“是啊,爸爸那么说一定是有他的因缘的。因而,我们也许能在那找到些提示。”莹伶接着说,“太好了,我们能救爸爸了!”
“是啊,莹伶,我去救爸爸,你在家好好照顾妈妈,好吗?”我说着。
“姐?你是不是疯了?你自己怎么能去救爸爸呢?而且,桥山我们都不熟,你要是有个好歹的,我可怎么和妈妈交待啊?”莹伶接着说,“再说了,姐,你自己去,妈妈也很难同意啊?”
“莹伶,我是担心妈妈。我想叫你在家照顾妈妈,你也知道,妈妈从来都是有什么都不说,有苦也是往肚子里咽。爸爸失踪这么大的事,你看妈妈,她和没事人一样,她越是这样,我越是担心她。莹伶,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在家照顾妈妈?”我问着莹伶。
“也是,姐,我没有和你说,前天晚上,我半夜起来上卫生间,路过妈妈的卧室,看见妈妈拿着一个不大的匕首,她拿着那个匕首在那比划着,这给我吓的呢,最后,妈妈还拿着那个匕首朝着手腕轻轻地划了划...好在最后,妈妈收回了那个匕首。”莹伶说。
“是啊,莹伶,其实妈妈经常偷偷抹眼泪,我都发现好几次了,但我没敢告诉你。莹伶,我也知道你真的想去救爸爸,但是,听你这么一说,我也真的担心妈妈。我真怕我们要是这么去了,妈妈再突然想不开,那可就遭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