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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书名:糜爛 作者:诸葛风 本章字数:4117字 发布时间:2023-08-07







 111.

 

    罗英:(没理会司马原,对服务生招招手,点了两道菜然后把菜单递给司马原)“我请客,你别客气。”

    司马原:(摆了摆手)“我是唯一的男士,要做到男人应尽的责任,还是我来请两位年轻貌美的女士吧。”

    罗英:(撇了下嘴)“算了,等我生日的时候,你再请我吧,还记得我的生日吗?”

    司马原:(点了两个菜后把菜单递给张亮)“很难忘记,那一次,我们跟人打架了嘛,记得是十月二十三号,是吧?”

    罗英:(掩嘴笑了)“那次,你真勇敢,冲在最前面,像一个威风凛凛的勇士,当时,阿勇跟我说,谁将来做了你的女朋友,一定最有安全感。可惜,你太骄傲了,看也不看我们三个女生,害得阿勇一直到毕业也没说出心里话。”

    司马原:(指着罗英)“你别造谣啊,我倒是觉得,你们三个女生是男生的宝贝,捧着怕摔了,含着,咳咳咳,好像,没含着。”

罗英:(娇嗔地拍了他的手臂一下)“你少来污蔑我们啊,一直到毕业,我们三个都没遇到比你更让我们心仪的白马王子,清纯玉女原来需要付出的是后悔的代价,如果能够重活一回,说什么也要恋爱一把,才不至于错过了最美丽的年华。”

 

68.酒店外(夜)

(镜头中司马原和罗英说说笑笑吃完饭,出了酒店。)

罗英:(指着附近一栋居民楼)“阿亮就住在附近,我们送她上去吧,这么晚了,别让色狼盯上她了,弱女子入了狼口,是人世间最悲惨的事情。”

    张亮:(脸红了红)“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呵,我可不是一个软弱可欺的人。”

司马原:(搪塞)“是啊,阿亮一看就是未来女强人的角色,怎么能被人欺负呢?”

 

(旁白)

张亮住的小区没有保安,通常住在这样的小区的房子会很便宜。

 

司马原:(看着张亮)“你在外贸一个月多少工资啊?”

    张亮:(慢慢地)“加各种补贴,也就2000多吧,不到3000元。”

司马原:“你租的房子,每个月需要800元吧?”

张亮:“是啊,本来想跟别人合租的,因为时间紧,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房子,只好等慢慢找了,这里的房价真贵,不但每个月的房租需要850元,还必须住满一个季度才能换房子,真是郁闷,司马哥,我在W.H市只有罗英一个好朋友,我姨姨搬家离开W.H,到北京我表哥那里了,今天,小英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啊,房子的事慢慢找好了。她是为了我才着急的。”

 

(旁白)

司马原听张亮说话的意思是她真的有困难,还不让自己操心,那就是说,她是一个心地很善良的女生,心里对她生出一些好感来。

 

司马原:“我不会很放心,也不会很担心的,帮你留意一些就是了。”

罗英:(在后边说)“司马布衫,难为你了,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不管你是真情还是假意,反正,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和阿亮都会感谢你的。”

 

69.屋外(夜)

(镜头中司马原和罗英到了张亮的家门,张亮打开门。)

张亮:“进来坐一会儿吧。”

 

(旁白)

司马原在最后进去,前面是张亮,到了家里,司马原看到的是一个装修简单,布置温馨的闺房,墙壁上张贴着大幅的张馨予明星照和香车宝马的车模广告画,淡粉色的窗帘,洁白的网眼状蒙布,拍了拍张亮家里仅有的椅子。

 

70.屋里(夜)

司马原:(感慨地)“到底是闺房啊,比我那个狗窝干净多了。”

    罗英:“你在W.H有房子吗?在什么位置啊?”

    司马原:(指了指对面的街道)“就在那面5、600米的地方,清秀江畔。”

    罗英:“你一个人住?”

    司马原:“嗯,暂时只有我自己住,怎么?你还跟你的父母住在一起?”

罗英:“是啊,你也并不是不知道W.H的房子有多贵,看来只有等结婚以后,让老公买房子了,W.H市里有多少男女因为房子在苦苦奋斗啊。”

司马原:(忍住笑,帮着罗英分析)“以你的模样和家世,钓到金龟婿的几率应该很大。”

    张亮:(给两个人倒来茶水)“不好意思,家里很少有客人来,只有昨天烧的开水,连饮料都没有。”

    罗英(安慰地)“没问题,喝开水美容。司马布衫,你家的房子多大啊?”

    司马原:(犹豫了一下)“可能是一百二三十平方吧。”

    罗英:(瞪大了眼睛)“啊?不是吧?警察的待遇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一个人也能买得起一百二三十平的房子?你不是警匪勾结发了大财吧?”

    司马原:(不屑地挥了下手)“瞧你把我想得,我有那么糗吗?是老姐给买的,跟你比起来,我的条件其实不如你,若不是有我姐帮着我,现在还不是住在警局笼子一样的单身宿舍里面?”

罗英:(想了一下)“不如,不如让阿亮跟你住在一起吧?你的工资不多,阿亮每个月给你点房租,你回家还有一个人帮你倒一杯热水,你的衣服脏了,还有人帮你洗。”

 

(旁白)

司马原心里有点为难,跟一个年轻的女生住在一起,算什么啊?想到匡秀秀跟成杰住在一起,后来反目成仇的事,顿时觉得心惊肉跳。

 

司马原:“你把人家阿亮当成什么人了?难道是我的丫鬟吗?还给我端茶送水,洗衣服什么的,你不心痛阿亮,我还舍不得让她干这些粗活呢。”

    张亮:(觉察到罗英的险恶用心,急忙地)“其实,我住在这里还好啦,等有机会再换一个房子吧。司马哥的房子是给女朋友准备的,万一,让别人看到了,害得司马哥找不到女朋友,岂不是大大的罪过?”

罗英:(冷冷笑了笑看了看司马原)“你长得也不难看,配我们家的阿亮勉强合格,我看,事情就这么着了,走,趁着今晚还有月色,去你家看看,好的话,就这么说定了,让阿亮搬过去,两家并一家,皆大欢喜。”

 

(旁白)

司马原登时觉得头痛,先不说张亮和自己能不能住在一个屋檐下,就是家里那么乱糟糟的样子,怎么好让外人看到啊?

 

司马原:(急忙地)“这不好吧?阿亮那么漂亮,你这么娇贵,你也不是不知道单身汉的家是什么样子的,再说,我经常半夜回家,有时候还要把杀人的凶器和死人脑袋什么的带回来,阿亮一定会害怕的。”

 

(旁白)

张亮也看出来司马原不想跟自己住在一起,正要拦住罗英的热情,猛然听到屋子里吱吱吱的声音,罗英不由得脸上变色,伸手抱住司马原,身体瑟瑟发抖,这个声音她可不陌生,那是老鼠的声音。

张亮:(不惊不怪地)“是几个小老鼠,没什么大不了的。”

 

(旁白)

    司马原看到张亮住的地方条件这么差,老鼠竟然不怕人,屋子里有人在还敢出声示威,等到了晚上,张亮一个人熄灯以后,老鼠不知道会嚣张到什么程度,心里对张亮多了一点同情,不由得用怜悯的眼光看着她。

张亮看到司马原的眼光,心里很不舒服,她可不是娇柔的女人。

 

张亮:(摊了摊手)“经常这样,都习惯了,就当是养几个小宠物好了。”

    罗英:(慢慢放开司马原的手臂,拍了拍依旧咚咚直跳的丰满的胸脯)“好吓人!立即搬家,我可不想哪一天看到你的手指脚趾耳朵鼻子被老鼠吃掉了,司马布衫,这是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也要完成完不成也要想办法完成了,别跟我诉苦啊,姑奶奶听不得男人那一套。”

司马原:(没办法地点点头)“好吧,阿亮,我看你这里的确没法再住下去了,万一哪一天我带了什么不合适的物体回家,你可别害怕啊。”

罗英:(哼了哼)“你别解释,解释等于掩饰,掩饰就是编故事,你的家怎么乱,我早有心理准备,你没忘记在学校里住的时候,你们宿舍曾经在床下的水盆里面泡了一堆衣服,变得馊臭了才想起来的事情吧?那一次之后,我就对男人的邋遢有了免疫力。说男人不勤快是偏见,说男人粗心大意就恰如其分。”

 

(画外音加音乐)

司马原再也没有推脱的理由,只有暗暗下决心,以后,罗英再找自己出来吃饭,说什么也要推拒了,这个古怪精灵的小女生压根就没什么好事等着他。

司马原:(对两个女人)“好吧,我再推脱搪塞就显得我不够义气了,走吧,我带你们过去看看,阿亮,你认认路,觉得好呢?哪一天有时间就搬过去,招呼我一声,帮着你来搬家,你一个女孩子,这么多的家什一趟搬不完,我来就搬得快了。”

 

71.楼梯间(夜)

(镜头中司马原三个人说说笑笑走下楼。)

 

72.小区内(夜)

(镜头中加轻音乐/旁白:小区的保安认识司马原,看到他带着两个女孩子回来,使劲挤了挤眼睛,表情在灯光下要多猥琐有多猥琐,让司马原的心情更是郁闷,以前的自己跟女生的接触太少,今晚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一下子带回来两个女生,只希望看到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的人不做非分的想象。)

 

(画外音加音乐)

    司马原想,其实,这跟酒鬼举的那个群居道德法则差不多,如果是一个身边整天有女孩子的男人,人们见怪不怪了,很少注意他又带回来什么样的女人,像司马原这样的,不是单身一人就是跟男人在一起,身边忽然多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每一个路过他们身边的人都要好奇地看看三个人的脸,然后,眼光如梭在三个人的脸上扫来扫去,再神秘地笑了笑,也不说话,司马原看到这个情景,心头更是怨愤,心想,你们既然好奇,就问问吧,你们只看不问是什么意思啊?知不道凭空臆想会害死人的?

    罗英和张亮却没那么多的念头,看到有人看他们三个,也是脸色坦然,该说就说,想笑就笑,倒是司马原的脸像一个窃贼一样,目光闪烁,手脚无措,言辞迷离。

到了司马原家门外,他不再惧怕,心想,有什么啊,让她们看看就看看吧,也不是做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是邋遢一些罢了,难道我的家收拾得跟张亮的家一样,那样的话,她们又要说我很变态了,邋遢跟变态比起来,还是邋遢比较让人容易接受一些,放下心来厚了脸皮倒也不觉得很难堪。

 

73.家里(夜)

    罗英:(看了看)“司马布衫,你的老姐对你真好,买这么大的房子给你,以后,你把伯父伯母接来一起住的吧?”

    司马原:“我家里在肖家岭那边还有房子,父母倒是不想过来一起住,他们说,年岁大了,换一个新地方会很不习惯的,在老家有亲友还有熟悉的邻居们,住得好坏不是问题的根本所在,问题是开心就好。”(司马原偷偷把一个暴露在灯光下的裤头藏起来)

罗英:(大惊小怪地)“吔,这里还有一个大浴池,阿亮,你以后就幸福了。”

 

(旁白)

司马原任由她一惊一乍地说,心想,人家张亮还没答应下来,你就替她做主了。看了一眼张亮,正好张亮怯怯的眼睛也看过来。

 

司马原:(笑了笑)“你想搬过来就过来吧,这里是客房,里面有全新的行李和生活用品,都是早先给客人预备的,可是,你也知道的,我这里一向都没有客人来,你可以先用着,等这个星期天我休息,帮你把你的行李拿过来。”

 

(旁白)

张亮本不想搬过来跟一个男子同住,她在那边住早已忍受不了恶劣的环境,表面上不怕老鼠,每天夜里听到老鼠叫,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看到司马原住的地方的确宽绰,条件跟自己相比,一个在天堂里,一个在地狱里面。犹豫了半晌,看到司马原是真心邀请她过来同住的。

 

张亮:“司马哥,每个月我交给你900元租房子的钱,以后,你洗衣服和收拾家这些杂事也交给我了,要不然,我的心里很过意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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