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司马原:(板着脸严肃地)“你别不当回事儿,张康,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跟你明说了吧,现在,书生死了,他的脑袋被抛弃在江边化工厂的墙外,你别跟我说这件事你没份儿啊。”
阎王:(听说真的出了人命案子知道惹上的麻烦比撞人严重得多,急了)“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当初那么说真的是想吓唬吓唬书生啊,我没杀人,而且,那件事书生赔了我三万元,我把钱给了我表妹,我们已经解释清楚了,难道我会为了男女之间那点破事去杀人不成?司马哥,我可是一个懂法的人,别看我跟人打打架,放点贷款,吓唬吓唬人,杀人犯法的事情,绝对不会做的。”
(旁白)
司马原心里相信他的话,实际上,他听到黑虎说阎王扬言要书生的双腿双手之后,已经相信这个案子不会是阎王做的,可是,办案有办案的程序,绝不会因为相信和感觉就能代替事实的。
司马原:(按照程序进行)“那么,这个月的六号,你在哪里,做了些什么?能不能找到证人?”
阎王:(皱着眉头,苦恼地)“六号?我需要想一下啊,六号那天我去了木兰山玩了两天,对了,我是五号去的木兰山,一直到八号才回来,我一直跟女朋友在一起,这一点,她可以帮我证明的,不信,你可以去查问我女朋友啊。”
司马原:(记下了他女朋友电话和家庭住址)“那么,你说说,书生跟什么人还有恩怨,是什么人想杀了他?”
阎王:(苦着脸)“这个不太好吧?司马哥,杀人害命这么大的事儿,不好说,真的不好说啊。”
司马原:(架起腿)“不好说你也得说,没有别的嫌疑人,你杀人的嫌疑最大,想洗清自己,只有交代出别的比你更有嫌疑的人,懂吗?”
阎王:(强自努力地)“你现在只是怀疑我,根本没有证据,何况,我真的没有杀人,最多能扣押我24个小时,到时候,你还得放了我。”
司马原:(烦躁地摔了一下笔记本)“不错,按照法律规定我只能扣押你24个小时,不过,你不会想让我们放了你之后,24个小时盯着你吧?就是你跟你女朋友亲 吻,也有警察在不远处看着你们,你好好想一想,有意思吗?如果我们找不到疑犯,还会提审你的,我想,那种经常跟警察打交道的滋味,并不好受吧?”
阎王:(闭上眼睛想了想)“我真的想不出来书生得罪了谁。其实,如果不是我表妹说书生实在可恨,我都不认识我们W.H市里还有这么一个人。”
司马原:(眼前一亮)“嗯...你表妹跟他处朋友?能不能对他了解得多一些?”
阎王:(像是捞到救命的稻草)“是啊,是啊,最亲密的始终是枕边人,我表妹跟他处了一年多的朋友,睡也睡了,该办的事也办了,可能从她那边能得到一些消息。”
阎王:(就给表妹打电话)“秀儿,我在QS区的警察局里面,真倒霉,要罚款2000元,你别告诉别人啊,你嫂子知道了,又要跟我闹,偷偷带2000元过来,替我交了罚款,我们一起回去,嗯嗯,就这样吧,快点啊,这里面,一分钟都不愿意多呆。”
(旁白加抒情音乐)
时间不长,匡秀秀急急忙忙打车来到警局,司马原就在外面的走廊里等着她,看到阎王描述的女人模样,双眉带俏,眼含春水,中等个子,只有二十一二岁的样子,穿一件露肩低胸的大袖衫,裤子是一成不变的牛仔裤,脚上穿着乳白色的无带凉鞋,人总体来说比较清秀可爱,于是走上前。
58.公安局内走廊(日)
司马原:“你就是匡秀秀吧,跟我来。”
59.审讯室
匡秀秀跟着司马原来到一间审讯室。
司马原:(指着椅子)“请坐。”
匡秀秀:(没坐下,惊疑不定地)“我是来接我表哥出来的,我表哥呢?”
司马原:“你表哥是张康吧?”
匡秀秀:“是的,你就是办这个案子的警察?”
司马原:“我是办另一个案子的,你表哥就在隔壁,你坐下来,我有几句话问问你,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你要知道,做假口供是犯法的。隐瞒不报也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司马原:(匡秀秀回头想走司马原厉声喝她)“坐下来,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有多少悍匪硬充好汉的人都倒在这个门坎里面,你一个弱女子不是想逼着我对你用强吧?”
匡秀秀:(慢慢腾腾地坐下来)“警官,你要问什么啊?”
司马原:(也坐了下来,轻轻敲打着笔记本)“你跟成杰,也就是书生是什么关系?”
(旁白)
匡秀秀听到是关于书生的问题逐渐镇定下来,她是镇定了,司马原的心却往下沉,看匡秀秀的样子不像是凶杀案的知情人,如果是知情者,很难在警察询问的时候依然保持镇定。
匡秀秀:(想了想)“我们是朋友,嗯,好朋友,你懂这些啦,警官,别的用不着我细说吧?”
司马原:(觉得心里不太舒服,咳嗽了一下)“嗯,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感情怎么样?有没有过争吵?这些,你都要跟我详细说一说。”
(黑白镜头加音乐)
那是一年前的春天,我约了朋友去逛街,在企业街口,有一个男子匆匆走过去,他穿着的衣服跟裤子、鞋有一些不相配,因此特别引人注目,后来,我才知道,没有女人照顾的男人,大都是这样的,当时,在企业街购物的时候,我又见过他两次,每一次都是匆匆来去,开始,我还以为是那些追求我的无聊年轻人,在我身边转来转去的,可是,我感觉到,他每一次路过我的身边,眼睛都没有看过来,在他的心里,没有我半点位置,过去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我在他的心里,没有分量,为了这个,我跟他分手了,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承受住自己的男人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匡秀秀说到被成杰甩了,就怨气冲天的样子,声音一点点提高。让司马原好一阵郁闷,难道,没了爱情,就没了未来吗?
司马原:(很迷惑)“你说了他在你身边转来转去的,怎么又说,你在他的心里没位置呢?难道,他把你勾搭上手以后就抛弃了你吗?”
匡秀秀:(喘了口粗气)“后来我才知道,他始终在找一个姓唐的女人,说是他的仇人,我看啊,是他的情人才更靠谱,哼,比找情人还上心。”
司马原:“他在找一个姓唐的女子?你怎么知道的?详细说说。”
匡秀秀:(沉默了一下)“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他当真死了吗?以后,想他了,是不是只能到坟地里看望他了?唉,好歹也是朋友一场,真是可惜,我以为他那样的人,能活到比我长久呢,想不到,他这么早就死了。”
(旁白加音乐)
匡秀秀说着说着竟然伤感起来了,让司马原暗自寻思,这个匡秀秀,不是情绪迟钝到这个地步吧?知道成杰死了,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还是她早知道成杰已经死了,直到现在这才演一出戏来看?他冷冷地看着匡秀秀从眼眶里挤出几滴眼泪,过了十多分钟,匡秀秀的情绪稳定一些,这才拿过两张面巾纸说道:“擦干眼泪,我们继续说成杰,你是怎么知道他有仇人,还是姓唐的?他说没说找到这个仇人没有?”
匡秀秀:(恨恨看了司马原一眼)“后来,我在街道上故意撞了他一下,我们就这样认识了,他的嘴巴很甜,只需要一点点的时间,就获得了我的好感,后来,我们又见过几次面,就住到了一起。”
(独白加脆鼓点音乐))
司马原心想,这速度发展的够快啊,大街上见上一面,就处上朋友了,紧接着住在一起,难怪现在青年男女的感情那么浅薄,原来是彼此不很了解就住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流逝,性格带来的盲点引起冲突,就是谁甩了谁的问题。
司马原:“现在,只见过一次面就住在一起的男女,很多吗?”
匡秀秀:(呆了呆,嫣然一笑)“警官?不是吧?难道你没女朋友?这样的事情,问问你女朋友不就知道了?”
司马原:(脸微微一红,很不自然地)“这个,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吧,你接着说。”
匡秀秀:“后来,我才知道,他急于找到一个姓唐的女人,他一定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知道她姓唐,叫什么唐妍的,原来,成家跟唐家是世仇,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抢在对方下手之前,杀了对方,才能保得住自己的平安,原来,原来,书生,终究还是没能逃得过去,他的仇人还是在他动手之前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