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独立了,就在西南陷入战争的时候,西北的平西王发布消息,宣告脱离圣元皇室,声称当今君主忌惮外臣,陷害西北将士,此等妒才嫉能的小人不堪为主。同时还放出消息,说在西北的镇戊军已经向平西王示好,背叛了皇室。
“鉄季!你这情报怎么来的,为什么还不如叛军的消息快?”
“皇上,西北反叛是真的,可说镇戊军反叛不实啊,我们的情报报过来时,已经开战,他们还要朝廷派援兵,两地的卫所加起来不足三万人,朝廷再不派兵派粮怕是坚持不了半月。”
鲍硕冷静下来,看着地图:“离他们最近的两个卫所有五万人吧,让他们支援,务必牵制住西北。京师已经派去西南,无人可派了,通知他们坚持,若有反叛,就地斩杀。”
“祝常侍呢,还有朝中年轻一点的大臣,朕要他们立刻进宫。”
是的,如今的形势,按部就班的老生常谈不适合,需要像自己一样的雷厉风行胆量。
天边的朝霞初升时,大明殿就聚集了不少大臣,年轻的文臣和一班武将。现在兵力还可,缺的是能鼓舞士气的将领。
京师的将领已经派出将近一半了,可说是把京城的防卫都削弱了,北方就剩居庸关以外的的两万蒙古铁骑,但南方作战对他们来说也不擅长,尤其是临江战役。
“诸位大臣,朕今日上朝就是为西南的局势,战事初起时还算正常,有失有得。打到现在,竟然成败势,增援只是一面,不能让军队打的这般盲目被动,百姓的子弟,国库的银两,不是大风刮来的,大把大把往里填。”
“朕今日派将,不是只看武力,勇猛只是一面。朕要看他的能力,能否打出一场反击,振奋鼓舞士气。”
“现在大家说说,有没有谁分析过这场战役,我们败在哪里?”
如今赫连晟暂时停职在家,没有上朝,魏亭山出列道:“皇上,臣分析过,叛军的赢面大,是因为叛军是新起之秀,目的单纯,正是万众一心打江山,占地盘的时候。他们的供给是旧地取材,不但占了江南的富户,也截断了我们南粮北运的路子。”
“臣想过,在叛军士气正旺,不断扩大的势头下,硬碰硬绝对不得法,我们连输几次就是吃这亏。可以从他们内部瓦解,他们原本就是由几支叛军的组合,只是因他们的头目眼光远,善调停,如今他们还算团结。只要他们有了矛盾,就会顾及各自利益,难以有效配合,我们才有机会。”
赫英道:“他们的大头目黎山就是个讲义气,知人善用的人才,听说他手下有十二大将,对他十分忠心。还有个叫高飞的军师兼兵器监造,他设计的弓弩技能超过了我们的军器监,臣以为,在战争中,领军能力,兵器实力,单兵作战能力都能有效提升军队战力。”
王允这个户部尚书对钱粮有着天生的敏感,提醒道:“皇上,战争决定胜负的,尤其是长期的对峙,粮草绝对是关键,士兵吃不上饭,就等于是兵器卷了刃。去年一年我们北方各地的旱灾刚刚缓解,可南方风调雨顺,这落差对我们不利。所以臣想,若是派人在江南一带,破坏掉叛军的筹粮渠道,甚至开辟几条暗线北运,岂不两全其美。”
鲍硕举一反三道:“是不是军队也可以化整为零,深入到叛贼后方,配合正面战场。”
王允笑笑:“皇上英明。”
“爱卿一个个说的都很好,关键是谁有能力去做,派谁去才合适?”
王允躬身一礼:“皇上,臣不才,愿去一试。”
他语气说的十分谦虚,可骨子里总有一股让人不可忽视的韧劲。
赫英也请战:“臣也愿请旨出征。”
要知道,战争一起,有些政务不得不停,这时,国家需要的是武将,并非文臣。
鲍硕笑了,这是从刚才的焦虑气氛中的转折,连殿基下的大臣们也松了口气。
偏偏天意不在皇上这边,鉄季从殿外走近,并未停步,一直走到皇上身边,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一段话。
鲍硕那张脸顿时乌云密布,龙案一拍,脱口道:“好一个忠心,朕倒要看看他忠的是谁?”
“帖木儿,把赫连子玉提到大殿,朕要亲自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