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钟荇内心总是按捺不住，不知为何，明明只是一场普通的生日
他反复向海伦娜看去，不断思考着带着她一起的可能性
太低了，简直天方夜谭，他只得打消，这是他较以往少有的在她面前的理智表现
也许是察觉到了他一甩一甩的目光，海伦娜好奇地朝他看去
海伦娜 ：怎么了吗？
钟荇 ：我在想，如果把你也带过去……
海伦娜 ：那怎么行！
钟荇 ：呃……怎么不行呢？
她摇头
海伦娜 ：太不切实际了
钟荇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们的生日会你去干嘛”
海伦娜 ：如果你想我这么回答也可以咯，“你们的生日会我去干嘛”
他哈哈大笑，随即看向侧上方
海伦娜的注意力跟着他
钟荇 ：花是不是要一天换一次水？
海伦娜 ：也许是的吧
钟荇 ：（起身）那我去换吧
海伦娜 ：（也赶忙起来）不不不，我来吧
也许是夫妻二人相争的“双向奔赴”让花受用不起，它突然倒了。里面的水洒了一地
海伦娜 ：啊，碰倒了
钟荇去拿拖把
钟荇 ：你看，好心办坏事
海伦娜正在双手叉腰展露些许小脾气和帮忙收拾之间抉择，并随即选择了后者
她去拿了一块抹布回来，蹲在地上和钟荇一起擦
清理干净现场，包括仍在向外淌水的瓶子，钟荇拿去重新灌了半瓶纯净水，把刚刚掉落的花重新插入
钟荇 ：其实这水也不脏，也不用换这么快
海伦娜 ：确实呢。话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钟荇 ：（看了眼时间）再过一会吧
海伦娜 ：提前去一下吧，时间不要太紧了，别再像以前一样……总之，路上小心，不要太赶
钟荇 ：当然了，那我……现在就走？
海伦娜 ：也行
于是钟荇准备了一下，提上礼物出发了
海伦娜 ：记得拿着给人家的礼物！
海伦娜在屋内喊
钟荇 ：知道了！
钟荇应答，虽然并不很需要，因为她已经走出来送别他了
海伦娜 ：拿着呢吧？哦，拿着呢，那就好
钟荇顺手拿过钥匙
钟荇 ：那我走了，再见
海伦娜 ：嗯，再见
关上门，下电梯，他忽然觉得这两天的海伦娜确实有些反常
但是她说是自己变了，但他并没有感觉
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虽然她也这样说过
小小烟云遮挡不住他的双眼，钟荇骑上车，目光中只有前方
而走出小区他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钟荷住哪
幸好旁榭昨天给他发定位了，他拿出看了看
嗯，这个地方……不认识
不过目的地小区周围的商场确确实实就是他们上次约会的地方，那就先到商场附近再说，他收回手机，不紧不慢地骑着
天还早
白云悠悠，没有鸟儿，就像在做平移运动，像时间一样缓缓漫过天空。但他过了红绿灯再抬头，却发现找不到刚才的那一片了
过了一阵，到达了那个商场
虽然和陌生人问路没什么奇怪的，但他还是莫名的不好意思，拿出口罩戴上，权当遮住自己的面红耳赤
稳定心神，他去找了一个路人，询问钟荷的小区
就在离他不远处，回个头就是
口罩……真是个好东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