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我终于看清了母亲,但是当看清楚的那一刻,全部空间震荡,我被某种力量拽着倒飞而去,我也缓缓醒来,这次是真实的醒来,不过我却没有马上睁开眼睛,这一场梦在为的脑海之中回荡,尤其是最后母亲的面容,竟然长得和梅梅有九分相似,怎么会是她呢,是因为我太挂念梅梅所以把母亲的样子想成了她,我立刻否决了自己的这个荒谬想法。
我应该是在车子上,感觉到了身体匀速的移动,并且还有轮子与地面的摩擦声,睁开眼睛看到了灰黑色的车顶,身子还是有些虚弱,只能扭转脖子,想看看开车的人是谁,竟然是陆明,想要开口却发现嗓子干涩难受,勉强开口说:
“大明哥,有水吗?给我口水喝。”
我的声音虽然小但还是看到前面驾车的陆明身体抖了一下,然后从邻座上面看到了王蔷关心的脸庞,并且直接跳上了座位就要从前面钻到后座,吓得陆明赶紧开口:
“头儿,您慢点可以停车换座位的。”
“好好开你的车,再啰嗦小心我削你。”果然应该的王蔷的暴力威胁,陆明立刻变得老实,王蔷钻到后座,我腿的位置,把我的腿放到了她的腿上,同时从中间的储物盒中拿了一瓶水,打开送到我的嘴边,我本来想要自己拿瓶子,但却被王蔷的眼神逼迫得收了回去,喝了点水感觉嗓子舒服多了。
看着王蔷开口说:
“你好了?”
听我这样一问,王蔷拍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说:
“当然了,有了你的心脏和治疗自然是好了。”
“梅梅呢?她在哪里?”
这次王蔷嘟起了嘴对我说:
“就知道你会惦记她,她没有跟来,总要有人断后,她让我们放心,先行离开,她自会来找我们。”
“她断后!太危险了吧!对方的战斗力过强,我很担心。”
说着我就要坐起来,但是王蔷用一只手推在我的胸口,我发现自己所有试图坐起来的努力都是白费的,王蔷继续说:
“有两名高强的叶卫帮助,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两名?”
“你打败了剑冢高徒,自然是被梅梅收去了,便宜她了。”
语气中更多的是羡慕和不服气,而不是讨厌和怨气,知道梅梅有两名高强的叶卫保护,我的心也就安定了许多,这时才想起来问: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墨索多
“正在前往克拉坎贝的机场,然后坐飞机去黑洲亚特里斯市。”
我听了头都炸了,失声说:
“怎么就要去黑洲了?辛洲挺好的。”
王蔷翻了个白眼,笑里带春的说:
“别调皮,这是我和梅梅认真讨论研究后决定的。”
我非常怀疑的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和梅梅能讨论研究”
我双眼盯着王蔷的双眼,她别过头去说:
“当然是讨论的结果。”
“我要知道详细过程。”
王蔷在那里嗫嚅了半天头才转向我,开口说:
“过程很简单,我说这次的伏击应该是我家族内都造成的,所以辛洲不好再待了。”
“梅梅说赣州她有仇人,很强大。”
“然后就只剩下黑洲了,而我的姑丈在特里斯市作市长,我们投靠他安全一点,梅梅同意,商量探讨结束。”
听王蔷说完我一头的黑线,但是想了想又觉得最后的决定还是很合理,这种别扭的感觉让人觊觎吐血。
“你家族内的争夺已经如此激烈吗?”
“爷爷年岁过大已经病了很久,而父亲又不看重权利,所以那些旁支越发的嚣张。我想等爷爷死亡,家族就会爆发激烈的夺权战争,到时候我所在的嫡系血脉必然会遭到打压。”
“这次事情,有什么目标吗?”
王蔷想了半天一脸为难地说:
“不太好确定,家族里势力盘根错节人人都有嫌疑。”
我看了看车窗外面,然后说:
“先扶我起来。”
我起来坐好后继续对王蔷说:
“现在还有时间,和我说说你家族情况吧。”
王蔷犹豫了一下就开口说:
“这要从我父亲说起,我父亲是爷爷的第四子也是最后一个孩子,本来是应该最受祖父疼爱的,但是奶奶在生下父亲后就死掉了,爷爷受到了巨大的情感打击,因此对于父亲十分不待见,而全家都是随着爷爷的情绪对父亲不待见,父亲在这样的环境之中长大,性格自然变得懦弱。”
“有时候事情就是向着奇怪的方向而发展,首先在与黑暗议会的一场大战之中父亲的大哥战死,紧接着在一场三方交易时发生了大乱斗,父亲的二哥战死,爷爷把希望寄托在了父亲的三姐身上,结果那位三姐迷上了一个男子私奔了,这样一来嫡系一脈就只剩下我父亲,爷爷快速为父亲配了亲,我的母亲本就体弱,艰难的生下我后,就随我奶奶而去。”
“爷爷虽然对父亲很是不待见,但是对我却很是上心,按照接班人的方式来培养我,掌管我的全部生活,这也是让我逆反去往阿洲的原因。”
“不过如今爷爷病重,原本一人支撑的嫡系,如今大权难保,那些旁系枝繁叶茂借,此机会要抢夺家族主权。”
“现在有哪些旁支要争夺主权,他们所掌控的范围又是哪里。”
听完我的问题,王蔷仰头思考,边想边说:
“家族内有三支主要势力,第一是洛伦派,主要是家族的中坚力量(多为中年人),这些人大多数从商,属于有资者;第二是梅林派,主要是由家族中激进者组成,认为家族应该扩大战场,请战周边的国家信仰,这些人多为辛国政要,属于有权者;”
“最后一个是圣保罗派,主要是由家族中虔心修士组成,他们认为家族内应该沉稳修心,这些人大多为教廷高阶修士,属于实力者。”
“当然我的家族主要还是依托于教廷,那这些围杀你的人明显不是教廷的人,你知道他们是天道盟的人吗?”
我说出这个让我不适的名字,而王蔷却一脸的懵逼的状态问:
“天道盟?是什么组织?”
“就是当初在路特明市犯下一系列案件的元凶组织。”
“不是天道盟,这次围杀我们的应该是天劫门的人,是阿洲上的一个邪教组织,宣扬天劫将至,只有万生之门才可以躲避一灾。”
我不可思议地说:
“如此荒谬的说法也会有人相信?”
“如今工业逐渐兴起,底层的人民生活有了巨大的变化,那些生活在底层的人受到的压迫与煎熬更巨,人民需要一个精神上的支柱,所以才有了这些邪教发展的空间。”
“你能确定你姑父没有问题?”
“应该没有问题,在家族里我姑最疼我,你是没有见过我姑姑,她可是那种眼里不容沙子的人,姑父要是有异心,以我姑那个性子,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不过要是我们去了姑父那里,我姑也要承受不小的压力!”
“那我们还要去哪里?”
“你傻呀!当然是安全了,在那里姑父毕竟是市长,黑洲是没有国家的,所以黑洲的市长权利是非常大的,受到他的庇佑,我们可以安稳不少。”
王蔷说得没错,我也想过上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如今的日子总是在奔走忙碌和小心翼翼之中度过,很容易让人变得神经质,但我还是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我得罪了天道盟,它们的大本营就在黑洲。”
“不用担心,在黑洲宗盟教派多如牛毛,在黑洲想要报复,花费的时间、资源、人员可是相当大的。”
想了想,我叹了口气说:
“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