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进军
书名:斯科洛的只言片语:新的王朝 作者:苍渊之握 本章字数:4047字 发布时间:2023-08-06

       那些高地联盟的邑主和代表,仍然保留着过去的头衔和生活作风,身着标示身份的服装,参加定期举办的豪华聚会。华丽的马车伴随着蛮横的呼喝声,驶过城市的街道。但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的聚会不再是出于社交或攀比,而是谴责和商讨对策。


       然而长久以来,这些贵族已经在各种巧取豪夺中,招致各种的不满而失去信任。就在他们对即将压境的沃克斯迈尔军队感到担忧并商讨对策时,高地的人们已经将沃克斯迈尔视为解放者。


       喧嚣和吵闹终于引起贵族的注意而使他们大吃一惊,要赶紧采取强硬的手段,以消除内部的隐患。不过,统治者的囚牢以及刽子手的刀斧和绞刑架,并未使人们服从于他们的意志,反而激起更加激烈的反抗。


       甚至有一位邑主听从手下的愚蠢建言,就在大庭广众之下,逮捕了一位路过的沃克斯迈尔使者并将其公开处决,而后又用一头毛驴将尸体在街上缓慢拖行,以此向人们展示沃克斯迈尔的不足为惧,以为这样就可以将治下的人们强行拖入与沃克斯迈尔的对抗。而当沃克斯迈尔军队高举公爵和神灵的旗帜兵临城下之时,人们却是举起手中的武器,要和昔日的统治者刀兵相见。


       莫西达的武装市民凭借人数优势和突然行动,攻占城市的府库,并用存储在这里的不义之财来提振士气。贵族的援军很快赶到并与武装市民发生交战,在沃克斯迈尔军队抵达之前,市民依靠愤怒和激情,已经与全副武装的士兵进行了长达七天的血腥对抗。


       第尔利尔的民众倒是响应城主的号令,要拿起武器保卫城市的防壁。但在即将发生战斗的时刻,城主竟然听从沃克斯迈尔暗探散播的谣言,认为他的部下会暗通敌手。当这位称职的军官被一纸专横的命令投入监狱时,当地市民为了解救这位受人尊敬的里长和指挥官,手持武器冲向莱德斯监狱。


       沃克斯迈尔士兵通过云梯轻而易举地登上第尔利尔的城墙。虽然军队的推进由于一场大雨而暂停,但是,当地的武装市民却趁着大雨之夜而发起突袭,将驻防在监狱的军队缴械并驱赶到一处开阔的空地上。


       获得解救的指挥官,和追随他的一众市民,随即控制了这所监狱并就地组织了抵抗,而此时的城主也依靠内堡的防壁进行战斗。但城市与外界的交通线已经被沃克斯迈尔控制,储存钱粮的府库也已经被沃克斯迈尔军队攻占。


       失败被俘的城主和指挥官加第姆,被作为最好的战利品而押往首府。城主的卑膝奴颜和指挥官的不卑不亢,使德尔斯 诺斯一度以为是不是他的指挥官搞错了这两人的身份。


       公爵很钦佩加第姆的德行和能力,但被俘的指挥官始终满怀敌意,以绝食来表达对沃克斯迈尔的抗议,使德尔斯 诺斯不得不遗憾的下令,将加第姆与城主一起处决。


       在攻破位于第尔利尔和莫西达的两处重要阵位后,沃克斯迈尔正式踏入大高地,这里曾是威勒姆王室的神圣领地。而后的沃克斯迈尔军队向北部继续行动,并且大胆的分兵前进,一路击溃各行其是的反对力量。最后,两支沃克斯迈尔军队在瑞第会合。


       瑞第城主卡伦斯的出身可以追溯到一位威勒姆时代的公爵。此时,他正带领市民毫不懈怠地加固防壁并挖掘壕沟,以增强城市的防御,还抬出一架投射器械部署在防壁上。而就在这位城主以为,他将很快获得友军的援助时,沃克斯迈尔军队在当地人的欢呼声中,兵不血刃的进入拉德卡里姆。


       即便沦为一座孤城,卡伦斯也并未打算放弃抵抗。但在他治下的市民,已经打算抛弃昔日的城主。就在沃克斯迈尔军队准备向沃梅尔方向进发,而打算将瑞第交给封锁、饥馑和瘟疫时,指挥官友善的接待了几位当地人,由此得知了瑞第城内的情况,并从坚固的防御中找到了对方的弱点。


       在此时的东方,诺尔民众在德沃尔的短暂统治下,渡过一段平静的生活。这位温和主君唯一的作为同时也是最大的贡献,就是为诺尔的后世领主留下济济能人。不过,当时的这些人还是学院的学生或贵族的幕僚,或是在军队和官署担任下级职务而不为人所知。


       他在临终之时指定长子费卢科拉特成为领主,然而这位主君的在位时间也仅仅只有两年。但在这期间,他趁着科德领主的葬礼而发起针对科德城市莱尼尔的军事行动。城主直接丢下他的部队,跑到加德迈尔寻求庇护。诺尔部队继续追击到加德迈尔,在驱逐了轻微的抵抗之后,兵临加德迈尔的首府卡第城。


       加德迈尔使者告诉诺尔指挥官,他的主君不想使无家可归之人受到遗弃,也不想让自己的臣民受到伤害,愿意用加德迈尔的土地以换取诺尔退兵。羞愧的莱尼尔城主不得不返回科德,希望用自己的封地来换取和平。


       诺尔领主费卢科拉特还没来得及看到胜利带来的利益,就去往了平行世界。而匆匆登位的继承者,却是一位平庸而无所作为之辈,对于祖辈的作为和沃克斯迈尔在东方的征战,既没有兴趣也未引起警惕。不过,他倒是很喜欢手下的奉承。


       所以,联合成员一改往日的姿态,将用来对抗的军队,换成骏车与宝马组成的队列。队列的规模经过精心策划,看起来像是远方的臣民要去朝见他们的国王。


       货车之上摆放着眼花缭乱的财宝,用来庆贺诺尔新君的登位,以及贿赂他的随从。矫健的马匹身披华丽的装饰,等到使臣的队伍踏入苏威勒斯的街道之时,马匹在骑手的驾驭下减慢速度而迈着典雅的步伐,这样的场面不仅让沿途的民众感到惊讶,也能够满足诺尔新君迈因尔的虚荣。


       经过休整的沃克斯迈尔军队,不仅有富于活力的新兵补充军队的员额,还有各种重型装备增强军队战斗力。公爵向他们发布新的战争命令,要离开不知所措而又失去抵抗的高地联盟,转而向东部的斯科洛发起行动。


       在顺利攻占比尔格后,沃克斯迈尔大胆地将部队分散行进,以便将斯科洛领主的军队在集结之前就被各个击破,并且允许分队指挥官接受当地人的请降,或是惩罚负隅顽抗的人们。


       比齐尔既是苏达姆领主的首府也是一座要塞,在经过几场对阵后,领主和随从聚集在内堡的大厅里不知所措。沃克斯迈尔军队并不打算给他们考虑的时间。一支守军小队接受沃克斯迈尔使者的金钱,在轮到他们巡防的时间里,就将事先准备好的绳子顺下去。


       沃克斯迈尔士兵通过打开的大门冲入城中,突然而至的沃克斯迈尔士兵,使得里面的人们大吃一惊,他们誓死抵抗或直接投降,前者获得征服者的钦佩,而后者也得到征服者的宽恕。


       公爵德尔斯 诺斯端坐军营,哨马不断为他带来胜利的消息。等到军事行动停止之时,他在卫队的跟随下进入城市,每一个地点甚至是房间,他都要到场仔细观察,同时向身边的军官或战俘询问情况。


       公爵夸赞城市的巧妙和宏伟,如果这些士兵能够坚守岗位,确实可以摧毁攻击者的意志。不过,如果统治者的德行不足,也就不会有人手持干戈以卫社稷。所以,坚固的堡垒不会给失去支持的统治者带来任何安全。


       随后,他停留在一间宽敞的房间,在这里休息并与他的军官和廷臣商讨进军科拉达拉的事宜。陈列在房间中的几件物品引起在场众人的兴趣,经过专业人士的仔细辨认,发现这竟然是战神殿的钥匙、一把装饰华丽的锋利铜剑和独角兽的纹章,这些物件在威勒姆时代象征国王的权力,不知为何会来到这里。


       公爵对此并无任何兴趣。在进行沐浴和斋戒之后,他以个人名义在城市的神庙祭拜众神,感激神灵的护佑使他们获得胜利。再稍作休息后,公爵来到苏姆尔领主的府邸。领主德拉尼赤裸上身并牵着一只羊,向面前的征服者屈膝请降。公爵将德拉尼搀扶起来,先是感叹命运的枯荣是如此变幻无常,而后又告诉他,神灵虽然不再护佑他的领地但并没有剥夺他的生活。


       公爵在随后发出号令,要再次进攻科拉达拉。在将领主赶到第拉伯拉地区后,公爵决定在沃克斯迈尔首府卡科第斯举行凯旋式。很多缴获的器物被沃克斯迈尔士兵装上马车,还有被俘的贵族,也成为宣示胜利的战利品。


       这些被俘的贵族当中,有的是鱼肉百姓的暴戾邑主,无度的索取和挥霍使当地民众将沃克斯迈尔军队视为解放者;有的是混淆是非的昏聩领主,把自己和民众的安危交给那些谄媚之徒和无能之辈;有些人只在乎眼前的利益或贪图暂时的安逸,这可以归咎于无能或懦弱;有的人则是以顽强的行动激怒了征服者的军队。


       而在此期间,诺尔领主仍然沉浸在先辈的功业和众人的追捧中。一位从沃克斯迈尔返回诺尔的官员,向他的主君讲述凯旋式的盛况和战利品的丰厚,现场的民众欢呼雀跃而队伍前面的公爵意气风发,但这丝毫没有引起这位领主的警惕,或是建功立业的决心。


       他在位期间的唯一一次军事行动,就是组织水军清除了维尔河上的水贼。这些水贼曾是南方部族的农夫或牧人,为了躲避战火而来到并躲藏在维尔河畔的密林,依靠渔猎和打劫过往的船只以维持生活。


       为了维护维尔河的秩序,诺尔建立并维持着一支水军,斯特莱纳是这支部队的大本营,一座宽阔校场可以进行各种仪式和活动,校场的周围分布这成排的营房和仓库,还有一座简洁的神庙。


       码头上停泊着作战船只,士兵从这里登船进行训练或从事水上任务,营房和仓库则是提供休息的场所,以及供应人员补给和各种满足作战需要的材料,外围的木质防壁则是用来防止野兽和蛇类的侵扰。


       虽然利米底亚人表示,他们对于南方的争执并不知情也没有兴趣,但诺尔领主倒是相信这些驭兽者的保护人提出的一番说法,那就是一位野心家试图破坏部族之间的友善关系。


       这位“保护人”是来自于大陆对岸的群岛国度,出于猜忌而以同情被压迫者的名义,派出军队渡过海峡。经过激烈对决,他们将代表群岛神灵的旗帜,插在位于海密尔达的野心家居住的帐篷上,同时也让自身消耗殆尽。反而是诺尔在这场令双方疲惫不堪的对抗中,获得了长久的利益。


       被认为是从没有为诺尔发展和民众福祉而操劳的领主,先于西方的沃克斯迈尔公爵而离世。不过,这位碌碌无为的领主却对奢侈和享乐嗤之以鼻,一直是用僧侣般的圣洁生活要求自己。同时,尽管他无所作为却又时刻告诫自己和后继者,身为统治者而不应做出有违良心或神意的决定。所以,这位领主也会耐心听取臣下的进言,无论对方的举止会有多么鲁莽。


       他按照继承的顺序而将领主之位传给长子西米特尔瑞斯,但这位新君却奇怪地疏远和防备忠实的廷臣。在西米特尔瑞斯执政的起初一段时间,除却出席各种公共活动,这位领主拒绝召见廷臣或接见外使,只是在自己的内殿安静地阅读臣下上呈的各种文件。


       公爵德尔斯 诺斯在他执掌沃克斯迈尔权力的期间,用征服者的眼光和头脑注视和考量东方的形势。国君的布局和谋划,既要有利于现世,也要为后世留下可资使用的遗产,既要给自己留下受人尊敬的荣名,也要有助于后代成就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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