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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章节·241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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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样子“成熟”的学生
一个下午,夏吟在寑室里听英文歌。
歌词翻译过来是:“我们有快乐我们同分享,我们有阳光下的季节······但是我们一道爬过的小山啊,就像时光一样成为过往······”
过了一会儿,她正要做饭,门响了起来。
开门一看,她不禁吃了一惊,竟是蜀南建大的那个学生,还有他的同伙。
那个学生叫齐原,他们专门来约她跳舞。本不想去,但这么远来了,总得给面子。
跳舞的时候,夏吟用手倚着他的肩,不禁有些叹惋:怎么会是一个学生呢?他的样子真的好成熟。
“知道吗?上次跳舞我是去跳的最后一曲,我只跳了最后一曲。”齐原道。“是吗?怎么会呢?”“是啊,······结果还真巧。”
后来他们坐下来喝了一杯饮料。“你平时的爱好是什么?”齐原问。“爱好是,浪费时间吧。”夏吟把手中的饮料罐转了转,回答。
“嘻——”他笑了,他怎么那么爱笑。他说:“我也是,大一还拿过奖学金,现在,纯粹就是瞎混。”“说得挺耿直的,不过,这样还是不好。”夏吟说。“那倒是。”齐原连忙说。
舞会散后,齐原执意送夏吟回去。于是他们又聊了聊。
后来,夏吟也反复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合适,尤其是他比自己小一岁多,于是她在心里放弃了他。
一个同事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是税务局局长的儿子。“你看,人长得还可以吧,本科毕业,以后有的是前途呢!”王莎拿着照片说。“那就见见面再说吧。”夏吟说。“好的,那就安排安排。”王莎热心地收起照片。“谢谢你。”夏吟微笑着说。
“袅袅茶楼”里,飘着袅袅的茶香。
夏吟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和米色的裙子。一个长得很福相的男子站起身来,他的样子像漫画里的胖崽,有点好玩。
“你好,我叫赵庭耀。”“你好,夏吟。”她伸出手。“听说你才参加工作?”赵庭耀递过一杯茶。“对。”夏吟点点头。
“学校挺清贫的,没什么油水。”赵耀喝了一口茶。夏吟没有说话,心想:“你还嫌油水不够多啊?”
“要是你我有缘的话,市里的工作任你挑。”赵耀用纸巾搽了搽他手上的两枚戒指。
“你结婚了吗?”夏吟问。“没有啊。”赵耀说。“那你戴有戒指?”夏吟不解。“哦,戴着玩的。这是翡翠的,都是满翠。”他笑了。
“你平时都有什么爱好?”夏吟把茶杯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旅游。此外就是美食。”他说。她有点失望,没说什么。
后来她问道:“你父亲是因州税务局长对吗?”赵耀说:“他呀,以前还作过省委副书记呢。”
“什么?他叫?”夏吟吃了一惊。
“赵元旺。”他说。
赵伯伯!原来他就是赵伯伯的儿子!原来他们根本就没有移民加拿大,一切不过是在敷衍。
回来后,她想:“若是利用他,我可以找一个既体面又适合自己的工作,不会有人敢孤立我。”,“唉,可是这样会伤害他的。”夏吟想,“还是算了。”
一天中午,有人敲门。
是齐原的那个同伙,他有些腼腆地说:“这是齐原让我带给你的。”夏吟说:“不是说过······”那个同伙说:“只是一盒带子(磁带)和一封信,你收下吧!”
夏吟迟疑地收下,说了声谢谢。
文字情真意切,因为一同带来的音乐而变成有声文字。
那个周末,他又来了,眉宇间多了一丝阴郁。
他们都没有说话。
夏吟把窗上的帘子拉开,空气清新了些。
“去跳舞吧。”他说。“不,你跟你的朋友去吧。”夏吟说着翻开一本书,是纪德的《窄门》。
“周末都不轻松一下吗?”齐原问。
“不是,我本身不太喜欢跳舞。”
“那上次呢?”
“上次是过节呀。”
“那我一年能请你几次呀?”
“过节还不一定去,逆命题不成立。”
“那逆否命题成立?不过节就一定不去跳舞?”
“对。”
“你能不能推翻你的命题呀?”
“推不翻,这是被证明了的公理。”
“天,myGod,God save me···”
“好了,你不用在那儿练句型了,你不去待会儿又只有最后一曲了······”
“那就一曲都不跳。”他说,很固执的样子。
夏吟不便强迫,便转过头自己看书。
《窄门》里的阿丽莎十分清纯,常挂着一个紫水晶的链子。她的堂弟杰洛姆比她小两岁,对她十分倾慕。他的悲喜全然被她左右。
夏吟读到这里,心里有所触动,觉得有点巧。
“阿丽莎愿意将自己奉献给神,因此将杰洛姆拒之门外。杰洛姆对阿丽莎说:‘如果你不答应,我是怎么也不会快乐啊——’,说罢他为内心所执持的爱而流泪。”
夏吟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
“当杰洛姆的好友莱丽叶去拜访他时,阿丽莎已经去世了十年。莱丽叶问他究竟要独身到何时,他说:‘直到忘却所有的往事为止。’暮色中,杰洛姆看到莱丽叶在风中饮泣······”
时针滴滴嗒嗒地走着。
夏吟转过身,齐原正注视着她。“走吧。”她说。齐原大喜。
翩翩舞厅。
舞厅里有卡拉OK,交十块钱便可以用场地表演,有乐队伴奏。齐原报了名,唱了一首香港歌手黄家驹的《喜欢你》。
很有磁性的粤语歌声在舞厅里回荡起来。
“细雨带风洒过黄昏的街头······”
夏吟眼睛又湿润了,她垂下睫毛,滑下一滴泪。齐原唱完之后走下来,握住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她把手拿开,眼睛望向窗外。
红林镇,夏吟的家里出了一件大事。夏隽参加高考了,出乎意料,没上线。“你怎么不死哦,气死我。”夏秋鸿长叹。“我本来成绩很好,也尽力了,可是压力实在太大了,不能怪我······”夏隽泪水似雨。“尽力了就行,别哭······”冯慧芳劝道。
“给你姐写封信吧,半年了,一点音信也没有。”夏秋鸿端起一杯茶。夏隽点头,顺便把心中的忧愤写在里边。
夏吟收到信后,给妹妹复了一封信,劝慰她,但没有言及回家。
英语四级考试是大学生的命脉考试之一。
学生面临考试,全都紧密锣鼓。晚上教室里坐满了人。“Speculation.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啊?”一个留寸头的同学小高问。“呀,才记过,查一查·····”另一个同学拿出厚厚的字典。
‘推论’的意思。”查字典的同学小向说。
“邱老师说去年四级过的比例很少,真不知今年咱过不过得了。”小高说。“赌一把呗。你们班是邱老师教吗?邱老师教得不错,不过我们更想念夏吟老师。夏老师有没有教过你们?”小向问。“有,上学期是她教的。”小高在卷子上的生词作标记。
“听说她病了,再也教不了书了。”小向说,“怪可惜的。” “是啊。”小高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