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和良翼在屋外,坐在地上,背靠着背,享受着二人世界。
此时此刻,总觉得缺了点什么,脑中隐隐有些莫名的念头。
我终于拿出一支笛子,打破宁静,吹奏起小李飞刀。
良翼听着节奏,跟着节拍,哼唱起来。
一吹一哼,心中一酸,悲上心头。
唱罢,良翼声音哽咽,“嬴羽,再来一遍。”
我再次吹起笛子,良翼再次哼唱,悲伤、无奈的曲调再次响起。
周围恢复宁静,古娜从屋内出来,头发湿嗒嗒的,“良翼,我们洗完澡,该你了。”
我特意忽悠古娜、美姬、小夕一起洗澡,好让我和良翼有独处的时间。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转眼,就结束了。
“你怎么哭了?”古娜盯着良翼脸上将干未干、依稀的泪痕,问道。
“刚才讲凄美的爱情故事给她听,感动得哭了。”我才不想说因为曲子而哭,故以这个理由掩饰。
“哦,那也给我们讲讲。”
这时,美姬也冒了出来,饶有兴致笑着。
本来我不愿意的,美姬却请良翼帮忙,良翼开了口,我就答应了。
然后,我一整晚就给她讲了梁祝、凤求凰、牛郎织女。
这美姬不愧是水族的妖精,一边听一边眼泪哗哗流,良翼、古娜、小夕负责给她递手帕,浸湿一条又一条。到最后水势浩大,犹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客厅的积水淹没膝盖。
造成如此水灾,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谁让我讲得绘声绘色、声情并茂。
六天后,早上,包治死医馆。
“贺先生,祝你早日康复。”良翼说。
“谢谢。”
“贺兄,几天不见,气色恢复得不错嘛!”我刚踏入馆内,就见绵贺贺已经可以下床走动。
“全赖蕾大夫医术高明,不然,我又得躺上几个月。”
虽然还是有些虚弱,走起路来有气无力,行动迟缓,绵贺贺依然很高兴,对师母赞不绝口。
“我去看蕾医生,你们慢慢聊。”良翼向我说了一声,继续往里走去。
“唉。”绵贺贺先是一脸喜色,后又忧伤,叹了几口气。
“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我见绵贺贺神色哀伤,便问。
“婷儿不管我这大哥的死活,才照顾我一天,就不闻不问,再也没来了。”
“大哥,你要是这么说,我可真的不来了。”
话音刚落,才跨过门槛的绵婷儿欲转身往回走。急得绵贺贺赶紧喊住,“好妹妹,是大哥的错,大哥的不是,不该说你。”
绵婷儿听到道歉,才返过身,手里提着食盒,瞪着绵贺贺,“我早早起来,去客栈叫了你最喜欢的菜,还说我不关心你。”
“好妹妹,别生气。”
绵婷儿打开食盒,依次将菜和粥、筷和匙摆放在桌上,送到床前。
“可真没想到,一个喷嚏竟然让我旧病复发。”绵贺贺吃了两口粥,回想当日情形,心有余悸。
“谁让你非要喝,怎么劝都不听,自作自受。”绵婷儿听绵贺贺提起,气不打一处来教训责怪着。
“以后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贺兄别担心,我师母说了能治好你的酒病。”
“好极了,等治好后要喝个痛快。”
绵贺贺闻此喜讯,禁不住大笑,高兴地不得了,被食物呛到,一连咳了十几下,眼泪都咳出来。
传音中…
阎王:嬴羽,到蛇宫来,有任务给你们。
我:好。
传音结束
这时,良翼也收到通知,走了出来。
“贺兄,有事先告辞了。”
我拱了拱手,和良翼朝蛇宫飞去。
在蛇宫里,阎王告知,有不少即将临盆的孕妇被剖开腹部,取走胎儿。而婴儿被挖出心脏,前些日子哭得很凶的那群鬼婴,就是其中之一。
听完这件惨绝人寰的事情后,我胸中充满愤怒,“简直是丧心病狂。”
“阎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良翼悲愤交加,生气的埋怨着。
“起初,没有细察,以为是人为。”
阎王缓缓解释,满脸内疚自责,同样是悲痛不已。
“所以你担心我知道后,会去杀了那种人渣,但神羊军有规定不能杀害人类。”
阎王沉默不语,一会后,继续说:“就在昨天,专门负责接鬼婴的鬼差,在现场发现一丝残留的妖气。”
“可恶,要是落在我的手里,一定将他碎尸万段,打散魂魄。”想到无辜的孕妇和胎儿惨遭残害,我登时恨不得灭了那种败类。
“可是,我经常去初出园,从来没见过哭得那么厉害的鬼婴。”良翼还是困惑不解,提出疑问。
“初出园那些鬼婴,是被打胎三四次,这次得以幸免,不料却遭到剖腹挖心,怨气极重。”阎王对良翼的疑问做出解答,同时也为鬼婴感到惋惜。
“那败类怎么知道孕妇腹中胎儿被打过胎?”阎王解答一个疑问,我又从中生疑,问。
“可能是巧合,毕竟被打胎几次只有我知道。”阎王说。
“好,这就出发。”
“小羽,良翼,小心点。”贝姐关心叮嘱我们。
“知道了,贝姐。”我和良翼一同回应。
我满怀愤怒,当即就和良翼准备回阳间,查出凶手。
“嬴羽,良翼,又接到任务了。”
在出城的途中,碰见了古娜、武藏、绵婷儿,古娜便问。
反正我和良翼去蛇宫大都是接任务,古娜也是知道的,就不否认。
当我告知这件惨绝人寰的事后,古娜愤愤不平,武藏紧握着刀柄,手上青筋暴起。毕竟古娜武藏都是正义感十足的,得知此事怎能内心毫无波澜。
她们师姐弟俩跟我们并肩作战,交情非常深,我已经不见外了。但绵婷儿因为武藏的原因也要跟着去,我就有些犹豫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向绵贺贺交代。
想问一下绵贺贺又不能问,他的身体还没康复,如果因此也跟着来,那就更加麻烦了。
“婷儿,可能有危险,不要跟来。”良翼说
“我不怕。”绵婷儿望了武藏一眼,说。
“你要是有什么事我无法向你大哥交代。”我还是担忧,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