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驯鹰
李梦白当了 骑士和侯爵之后 ，又听说贵族骑士把驯练老鹰作为一种高雅的艺术，便也驯鹰玩，感受一下“飞鹰走犬”的乐趣。这猎鹰的性情高傲而残暴，容易冲动，有游隼、大隼、褐色隼、兰纳隼、灰背隼等长翅鹰，还有苍鹰、雀鹰等。这些猎鹰可以用来猎取飞禽和小动物如 野兔、松鼠、狐狸、野鸭、鹤、苍鹭 等，还是威猛、超凡、孤傲和难以理解的象征。当时许多骑士都有猎鹰，有些人还与猎鹰同居一室，而且每日出行让猎鹰站在他们的手腕上伴随，几乎形影不离 。甚至连一些贵族女子在出行或狩猎时，骑在马上，手上也经常托着一只猎鹰。
要成功训练的一只上好的 猎鹰需要投入担当长的时间和非常大的精力，需要极大的耐心、细心、经验和智慧。城堡中有专门的驯鹰手，这些人耳聪目明，胆子大心细，善于洞察，机敏灵活，性格平和。驯 鹰要从 雏鹰开始，猎鹰在被训之前方先做一些准备工作。先要修鹰的爪尖，然用皮子做成头套，罩住鹰的两只眼睛。鹰的两腿则用皮环套住，两个皮环中间是一小的皮条限制 鹰的走动。腿的皮套上带着一个小铃铛，当鹰每动一下小铃铛就会发出“叮铃当啷 ”的响声。
李梦白也跟着驯鹰手一起练习驯鹰，要驯成只忠心于他的鹰。驯鹰第一步是训练鹰能习惯地站在驯鹰者戴有手套的手腕上，一开始的训练是在黑屋子里进行的，一天一夜不喂鹰序任何食物并不断轻轻抚摸它，使它在 惊恐和愤怒当中渐渐平静和适应。第二天只喂它少量的肉并用手抚摸它，同时和它讲话或对它唱歌 ，让鹰习惯于这种声音。过段时间后再给鹰除去头罩 ，将鹰的一条腿系在柱子上，让它在柱子上接受风吹、日晒、雨淋 。等这只鹰和主人熟悉了以后，落在主人的手腕上如同窝里一样平静的时候，便可以骑在马上对其进行训练 。当驯鹰者在奔跑的马背上 ，老鹰能够习惯并稳稳站在他手腕上时，下一步则训练老鹰从驯鹰者的手上飞起攻击猎物。 要用一只假的猎物，让助手拿着假猎物跑，然后吸引鹰的注意，假猎物上有肉 ，等老鹰闻到假猎物上的肉香时，便会飞快的扑过去猎食。等到老鹰对假猎物的扑食已经十分熟练后，下一步又让助手将假猎物的翅膀动起来，让老鹰去攻击移动着的目标。再练熟练了之后，再让老鹰去捕猎城堡中饲养的家禽，最后嫌人工饲养的家禽傻不拉叽，呆若木鸡的样子没有激情，又让老鹰去捕猎野生的鸟类和小型的走兽 。这样一只老鹰便一步一步调教好了。李梦白又给这只老鹰取了一个名字换作“战神”，城堡中的人又为李梦白挑选了一匹好马。这骑士、骑士若没有马就成了摆设“花瓶”，骑士来源于拉丁文 caballarius，意思为骑马的人。当时最好的马是号称“铁背”，好的战马要求高大结实，体重是普通家用马匹的两倍。马的负重能力、奔跑速度和腾跳能力在外观上有相应的特征 :要头部窄小，胸部宽厚，背宽、臀部饱满结实，四肢强健有力，耳小鼻大眼睛清亮有神，毛色平滑细腻，牙齿要齐全 ，“老掉牙”的就废柴了。同时战马的精神气质也十分重要，好的战马听到战斗号角不会惊慌退缩，而是躁动警戒 ，不停地打着响鼻，不耐烦地踩着前蹄，发出悠扬的嘶吼声，斗志昂扬 。中世纪最受骑士青睐的马来自西班牙的高头大马，其次是加斯科尼战马，这些马高大勇猛、 性情暴力十分适合战斗。马的血统也很重要，战马上还套上全套造价高昂的金属马护甲，如同大铁马一般。 城堡中人还为李梦白准备了一套锁子甲。 这种骑士铠甲是用数千个铁环相互勾连成套接，做工十分精细。李梦白却认为这种 锁子甲华而不实，让工匠去制造了一种可以防弓箭的铁叶甲，铁叶甲铁片坚硬 ，表面光滑，各块铁甲之间铆钉或铁铰链连起，使得骑士的整个身体都被笼罩在铠甲中，有一种刀枪不入的感觉，对付英国人的长弓手倒是管用 。城堡中的人还告诉李梦白，骑士的铠甲除了实用功能还能传递一种神秘的威力，使得本是肉体凡胎的骑士摇身一变，成为战场上的无敌战神，超越一般人。李梦白听了心想:这还真迷信，也不知可否， 不敢于随意评论 。
又过了几天，李梦白和公主来到城堡中的骑士房间， 只见此处拱顶和精心修饰的柱头都是典型的哥特风格，这种柱头称为利林斯式，黄金中还有圆柱和古式柱头 、托斯卡纳拱、伦巴帝风格的壁柱 、古式圆形雕饰其装饰的雄浑华丽基本上掩饰了传统的一面 。壁体有三部分是向前凹出的 ，并以弧形三角楣装饰其顶部，这仿佛是后来古典主义的开端 。走廊的墙上还有一个贝叶挂毯，其上生动的记述了入侵英吉利的征服者威廉的故事 。这幅挂毯长达70米，向人们展示了11世纪的人们的生活和英国国王哈罗德在哈斯丁战役中的一系列抵抗活动 。
李梦白一路看来，见上面刺绣的图案有八字须 英国士兵在岸上吃饭，没有胡子的诺曼底人在划船。 哈罗德的随从前往法国禀告威廉他将登上英国王位，还有拉丁文的评价和标题文字都是大写的，可惜李梦白一个 拉丁文也看不懂，纯粹是睁眼瞎 。还有用交叉的树干来作为分割 其上58幅画的界限，以及锈在亚麻布上的彩色羊毛又开始褪色的迹象，李梦白有种 外行看热闹的感觉。李梦白熟视 这挂毯许久对身边的紫罗兰公主道:“看来你们法国也有刺绣 ，不过是用羊毛绣的，和中国不一样。中国是用丝线 绣的 。”
紫罗兰公主听得道:“你们那个中国糖朝西方人可不了解，好像很神秘的。 传说东方那边人皮肤像铁一样，打仗不用武器，还刀枪不入，就像你这种死不掉的小强怪物。”
李梦白听了道 :“我才不是什么怪物，我是正宗的 唐朝侯爵，城堡中的人都这么叫我，你也不许例外。 因为是法王封的好伐，本侯爵不准你在随心所欲的给我乱起绰号， 当侯爵要有当侯爵的腔调。”
公主听了笑道:“行！行！行 ！算你会说，服了你 。”
骑士房间还有奥布松壁毯和许多羊皮书。这些羊皮书不同于中国的纸质书，都制作十分考究，像宝贝一般， 有厚厚的封面，都是用厚橡皮板制成的，还配有金属环扣，再加装饰铁皮 钉合而成，原橡皮板上还包着一层皮革，还用缎铁模压加以修饰 。
李梦白随手翻开一本，见书中文字都为手抄本 ，还有彩色绘图，十分精致华丽，所写内容多为教义内容的祷告书。李梦白又问公主道:“这些书都是专门找人抄的吗？”
公主回答道:“是啊！有专门的缮写室。一部著作分若干章节由几名书写人抄写，然后由专门校对人员对各抄写部分加以核对。抄写人分到一定数量的羊皮纸，羊皮纸如被弄坏，则处以罚金。一些有名望的作家还专门供养了一些抄写者 ，比如一个叫克里斯蒂娜德比赞的作家拥有一处小型缮写宝以传播她的作品，有时她的作品会出到几十套 。例如红衣主教皮埃尔德埃利的大量著作除了他本人亲自抄写之外，也叫 他周围的教士们抄。”
李梦白漫不经心的翻动着手中华丽的羊皮手抄书，又问道:“那么这些书的价格一定不菲吧？一般小老百姓买得起吗 ？”
公主摆弄着自己胸前的青金石双鱼嵌翡翠项链坠答道:“废话，当然不便宜 。一块手写用的兽皮就要12到20 德涅，你想想看本书要多贵。再说欧洲的一般穷人也不读书的，只有少数贵族和教士才读书的。难道你们东方的糖朝穷人也读书吗？ ”
李梦白打量了公主手中的青金石链坠，这种青金石又叫“青黛”，佛教称之为“壁玻璃”，是一种十分罕见的宝石，多产于西域一带。在其色泽为天蓝色，给人一种碧海蓝天的感觉 。
李梦白道:“我们中国穷人才读书，富人都去提笼架鸟、吃喝嫖赌 去了。倒是和你们欧洲人截然相反 。”
公主听了道:“真奇怪，穷人连一日三餐都成问题，哪有什么闲情逸致去看书，本公主才不信你的鬼话呢！欧洲的书是可以出借的，但是只借给富人，借者必须交一笔和书同价值的押金才行。 此外出借的书是没有时间限制的 。”
李梦白听了心想:这莫非就是早期的图书馆。李梦白又见房间里还有几只欧洲仓鼠窜上窜下的，这些仓鼠的样子十分滑稽可笑，但却牙尖嘴利的，十分嚣张和狂野， 仿佛它们才是城堡中真正的主人，一个个旁若无人般如入无人之境，并没有把他们几个大活人当回事。
李梦白见了惊叹道:“你们欧洲的老鼠无敌了，难道就没有天敌限制吗？你们就不会养只小猫，这老鼠会传播疾病的，在我们中国可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公主却道:“欧洲不养猫的，在教士眼中猫都是女巫变的。再说这小老鼠也蛮可爱的，有一种小老鼠唤做龙猫，龙猫的皮十分柔软，用龙猫的皮做的外套是欧洲上流社会的标志 。”
李梦白听了，又道:“看来你这个小家伙也很中意小动物的，你在城堡中还养着什么宠物呢？”
公主听了，天真的一笑道:“本公主养的宠物可多了，有荷兰侏儒兔和波兰兔，前者体型小巧，圆脸、小耳朵、非常活泼好动。另外还养了凤头鹦鹉、柠檬黄虎皮鹦哥和桃脸情侣鹦哥，特别是这种桃脸情侣鹦哥因为含有向主人传递爱情的寓意，而被称为爱情鸟呢 ！”
李梦白听了却道:“什么爱情鸟听也没听过的，我上海家中养过一只貂，又叫欧洲长毛鼬。 这种貂的身体细长柔软，有着特别旺盛的好奇心，成天到处乱窜，还会和家里的大懒猫在一起懒洋洋的打盹 。”
公主听了道:“貂欧洲也有的，人们为了猎杀兔子而养貂，把貂放在兔子洞中，借此将兔子驱赶出来。”
李梦白听了又道:“说到兔子，听说有一种法国垂耳兔耳朵大的出奇，会垂到地上像猪八戒！”
“猪八戒是谁？为何本公主从来没听说过呢？”公主好奇的问道。李梦白也不知如何解释，只得道:“是中国小说中的一个人物，是猪精变的，人家耳朵像猪一样大。和你讲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明白。不过我们中国有一种纸质书的价格很便宜的，不如我教你们用廉价纸来制作书籍，这样书籍的价格就会便宜许多，那么成千上万的一般人都可以学习阅读书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