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寒暄几句后,又让府上的一众前来见面。
如今阁老府上,大爷张黎轩任丞相一职,天天忙朝政,少在府上得见,多在自己的丞相府中。
其他几子也多有官职,也是自有府邸,只与三子一家住在一处。
今日也是得了京家兄妹入京的消息,才特别派了人去让长孙张玉璧前去相请。
一会儿的功夫,将能召集的家人皆唤到府上来,午时大摆了宴席招待京家兄妹二人。
推杯换盏里,一场酒直喝到了晚时,这才招呼着两兄妹,阁老府里住下。
为了招呼得周到,张端海更是留下张玉璧与两个妹妹——二女玉瑗、三女玉环相陪。
自己上了年纪无法陪两个孩子一起出游,便让自己的孙子孙女儿陪同一起将京城玩个痛快。
两兄妹也不好推辞,便应下来,与张家三兄妹一起同游。
京家兄妹离开状元楼不久,金文峰与李蓬克前往探访。可得知两兄妹被阁老府相请,留住下了,不免得心生遗憾。
见金文峰掩饰不住的沮丧,柯震山也是心中生叹。可男女之事,别人也只是助力,还要看两人的缘分。
金文峰一早难得的解脱母亲的安排,周丽的纠缠,约了李蓬克到状元楼来,可谁知却是如此结果,怎生不沮丧。
告辞出来,见柯震山一副欲言又止模样,心中也叹。‘京家兄妹若是留驻阁老府,我们想再见,也不容易。可恨了,原本难得在京城中相遇,却让我最终做成这般死局,怪我,只怪我相信她二娘的一番鬼话,对京云的一个不信的眼神,便换了她一片伤心。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李蓬克见他模样,轻轻用肩膀碰了碰他,轻声道:“二哥,何必如此,那京家小姐不是还未离开京城嘛!怎么也是有办法再遇到的。莫急,莫急。”
金文峰转头看他,有些吃惊。“你是个鬼头,什么也瞒不过你。你倒说说你有什么办法吗?”
李蓬克轻声一笑。“二哥的心思,知者都知。至于办法,让我想想,不就是去了阁老府嘛!至少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总会有办法的。”
“那可是阁老府,你有认识人吗?”金文峰问。
“你金大将军府的少将军都不认识,我哪里认识去。”李蓬克摊了摊手。
“唉!”金文峰轻叹,此时怪自己平日里未有与张丞相打过交道。
好似心有灵犀,李蓬克突发奇想。“你不认识阁老府的人,可你大哥是大将军,时常在皇上面前走动,无论是张丞相,还是他在朝为官的兄弟们,皆是常见面的,借故介绍你们认识岂不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可是此事,合适大哥知道吗?”金文峰为难。
“你这个傻的,非要让你大哥知道真正原因吗?”李蓬克无奈。
“即使认识了,让他们知道我的目的,岂不是……”金文峰欲言又止。
“你这,你是想追人家京大小姐,还面皮薄的厉害,这可怎么行。若人家过些日子,离了京,你莫不是在这里空劳牵挂?急不住了,追人家去她家乡不成?到时候,岂不更是难为情?”李蓬克不愧是金文峰从小的好兄弟,他的顾虑,自己也是明白清楚。
“如果我是你,绝不会有你今日这般烦恼。”
金文峰听了此话更有些垂头丧气。
李蓬克见此,哈哈大笑道:“何必如此,京大小姐偏是喜欢你这种老实呆瓜的,我这样的,她反而不喜。二哥,看开些,上天一再给你制造机会,你们已经相处这许多日子,艰难困苦皆度过了,怎么越是这美好时候,反而不会相处了呢?”
金文峰抬手轻抚了抚额头,叹一声。“我的确是个笨的。”
“我只信情之所至,金石为开。二哥,尚需努力。”李蓬克给些鼓励。
“好吧!我去与大哥说说,这些日子,他也应该回来了。”金文峰知道此时此刻若再犹豫,怕真就是令自己后悔莫及的错过。
人在面前时都不知道珍惜,莫不是真的要追人家再到蓬莱阁去?
想定了,一边走着,一边想着怎么与大哥谈起此事。
见他一副沉思模样,李蓬克暗自好笑。心中只念:‘没想到我这二哥,一切皆好,只是遇了此种儿女之事,竟然如此地放不开。希望他一切顺利,求得美人归吧!’
在阁老府的这几天,张端海招呼着家里的儿孙们一再地邀约京家兄妹各种家宴。
与长辈聊些过往,与同辈们更是聊些天南海北,天文地理。
张家一门书香,京家兄妹却是文武皆喜,所以什么话题也接的住,与众人聊得开心。
阁老府中玩过几日之后,京家两兄妹又被张玉璧所请,到丞相府里暂住。
张玉璧是个热情好客的,尽显地主之谊,更介绍了许多要好的官家子弟与京俊认识,大家畅所欲言,宾主尽欢。
玉瑗与玉环两姐妹也是特别喜欢京云这个小表妹,她聪明伶俐,遇事通达,特别讨喜。
带了她也去参加姐妹们组织的各项娱乐活动。
例如:各种花鸟虫鱼的比斗。
虽是秋日,百花凋敝,可是这些官家小姐们依旧有各项本事将各种花草打理得争奇斗艳,百花齐放。
更有斗鸡,斗鱼,斗蟋蟀,斗鹦鹉的,千奇百怪。
小姐们有带自家斗兽前往的,也有像京云一般,只是为了见个乐子的,也有小赌怡情的。大家呼呼喝喝里的喝彩声中,失了许多平日小姐们的谨慎,却多了几分快乐惬意。
京云玩得开心,也涨了许多的世面。平日在家中,也是与小姐妹们玩些花样,却远远无法与京城中的这些官家小姐们相比。一时间,也是玩得忘乎所以,将以前的不快清扫了许多。
流连忘返,不记归期。
京俊也是与几位公子玩得开心。
兄妹两人心照不宣,也不急着归乡,哪里还念着家中有翘首以盼的奶奶,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