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定这些,京俊叹口气道:“云儿,也是哥哥无趣,引起伤心。不去想这些,若不然这样,云儿既然不想立即回乡,那我们难得出门,京城是个繁华所在,我们兄妹难得如此机会千里迢迢而来,若不玩个高兴,也是败兴。就不如,放下心中他想,玩个痛快如何?”
说到此处,自己心中郁结仿佛也化开,瞬间面前一片乌云得散,阳光明媚,面上再次现出笑容来。
往前一探身,与妹妹靠得更近些。“京城里可玩的地方更甚,妹妹可想与哥哥同行?”
京云抬起头,嘴角处勾起一抹笑意来。“我要细细品鉴,莫要走马观花。”
“好!”京俊一咬牙,点头下来。
“只要你我,柯大哥,还有小桃四人。”京云强调。
京俊眨了眨眼睛,还是点头。“好吧!妹妹怎么说,哥哥便怎么应,全为我们兄妹玩得开心。”
“好!”京云面上也是一片乌云散,换上笑颜来。
京俊一手放在下巴处,稍一沉吟又道:“既然妹妹要玩得开心,那我们就需要提前做些功课,规划好路线,莫错过了好去处。等过两日,我们准备好了,就开始我们京城之旅如何?”
“好的,哥哥考虑得周全,一切交于哥哥处理便是。”京云应下。
“好的,一切交于哥哥。”京俊应着,已经开始做下一步的盘算。
小桃一旁听着也是欢喜,与京云在一起又是欢笑声一片。
看着妹妹欢喜模样,京俊心中也是一块石头落了地,只要离开令自己心烦的人与事,一切皆会好起来。
忽然念起一事,京俊又招呼京云。“云儿,我们离开前,是不是要先去阁老府一趟?”
“奶奶可又有什么安排吗?”京云停止与小桃的笑闹,转回头来问。
“奶奶原本是想着让你到阁老府停驻的,一是散心,二来也是替她老人家圆一圆这许多年来的渐渐疏远的亲戚情分。可你不是没去打扰人家嘛!”
京俊知道自家妹妹的小傲气,若是无事,登门拜访倒也可以,可遇了难心事,反而不会轻易打扰他人。
京云听哥哥如此说,便点了点头。“哥哥备上一份厚礼,我们去拜访一趟也是可以。莫要回去了,被阁老府的挑礼,奶奶也怪我们没有礼数。”
“那我们就先去阁老府一趟,然后再做其他打算。”京俊应声。
两日后,京俊购置了诸多的重礼,派了所带家丁先前去阁老府送上拜帖。
府中阁老张端海得知消息,立即安排了长孙张玉璧前去状元楼接了这一对兄妹到府上一聚。
当听家人报说阁老府长孙张玉璧求见时,京俊忙忙携了京云出门相迎。
只见门口处,一众家丁护卫着一位翩翩公子,着实的风采人物。
只见这张玉璧高挑秀雅的身材,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镶边,绣着雅致云纹。雪白绲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杏子状眼睛里如星河灿烂璀璨。
京云见着,心中也是叹一句。“好雅致的贵公子。”
张玉璧见京家兄妹出迎,面前也是一亮,心中一念:‘果是一对风采人物,长得这般的出色绝丽,难得!难得!’
上前施一礼道:“张玉璧奉祖父所指,特来相迎表弟,表妹,阁老府上一聚。”
“表兄有礼,表弟京俊,见过表兄。”京俊忙上前施礼。
京云也是上前飘飘然轻施礼。
张玉璧含笑,口中溢美之词。“表弟,表妹,多年未见,真是出落成了一对绝色人物,令表兄眼前不免一亮。”
京俊笑应。“表兄谬赞,表兄才是玉树之姿,风采斐然。”
张玉璧轻露贝齿,微微一笑应。“表弟才是谬赞,笑话了为兄的。”
京俊往里迎。“表兄,先里面稍坐,喝杯香茶。”
张玉璧随了兄妹进房间,小桃立即奉上了香茶。
表兄妹三人,坐下来,又是一通的寒暄。
张玉璧先道:“儿时,在京城中,我们两府倒是常有走动。只是那时,我们表兄妹还在年幼之时,云儿更是牙牙学语。没想到,转眼十几年,已是这般仙姿。”
京云被他逗笑。“表兄,云儿泛泛人物,让表兄这般说,倒有了几分害羞。”
“云儿,云中人物,世间难得,不必自谦害羞。”张玉璧看着这个小表妹,心生欢喜。
京云垂了眸子,轻含笑。
张玉璧又转向京俊询问:“多年未见,不知姑奶奶安否,表叔,表婶,一向可好?”
京俊回应。“好,好,祖母,爹娘皆好。谢表兄挂牵。不知阁老可好?”
“好,好,祖父一向安好,只是近些年,越发地念想着家中兄妹,只是与鲁地相去甚远,每年里只有书信往来。难得表弟表妹迢迢千里,来京城一趟。祖父闻言,大喜过望,立即派了我前来,请表弟,表妹前往阁老府一聚,以解多年相念之苦。”
“我兄妹也是受了祖母所托,前来京城探望阁老。”京俊应承。
“难得姑奶奶挂念,我们也立即动身,前往阁老府如何,祖父已在府上等两位了。”张玉璧作请。
两兄妹起身,带上小桃前往,留下家丁在状元楼上伺候着柯震山。
将两兄妹请上豪华马车,一路直奔阁老府。
府上也做了布置,丫鬟仆人地站立两厢,远远地迎着。
张玉璧一直将两兄妹带至客厅,阁老张端海早就等在那里。
见孙儿带了两个俊俏的孩子进来,知是多年未见的妹妹家一对宝贝儿,忙起身来相迎。
几人见了,又是一场寒暄。
特别是张端海更是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你们祖父离京回乡时,你们兄妹还是稚童,一晃多年未见,已是这般俊才。不知我那五妹可好?身体还安康?”
“二爷爷,奶奶身体一贯安康。”京俊回应。
“好,若得了机会,我们兄妹也想再多见上一见。”张端海念。“年少时,一门心思全在朝堂。如今,上了年纪,一切放下,多念起些亲情。只是兄弟姐妹的,天南海北,想见不易。难得你们来京,也是解了我的些许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