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完了,这时,只见司马花洒从外面走来,手里提着两个人,少伟和千行。
“可以啊,杨天,竟然敢冒充警察,胆子倒是不小。不过,光是胆子大,可没用。本尊现在就试试你道行有多深。”司马花说完,把少伟两人往地下一扔。一股奇异的声音从司马花的嘴里发出,声音忽高忽低,忽浅忽深,与平常的流行曲目,绝然不同,尖锐处有如万年厉鬼在哀嚎,平仄处又有如小桥下的清清流水,初听有些杂乱无章,但细听仿若又有些天地至理蕴含在其中。
“师傅,我好难受,体内的直气,我有些控制不住了。”阿江说完,就露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迅速走到阿江面前,杨天搭了一下阿江的脉博,立时在其神庭穴、风池穴、膻中穴,分别一按,然后把自己的衣袖撕开,塞住了阿江的耳朵。
正在那鬼哭狼嚎的司马花洒看到杨天这一番如行云流水般惬意从容的举动。整个人都有些呆滞了,然后,声音越发的尖锐,凄厉。
救治完阿江的杨天,就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因为过度用功,脸色越来越红的司马花洒。
“你,你,怎么可能。老夫自修成司马花道法以来,不说天下无敌。至少罕有对手,而且不论是谁,都不可能在此法下无动于衷。为了修成此法,我甚至放弃了其他武学的修炼,专一而精”,终于停下来的司马花洒看着杨天的眼神,充满着不可置信,仿佛在看一尊鬼神。
“一个破道术而已,你却把他当宝,须知天下道术皆来源于五行,而五行又相生相克,绝没有一种道术可以无敌天下。”杨天淡然道:“好了,今天老子可不是来给你科普的,有问题,就憋在肚子里,回家问你妈吧。”
救醒少伟,杨天把司马花洒拖到了赵纲父子面前。此时的司马花洒有些失魂落魄,一直低喃着怎么可能,似乎对杨天对他司马花道法的免疫仍难以释怀,而赵纲父子则愤怒的神情中又带着丝丝恐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唉”,杨天开口了,一开口就是居高临下的说教语气,“这天下没有解不开的结啊,也没有化不了的仇,本人对任何事都禀持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这才是人间正道。你们说这世界除了杀父之仇,还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放不下的。其实想开了,不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啥大不了的,有必要闹得你死我活的么?有什么事,大家一块坐下来,和和气气地谈一谈,化干戈为玉簿,相逢一笑泯恩仇,多好,多有诗情画意。打打杀杀的,既没格调也没意思,最重要的是还伤了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感情啊。本来……”。
眼见杨天还要继续讲下去,一声冷哼,赵纲硬气的打断了杨天的演讲,目露凶光地盯着杨天道:“胜者王候,败者寇。今天老夫败了,老夫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愁听尊便。你不用那么多废话,老夫纵横江湖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哦,要杀,要剐啊,这种要求还真是独一份啊。本人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听到”。听到杨天说这句话,赵纲的嘴角就是一抽。“那就剐吧”,不知何时,杨天手里出现一把刀,接着一声惨呼响起,赵念一块头皮掉到了地下。
“啊呀,疼”一声大喊就从赵念嘴里吼了出来。
“你,住手”,赵纲大声对杨天喊道:“人是我派人抓的,司马前辈也是我请来的,你要报仇就对着我来”。
“唉,看在你良心未泯的份上,本人也不为已甚,姑且放你一马吧。只要你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找雨柔他们麻烦即可,而且,这次众人受惊、受伤,你要有所表示。”杨天回道。
“就这么简单?”赵纲不可置信的望着杨天。
“本来就没有多大事,你以为呢?”杨天笑道:“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多一个敌人多一堵墙。这世上本就没过不去的坎,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刚才都说了,我是一个言行如一、心胸宽广的人。只是我将心向明月,希望你莫要辜负我的这番好心。”
说完,杨天望向刚回神的司马花洒,这一番话,杨天也是顺便说给他听的。此时的司马花洒恶狠狠地望着杨天道:“杨天,你不用假惺惺,装好人,老夫不信,你敢杀了老夫。杨家,嘿嘿,在我司马家面前,只不过一蹒跚学步的幼儿而已,翻掌即灭。你敢杀老夫,你就不怕老夫家族灭你满门。”
“我不是你口中的杨家人,也不知道有什么杨家”,杨天可不愿自己做下的事情,让别人承担后果。如果他没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以他的心性,肯定多少会有些罪恶感。“唉,既然你这么不上道,那我就成全你。来,大黄”,说着杨天点了司马花洒的穴道,让其平躺在地上,大黄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把屁股放到了司马花洒的脸上。“住手,老夫,老夫同意了”,眼见大黄的屁眼在自己眼前一闪一闪,司马花洒终是妥协了,只是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杨天必须告诉他为什么他完全不惧司马花道法。杨天坦然告之,自己戴的助听器。司马花洒听完之后,有些懊恼,却似乎更多的是释然。此时的司马花却哪里知道,一个巨大的坑在等着他。
万事开头难,在杨天接下来的一番大义凛然、循循善诱、糖衣加大棒的攻势下,司马花洒不仅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全盘托出,而且杨天还用手机拍下了三人跪添大黄前爪的视频。用杨天的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他杨天身处弱势,仅是采取些许手段自保而已。”拍完之后,杨天表示,非常希望获得他们的理解,最终在杨天单方的努力下,双方成功达成了谅解,冰释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