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裴步祁早早出了门。阿婆起来,来到前院厨房开始忙活做饭。
伙计们还没有起来。几个小家伙倒是起来的挺早。相互间也没有陌生感,在院子里嬉戏玩耍。
灰济善、灰世贤二人也起来了,来到院子中,一人拿起一个扫把开始打扫院落。
冬雪和秋菊起来后,便去了厨房,帮阿婆打下手。阿婆见又来了两个年轻人,心里犯起了合计。心想:
‘这大侄子怎么竟半夜请人来呢?还都是俊俏的姑娘。’
她不知,云霄宗目前弟子都是女的,就他一个纯爷们。
厨房多了两人帮忙,自然快了很多。没多久早饭就做好了。
岳鸣萧,蓝月娇和四个伙计也都起来了。几个伙计到铺子前,将门及窗户的隔板都撤下来。又将门前放张桌子,桌子上再摆上一坛免费品尝的酒,桌上放些酒具。
准备停当后几人回屋,开始吃饭。这时裴步祁老爷子带着几个人回来了。领来三男一女,都是三十多岁年纪。
岳鸣萧急忙上前招呼,口中说道:
“裴伯伯,回来了都先赶紧吃饭。今天应该会上人早些。别一会儿上人了,饭又吃不上了。
吃完饭,咱们各就各位,静等客人上门。”
裴步祁答道:
“好,那我们先吃饭。”
说完,几人来到桌前坐下,阿婆给各位盛饭。
这时裴伯伯说道:
“老婆子,这位是阿香大妹子,以后负责厨房的事。吃完饭,你带她熟悉熟悉厨房,教教她三餐都做啥。然后带她到菜市场卖些菜回来。”
阿婆答应一声,说道:
“哎,你们先吃饭,等吃完再说。这一会儿啊,菜怕是都要凉了。这一早上啊,菜都热两三便了。”
今天岳鸣萧安排秋菊和冬雪负责记账收款。
两个伙计负责在前门吆喝,另外两个伙计负责打酒。
新来的就让他们负责仓库搬运。俩老鼠也负责出库。
裴伯伯夫妇做为临时人员,哪忙帮哪。因为岳鸣萧二人今天就要离开,所以没有安排具体工作。
他要观察一下,店里这些人手能不能忙得开。
没过多久这客人就上来了。大多数来的人还是昨天买过的,喝好了,就又来买第二回。
也有一部份人是听到信了,说街上新开一家酒坊,里面卖的百花雕酒甚是好喝。听说这酒当年还是贡品呢。
这边刚卖出去有几百坛,便有五个人晃晃的从远处走来。几人到了铺子前,挤开人群直接走进了铺子里。
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开口道:
“你们这谁是掌柜的啊?”
看此人,身材瘦高,长了一张鞋拔子脸,吊稍眉,三角眼,嘴还有点歪。长的是其貌不扬。
但是看人都是仰着头,一副鼻孔朝天、斜眼看人的架势。
裴步祁见罢急忙上前道:
“这位小哥,我便是这里的掌柜。您要买酒?”
鞋拔子脸开口道:
“这不废话嘛,买肉我到你这来啊?”
裴步祁听罢心想:
‘这主说话可够冲的啊!’
于是他急忙说道:
“小伙子,对不住了!刚刚老夫说话有不妥之处,望多担待。
那不知,您买酒打算买多少啊?是散打,还是整坛买呀?”
那鞋拔子脸又开口问道:
“你这酒怎么卖呀?”
裴步祁开口道:
“啊,散买是二两银子一斤,您打五斤我店里再送您一斤。
您若是整坛买,那就是三十两银子一坛。一坛是二十斤酒。”
鞋拔子脸听罢开口道:
“我如果买的多,能否优惠些?”
裴步祁开口道:
“我店明码标价,买多少都是这个价。”
那鞋拔子脸听罢问道:
“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
裴步祁听罢说道:
“这个老夫还真不知道。老夫是卖酒的,不是看相的。”
那鞋拔子脸听罢,嘴一撇,那嘴就更歪了。他开口说道:
“你这铺子开业,到金曹报备了吗?未到金曹衙门报备的铺子,擅自开张,金曹有权封了你的铺子。
来人,给我封了他的铺子。”
身边那几个跟班,听到鞋拔子脸发话了,急忙从怀里拿出封条,就要出门将店铺给封了。
见几人将封条拿出来了,裴步祁有些慌神了。从来没见过这阵势啊,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了。
岳鸣萧见状急忙高声喊道:
“慢着…”
说完走到鞋拔子脸几人面前,他不慌不忙的问道:
“请问,你这金曹衙门的主管大人,是个什么官职?位居几品啊?这个金曹又归哪个府衙管啊?”
那鞋拔子脸看了一眼岳鸣萧问道:
“你又是何人?”
岳鸣萧不卑不亢的说道:
“我是这的东家。”
那鞋拔子脸听罢,不免上下多打量岳鸣萧几眼。
见此人年龄不大,举止言谈皆不凡,而且穿着也很讲究,心中暗想:
‘此人应该有些背景。还是小心为上。’
想罢他回答道:
“我们金曹衙门的大人官职是参军,官位为从九品。金曹归大将军府管辖。”
岳鸣萧听罢微微一笑,他开口道:
“一个从九品的手下,就这般嚣张跋扈了?
天子脚下,也如此没有王法了吗?是谁给你们的权利,竟然目无法纪了。
店铺在没有报备官府前,是可以开张试营业的。试营业期间根据情况,店主选择继续营业或是停业。
如正式营业后,可以到官府办理相应的手续,领取证照。
哪个像你们这样,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要封了人家的铺子?
是金曹的参军大人,给你们的权利吗?”
那鞋拔子脸听罢,心里一哆嗦,心想:
‘这主还挺明白的。今天怕是遇上了一个难缠的主了。看来不太好对付啊!可是头发话了,要狠宰这家铺子一笔。
这该如何是好啊…’
想着想着,这头上就冒出汗来了。这时岳鸣萧从戒指中,将皇上赐的金牌拿了出来。
他开口道:
“你们几个可认识这个。”
说完晃了晃手中的金牌。那金牌上写着御赐金牌四个大字。
几人看罢,心里都是一激灵,心说:
‘啊!御赐金牌!眼前之人是何等身份啊?’
想罢急忙跪倒,棒棒棒磕了几个头。张口说道:
“奴才叩拜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岳鸣萧这时说道:
“回去跟你们主子说一声,这家百花雕酒坊是我岳鸣萧开的。
如果他不知道岳鸣萧是何许人也,就跟他讲,岳某乃皇帝亲封的济世侯,有御赐的金牌在手。
过几天我会派人过去,登门拜访参军大人。
你们几个起来吧。”
那几人听到眼前之人是个侯爷,虽然不知道这济世侯是什么东东,但毕竟是位侯爷啊。哪是他们这几个杂碎能招惹起的啊!
几人急忙起身,再次施礼道:
“小的不知侯爷在此,望侯爷恕罪…”
岳鸣萧一摆手道:
“不怪你们。你们回去吧,别在这影响我铺子里的生意。”
鞋拔子脸,早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点头哈腰的,口中说道:
“唉!侯爷,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转身,给几个跟班使了一个眼色。几人灰溜溜的走出了铺子。
他几人狼狈的从铺子里出来,自然被那些买酒排队的人看见了。
有人就说道:
“这几个才不是东西呢。打着金曹的名义,到处狐假虎威的。走到哪都是连拿带抢的。今天终于踢到铁板上了吧?该!”
有人接着说道:
“可不是,终于有人能收拾得了他们了。真是解气啊!”
又有人说:
“这家店是什么来头啊?这东家看来能耐不小啊!…”
……
一些人议论,倒也没有影响铺子里的生意,反而经鞋拔子几人这么一闹,倒把铺子的名声提高了。
岳鸣萧来到裴步祁身边,开口说道:
“裴老伯,改天抽空您啊去一趟金曹衙门,拜会一下那个参军。毕竟在人家的地段开门做生意。
花点银子,把手续办齐全了,别人也说不出啥来。
给那参军一千两银子,让他帮忙关照一下咱铺子。以后也能减少好多麻烦。这赶上逢年过节的,也打点些。
生意场,这些牛鬼蛇神,咱们都得要拜一拜。不然就会说咱们不懂得人情世故。”
裴步祁听罢忙说道:
“好,我这几天就抽空去一趟。”
岳鸣萧接着说道:
“咱们是给他们面子,并不是低声下气求他们。
官场上的人来找事不用怕,这块御赐金牌您带在身上。
真遇上哪个不开眼的,将这牌子亮出来给他们看看。”
裴步祁行伍出身,自然知道这御赐金牌的份量。他都有些奇怪了,摸不清岳鸣萧的底了。
忙伸手接过金牌,收入戒指中。然后开口道:
“我说贤侄啊,您倒底什么身份啊?怎么会有皇上的金牌呢?莫非你是皇族中人?”
岳鸣萧听罢笑道:
“我哪是什么皇族啊。这块金牌得来纯属巧合。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您只清楚一点就好了,这金牌是实打实皇上赐给我的。拿着它能摆平事就行了。”
二人正说着话呢,便听到街上又乱哄哄的了。
买酒排队的人群又乱了起来。人群外赶来几辆马车,车上大箱小箱的装了好几个。马车行到到铺子前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几名伙计,随后下来一位老者。
几人跟随老者挤开人群,来到了铺子里。那老者礼貌的问道:
“不知您店里的掌柜是哪位啊?鄙人德惠楼掌柜,李不顾。”
看此人已有六十岁年纪了。身材偏瘦,眼窝深陷,颧骨有些高。留着山羊胡。身穿青色长衫,脚蹬薄底鞋子。显得一副精明之相。
裴步祁看罢说道:
“李掌柜您好,在下便是这铺子的掌柜,裴步祁。”
那李不顾忙施礼道:
“幸会!幸会!”
裴步祁忙还礼道:
“李掌柜来我铺子,也是为这百花雕酒?”
李不顾听罢笑呵呵的说道:
“正是啊。今天来我店的客人,指名道姓的就点这百花雕。
我还是从客人口中得知,只有您这酒坊卖。
所以我想同裴掌柜长期合作。看能不能将酒卖给我们德惠楼?多了不敢说,每月几百坛酒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裴步祁一听,心想:
‘这是好事啊!有了酒楼在卖,也是在帮助宣传百花雕。’
于是说道:
“既然是买酒,那自然是卖的。哪有来了生意不做的道理。
但前提是,您酒楼卖我的酒,回去后可不能动什么手脚,影响我白花雕酒的名声。
还有就是,既然您是大批量购买,在我店里验好货后,回去后出现什么问题,我店可盖不负责。
咱们先小人后君子。我这酒可都是原封的。咱们别事后打官司。
本店盖步赊账,一手交钱,咱们一手交货。”
李不顾听罢说道:
“这您放心好了。德惠楼也是几十年的招牌了。不会为了卖点酒而做手脚,那样不仅影响这百花雕的名声,同样也会影响我德惠楼的名声。
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同样更注重口碑。”
裴步祁听罢说道:
“既然这样,那不知李掌柜要买多少?”
李掌柜开口道:
“先来一百坛吧。多了车也拉不下。卖好了,咱再来买。”
裴步祁开口道:
“既然掌柜的如此敞亮,裴某也做个人情。您买一百坛,我再送您一坛。一坛三十两,一百坛三千两银子。
您交了银子,便可验货搬酒。”
李掌柜转身对伙计说道:
“去车上将银子搬进来。”
几个伙计应了一声,转身出了铺子。没一会将银子搬进铺子,来回几趟,三千两银子全部搬了进来。
裴步祁命冬雪、秋菊清点银子。二人很快轻点完了,冬雪说道:
“裴伯伯,银子正好三千两。”
裴步祁转身对李掌柜说道:
“李掌柜,那咱们验货吧。”
李掌柜点头,命伙计验货。这边灰济善负责一起验货。
一百坛就很快就验货完事。酒坊这边也出俩伙计帮忙装车。
很快一百坛酒都装上了车,又给赠送一坛。那李掌柜便施礼道:
“多谢裴掌柜!希望以后彼此合作愉快!今日便告辞了。”
裴步祁急忙还礼道:
“多谢李掌柜捧场!慢走!”
送走了李掌柜,裴步祁回到铺子里。有了德惠楼这一个小插曲。这店里的客人更踊跃了。
原本想买一坛的,都买了两坛。都怕明天买不到一样。
短短一早上,酒就卖出去了一万多坛。这买酒的客人却是不见少,反而越聚越多。
看着这人山人海的客人,裴步祁是既高兴又犯愁啊。
高兴是常理,愁从何来呢?愁的是这收款付货的速度慢啊!客人窝在那,半天动不了几步。
看到这一现象,岳鸣萧也发现了问题。客人进出都从一个门走,这样势必有些乱。
五间铺子,本来是有东西两个门的。为了摆货和便于管理,岳鸣萧将西门锁上了。
今日看到这种场面,岳鸣萧便来到裴步祁跟前说道:
“裴伯伯,看来得把西门打开了。在西门处付货,买完货的客人直接从西门出去了。这样咱们店里也就不那么拥挤了。而且付货的速度也上来了。
交款和付货的分开排队,也不显得乱了。另外付完款客人,发给他们一张付款的凭证,伙计见凭证付货。
付完货将凭证收回。这样防止重复付货。
经这样一改动,整个流程会顺畅很多。整体速度也会有很大提升。”
裴步祁听罢连连叫好,命人立即实施。
秋菊、冬雪这边收完银子,给客人开具付货小票。
付完银子的客人拿着小票到另一处排队。铺子西门打开,又加了两伙计过来付货。铺子里就变成四个人付货了。
客人分散了,这边干活也得手了。付货的速度立马就上来了。
拿到货的客人直接从西门出去了。也不用客人来回让道了。
到了中午十分,这客人已经走了大半了。店前剩下还有两千来人。
岳鸣萧赶紧叫人分批吃饭,相互替班。不然这忙起来,又都吃不上饭了。
岳鸣萧二人也上桌吃饭。因为下午他二人就要离开,去无极山。
一个时辰过后,店里客人只有几百人了。岳鸣萧便跟裴步祁讲:
“裴伯伯,我同蓝妹,今日还要去无极山一趟。要两三日会才能回来。这铺子就交给您了。”
裴步祁开口道:
“放心吧贤侄,经过这两日,我也算熟悉了。做生意就这么回事,也没啥难的。守住货,答对好客人就行了。”
岳鸣萧点头道:
“您老有信心就好。遇到什么事,多同秋菊、冬雪二人商量。虽然她二人是女子,但经历的事多,办事能力害是有的。
另外山娃就先放您这待几天,等我二人办完事,就将她接走。”
裴步祁说道:
“这事不算事,山娃那孩子懂事,好带。你就放心吧。”
岳鸣萧便说道:
“那我俩便走了。这边就全托付裴伯伯了。”
裴步祁答道:
“好,你们也早去早回。”
岳鸣萧同蓝月娇辞别了众人,便向无极山方向走。
话说无极山这边。如今的碧云宗已经是人满为患了。
宗门里已经住满了人,实在是容不下了。没办法,来晚的各宗门代表,只能在山下自己解决住宿问题了。
整个无极山遍地是人。三五一伙,四五成群的,在半山腰处。
岳鸣萧赶到时已经是下午了,太阳都快落山了。
放眼望去,好家伙,确实是震撼到了。无极山其实是满大的,无极山最高峰,高三千丈。无极山南北延绵一千九百多里。
从无极山登上碧云宗,要走九千九百九十九节台阶。
碧云宗九宫十二殿,这九宫十二殿全部悬浮在空中。四周有九座山峰围绕。
远处看,宫殿楼台都是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虚无缥缈,看着很是神秘。
蓝月娇开口道:
“没想到这里竟然这么飘亮!大宗门果然不一般啊!”
岳鸣萧听罢说道:
“有着数千年底蕴的宗门,岂是那一般小宗门可比的?
也不知道,我们没接到邀请,能不能进去?”
蓝月娇听罢说道:
“这半山腰上这么多家呢,实在不行咱们就混在他们当中。两个人还不好说呀?”
岳鸣萧听罢说道:
“也只有这样了。”
说着二人开始爬山。没一会便来到了半山腰。二人四处观瞧,见不远处有一位老者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打坐。
看此人头发胡子都白了,但面色红润,身穿一身白色道袍,倒也显得仙风道骨。
岳鸣萧忙上前,双手抱拳施礼道:
“这位老仙家打扰了。”
那人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了二人一眼,开口道:
“都是同道中人,不必客气。”
岳鸣萧开口道:
“我兄妹二人听说,明日碧云宗要举办炼丹大会,想进去看个热闹。但没有收到邀请,不知能否让进去?
老仙家可有邀请贴子?如有,可否带我二人一同前往?”
那老人听罢开口说道:
“那张帖子啊?老夫也没有。但有不用担心,我有这个。”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出来。看那令牌是黄色玉石雕刻的。上写六道门。
蓝月娇见罢不解的问道:
“六道门?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宗门呢?这块令牌拿出来就好使了?”
那老者笑道:
“六道门人丁不旺,也很少行走在世间。你们年轻人不知道,情有可原。不过六道门令只要一出,各个宗门还是给我老头子面子的。
既然你们两个小娃没有贴子,明日便随我一同上山吧。”
岳鸣萧急忙施礼道:
“那晚辈便谢过老仙人。老仙人,我这里有酒,要不要喝两口?”
那老者听罢急忙说:
“那赶情好了,正好长夜慢慢,喝几口酒也好消磨时间。”
岳鸣萧从戒指中拿出一坛酒来,又拿了三个杯子。
三人坐在石头上酒就始喝上了。几杯酒下肚,这老者话就多了。他开口问道:
“你这俩小娃是哪个宗门的啊?看你二人资质不错,如没有门派可以拜在老夫门下。我六道门虽然门下弟子不多,但提起来,哪个宗门都会给些面子的。”
岳鸣萧忙说道:
“我俩是散修,无门无派的。您若不嫌弃我俩愚钝,还真的想拜您老仙翁为师父呢。”
那老者听罢很是受用,问道:
“你们俩小娃叫什么名字啊?”
岳鸣萧在这里可不敢报真名。这要一报出来,怕是用不了多久,整个碧云宗都知道了。到时会麻烦不断。
于是他开口道:
“我叫岳萧,萧是竹萧的萧;我妹妹叫岳蓝,蓝是蓝天的蓝。”
老者听罢说道:
“岳萧、岳蓝,嗯!名字不错。”
岳鸣萧问道:
“不知老仙家在六道门身居何职啊?仙号怎么称呼呢?”
那老者自豪的说道:
“本尊为六道门六使之首,乃天道使者。仙号无忧星君。”
六道是指天道、阿修罗道、人道、畜生道、饿鬼道和地狱道。
岳鸣萧听罢急忙施礼道:
“岳萧拜见无忧星君!”
蓝月娇听罢问道:
“无忧星君?很厉害吗?”
岳鸣萧一拉蓝月娇的衣袖,小声说道:
“能自称星君的,应该不会差到哪去。赶紧给老仙翁行礼。”
蓝月娇听罢急忙起身道:
“蓝月…,啊,岳蓝拜见无忧星君!”
那无忧星君很是受用,开口道:
“怎么样?你们两个,想不想拜在本星君的门下啊?”
岳鸣萧听罢,急忙拉着蓝月娇一起跪下,口中说道:
“弟子岳萧,叩拜师尊!”
蓝月娇有急忙说道:
“弟子蓝…岳蓝,叩拜师尊!”
新名字蓝月娇还用的不太麻溜,所以说话还不太利索。
岳鸣萧心想:
‘这白捡个师父,不要白不要。反正名字又不是真的。说不定到了碧云宗,这师父还能派上用场呢。’
那无忧星君也是心里欢喜,凭空收了两弟子,以后师承有人了。
双方各自心里有着小九九。
那无忧星君开口道:
“都起来吧。今日你们二人,已经拜在了我的门下。那么从今往后,你二人便是我六道门的人了。
为师也要送你们点东西,证明你们的身份。”
说着拿出两块六道门的令牌。这两块令牌是绿色的翡翠雕刻而成。
那无忧星君将令牌递给岳鸣萧二人,开口说道:
“拿着吧。”
二人接过令牌,开口道:
“谢师父。”
那无忧星君开口道:
“今日本尊高兴,喜得俩爱徒。来,咱们师徒三人,今夜要痛饮一回。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