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洗净,申屠劲风把南野隐抱出来放在一旁的躺椅上包裹好,再一点点擦干,擦到某处时,南野隐别过头,攥紧指尖,让自己尽量别那么囧,因为被某人一碰,分身就不自持的又站起身,南野隐觉得像是过了好久,终于擦好。
以为尴尬可以结束,结果还没起身,只觉分身一暖,南野隐瞳孔放大,“劲风,不要,脏,嗯~不要~”申屠劲风根本不理会他,只管动作,口腔的温热唇舌的柔软带来前所未有的舒适,羞怯逐渐被抛去脑后,只剩无尽的欢愉,到了最后关头,南野隐想要推开申屠劲风,没能推动反而让这人加了速,快 感冲击全身,是一种让南野隐崩溃掉的快 感,再也忍不住就那么冲了出去。
“快去漱口,快去呀。”南野隐觉得快要羞死了,不敢看人,只能用小臂挡着眼催促,可是申屠劲风就是不想他如意,拿开南野隐的胳膊,搬着他的脸,就那么让南野隐看着自己然后吞了下去,南野隐先是呆了,紧接着回以荡漾一吻,他知道,自从那件事之后,在情事上,这个男人每次都会无意识的表达他的忠贞和深爱,南野隐怎么会不明白呢。
南野隐被再次抱起,这回直接塞进了软被之中,“劲风,里衣没拿过来。”申屠劲风直接熄了灯,也那样钻了进来,“要里衣干嘛,穿了还要再脱。”“你~”又是一阵分不清彼此的喘息与唇舌缠绕之声,然后就是有人被翻过去进入的黏腻,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后,才逐渐在南野隐的不断哀求声中放缓,“劲风~我不行了~要被你弄死了,求你,射/了吧。”南野隐的情话对申屠劲风真的像是有指令作用,申屠劲风听了后发动最后的攻击,以漫长的缴械结束。
穆塔黄守在南野隐的房门口,准备好了洗漱物品和换洗衣物,从早晨等到快要午时里边才传出动静,“公子,您醒了吗?要梳洗吗?”“穆公子,放在门口就行,我一会自己去拿。”
南野隐把自己摊在床上,第一次起床以失败告终,他的腰酸痛的根本支撑不起身,窗外明亮的阳光刺眼,扯了被角罩住,回想昨夜,不禁面红耳赤,身上干干净净的,最后怎么洗的哪有印象,坚持到那人缴械后就晕的睡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起这人就气,跑哪里去了,只管杀不管埋,只得自己揉腰,缓的差不多勉强起来打算下床去门口拿衣服,双膝一个站不直差点跪地上,“申屠劲风!”南野隐咬牙切齿,那么软的床怎么膝盖还这么疼,撩起亵裤一瞧,两片青紫,各种问候心头呼啸而过。
听见南野隐开门,穆塔黄站的笔直,目视前方,眼观鼻鼻观心,“公子,世子说让你今天就在房间休息,不要出门了。”“我这是被软禁还是被当成金丝雀了?”“世子原话说的是:阿隐这种样子可不能被别人看见,只能关门他自己看。”南野隐拿了衣物啪的关门,心里骂着:这种样子,什么样子?被干的直不起腰站不稳腿的样子么!申屠劲风你给我等着。
一白天申屠劲风都没有踪影,南野隐待的无聊,想去另一个院落看看大家,除了端木一慈其他人都在院中亭下闲聊,熹帔霞也在。
“表哥,你可算醒了,怎了累成这样。”梅不留和墨曼巴这对师兄弟茶水都要喷出去了,他们是搞暗杀的,听力何其敏锐,他俩的房间看着同申屠劲风两人的是分别在两个院落,实际上房间是一墙之隔,昨晚那边的动静可是把人折磨够呛。
南野隐好想转身就走,还是花梦笔开口转换了话题,“南野公子,那副解药后期可有其他不适反应?”“没有任何不良反应,你们在聊什么?”“正在聊那个外域佬,南野公子可有什么想法?”
在梅不留心里这个人是必死的,又怕南野隐和申屠劲风有其他考量,“此人不论是对东泽武林还是国家都危害极大,哪个方面都留不得,若是能得知与他沆瀣一气的门派和官员更好,拿不到……杀了。”这句杀了说的轻飘飘的,寒意却不小,花梦笔觉得南野隐与上次见面有所不同,虽然依旧满面春风,但是绝对是有变化的,虽然一时间说不上哪里不对。
端木一慈推门出来,走入亭中看着南野隐,扔过来一个小盒子,南野隐打开一看,好家伙,丹丸上似有流光环绕,几位虽然都是门主级别的人物,可这东西还是没怎么见过,花梦笔更是极为感兴趣,眼巴巴的看着,熹帔霞咂舌,怪不得三世子说她出手大方。
“以你现在的功力大概要四五个时辰完成吸收,调整好再用。”好一个调整好再用,花梦笔觉得自己这申屠兄弟三部曲素材真是源源不断,脑子里已经开始浮想联翩妙不可言。
“花门主对这药丸有兴趣?”花梦笔觉得这好像是一慈第一次跟她像聊天一样说话,“额……我……是的,我喜欢这些。”“这本书送你,我不太懂,你自己研究试试。”“一慈,这是像你刚才那种丹丸的配方吗?”熹帔霞探头探脑的跟着看,“差不多。”
“花门主,你不回赠一本你写的书吗?”这时申屠劲风从外边走进来,打趣似的说道。这话把花梦笔吓得不轻,自己最近的一本书写的那些若被看了更丢脸了,丢脸不光是因为写了喜欢人家,而是书中她把自己不可言说的梦境写了进去,这还了得。
“《酒醒人静时》吗?”花梦笔平生第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制毒非要写什么话本,好想现在喝一瓶一秒就挂掉的剧毒,申屠劲风和南野隐也震惊,没想到端木一慈也会看这种话本,双双望向花梦笔。
花梦笔突然觉得很委屈,三十几年来她在百濮门快乐的生活,制毒配制解药,写话本,直到端木一慈的出现,让她开始喜欢上了酒这种东西,熹帔霞感觉花梦笔手里的茶盏要被她捏碎了,同为女子有些心疼,花梦笔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明明自己是清晰克制的,为何此时这般委屈。
“不喜欢这本书的结局。”端木一慈给花梦笔续茶一边说道,顺便轻握她骨节发白的手并自然的从茶盏上拿开放于桌下,“结局不好么,得偿所愿与那人执手白头。”“我不喜欢女主人公的结局,我希望这个人不能给的最后有人能给她。”端木一慈认真的说,“你凭什么觉得她不能给的别人给得了?你问问你自己,除了那人,别人能给得了你想要的吗?能吗?”
委屈、激愤、不甘和折磨人的无力感混杂着充斥在她的整个胸腔,“女主人公长的好看,心地善良,性格也好,不应该喜欢那个不知根底绝无可能的人。”“什么根底?”“她是已经接了祖谷令的人。”
花梦笔看到了端木一慈眼里的落寞,“看来她并不想当这个谷主。”“就算不是谷主她和另外一人也同样没可能,人生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她希望女主人公能少喝酒多饮茶,像开篇那样每日采药种花,悠然观落霞。”
墨曼巴和百花杀到现在才搞明白情况,恍然大悟,看向其他人求证,南野隐点点头,得到回应两人立刻起身,“在下千机门门主墨曼巴,拜见祖谷谷主。”“在下千机门梅不留,拜见祖谷谷主。”“二位不必多礼,我只是下山游历,没有别的。”“那谷主大人能松开我的手了么。”花梦笔起身回房了,“听见谷主两个字就烦,还是继续唤我一慈吧。”端木一慈也起身离开。
申屠劲风看着端木一慈心里有点不舒服,“怎么?”南野隐注意到了这人的情绪,“我怕有一天那个反应慢的丫头后悔的时候来不及。”“嗯,不是不可能。”“阿隐也这样觉得?”房间里传来抽泣声。
“表哥,你说花姐姐是不是这样哭出来就好了。”“没用,只能说是暂时得到安抚释放一些情绪而已,总是需要时间的。”墨曼巴太了解这历程,大家总不好在这里听人家女子哭泣,各自回房。
“劲风你说,一慈有没有哭过?”申屠劲风认真的想了一下,摇摇头,“一慈不会,她太隐忍了,所以她能作为祖谷接班人。”“你今天做什么去了?”“做苦工,攒聘礼。”“赚了多少,先把昨晚的结了。”“不够,阿隐一笑值一城,我幸得美人垂爱,需要好好努力打拼一阵。”“正好,以后没有一城就别碰我了。”“什么!那不行,先欠着嘛!”“没有这种道理,今天开始,床边打地铺吧。”
花梦笔侧躺在床上缩成一团,眼泪像是开了闸,不受控制的往外涌,哭到哽咽,忽觉有人躺在了身后轻拍她的肩膀,以她的功力进来人不可能没察觉,而且那轻拍与正常接触不同,花梦笔何等的玲珑聪慧,心下已经知道是谁,这里能做到的人也就那么一个,她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没了,因为那一丝喜悦心情逐渐平静,身后的感觉也消失不见,起身看见原本挂起来的床幔被放了下来,随着窗子进来的微风飘动,一手轻拂自己的那处肩膀,似乎有些释然。
第二日早饭时间过后,花梦笔与大家辞行,“一慈,你要在熹光城停留一段时日吗?”“嗯。”“那……我可以给你写信吗?”“好,我若去它处也会在信中相告。”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会回复花梦笔,“这是我游历时在一处悬崖处发现的茶树上摘来的,送于你,别喝酒了。”“好。”
花梦笔知道,对于自己这样已经足够。申屠劲风暗道不好,这种节奏可不是什么好事,自己满意的妹夫要花落别家,花梦笔一出门,就转身问:“一慈,你给立彦讲这次比武的事情了吗?”“昨日飞鸽传书,还得几日才能到。”
申屠劲风稍微放心,“我好久没给家里写信,她可还好?”“好,每每追问有没有遇到好看的男子,若没有说是西域精壮男子多,劝我回谷前去那早享极乐。”申屠劲风彻底无语,还好端木一慈说这些的态度,已经不像开始那样想要吐血,看来是习惯了那没脑子的丫头的疯言疯语。
穆塔黄满头大汗的回来,“世子,人到的差不多了。”“好,我这就去。”“劲风,你到底在干什么?”“攒聘礼,我先走啦!”
熹光城演武场,聚集了大批人,申屠劲风跳上台,“我是西域三世字申屠劲风,想要在此招揽人才,选出五人的贴身护卫,和一支百人近卫队,不论现在功底如何,熹光教会负责探查你们的潜力,贴身护卫提供上等术法,近卫队我会亲自操练,这是私人队伍,与西域王府无关,现在开始验查,最终选定者按照之前说的,明日直接去熹光教找我的副将穆塔黄领取入营奖励。”
人选定后,要确认身份过往,以防留下隐患,这些都交给熹帔霞的暗探去做,“三世子,如果那老皇帝得到表哥在这里的消息派军队来,这一百人的小队能护得住么?”“我猜想,现在毕竟是小皇帝当位,他会阻止军队前来,但是老皇帝可以派刺客,这事他不要太熟练,我们不可能一直呆在熹光城,暂时我也不能回西域,我要保护阿隐,就需要人,百人小队肯定不够,但是眼下只能一步一步来,需要先操练出一队绝对衷心可靠的人,然后再谈扩大的事。”
“副教主,太阴门百门主来了。”人已经走到门口,“听说小世子在选拔贴身护卫,这行我熟。”“百门主莫不是开玩笑。”“你看像玩笑么。”
派人通知了南野隐,“百大哥,你怎么来啦,昨天还想传书问你最近怎么没有给我写信呢。”“在路上,就没写,我来参加贴身护卫的选拔。”南野隐没懂,望向熹帔霞,熹帔霞往申屠劲风身后一点一点挪,百花杀一看这情形正主根本不知道。“百大哥若是没开玩笑,说真的,的确没有合适的头领。”“好,那我来做。”“成。”
南野隐眯眼坐下来,也不开口再问,就这么盯着申屠劲风,“哎呀,阿隐,我这不是在悄悄攒聘礼,没攒够就没告诉你么。”“哦?”“我招募了五人的贴身护卫,和百人近卫队,以后他们听你差遣。”“申屠劲风!我当你是个有脑子的,你是活够了吗?”“阿隐,你别生气,现在这些人放在熹光城,没人会察觉的。”“以后呢?”“我管不了以后,我只知道现在我要保护你,申屠家世代忠君为国,忍受无尽的猜忌也就罢了,可作为男人,我申屠劲风宁可不要这姓氏,就算做乱臣贼子,也要护你周全。”“你住口!”“无妨,我觉得要是涉及南野老弟安危,别说这小子造 反,就镇洛那个德行,没准自己会把皇位送给你。”
“百大哥是奉命前来的么?”南野隐缓和了语气,“不,他天天传书问我你的情况,我哪知道多少,被问烦干脆我就来这,以后天天给他写,让他看个够。”百花杀愤愤的抱着大刀。
队伍组成,南野隐去见了,对于这些人他当然没有申屠劲风更有震慑力,“看好了,这就是你们存在于此的意义,你们是我给他下聘的其中一角,阿隐日后会是我府上后院唯一的主子,他在哪决定了你们在哪,这么说你们听懂了么?”
众人高声回应,到现在才整明白真正的主子是谁,世子再看好也进不去申屠府,只有这位公子看好才行,“这位叫百花杀,你们的顶头上司,不服的可以跟他打,打不过就老实听话。”“三世子,要是能打过呢?”“没可能。”
经过两轮挑战,所有人都放弃了当这个领头的想法,百花杀就回去喝酒睡觉了。申屠劲风和穆塔黄每天忙着训练这百人小队如何作战,他们都是方天挑选出来的有修行潜力的人,也就是说日后他们会是一支人人功法上乘的队伍,那五人的贴身侍卫更是根骨潜力极好,身世干净,都是几乎没有什么亲人的年轻人,无牵无挂,申屠劲风对这批人十分满意。
“劲风,你过于担忧了,就算太上皇派人刺杀,我们自己应付就是,何必大动干戈做这些。”“阿隐,可我害怕,自从看了那幅画我就更怕了,一但战事再起,我是申屠家的儿郎必然出征,战场风云莫测,我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没有一众贴底的人保护你我实在不放心,况且做这些我轻车熟路,没什么大动干戈。”
南野隐侧坐到申屠劲风的大腿上,靠向他怀里蹭了蹭,“劲风,抱我回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