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个身着戎装轻功极好的身影已到大了宫门。
宫门侍卫后不禁颜色大变,以最快的速度奔赴北宫门,此时长乐宫中一派歌舞升平之景。
“阖闾门守门侍卫来报!”长乐宫外的黄门见守门的侍卫满脸大汗也不敢耽搁,马上进入内殿来到刘义跟前附耳说了起来。
刘义听完,两腿顿时发软,显些跌倒。
“怎么了?”皇上见刘义如此,不禁哑然失笑。
“皇上!三王爷谋反了!”刘义磕磕巴巴地说道。
“你说什么?”歌舞声太大,皇上没听清。
“奴才说!三王爷谋反了!”刘义一时激动喊了起来。声音之大,殿内之人具能听见。刹那之间舞乐声止,众人不知所措,皇上显然也愣在了那里。
“你说什么?”皇上又问了一遍,显然不敢相信刘义口中的话,毕竟江阴王刚刚还参加了宫宴。
“三王爷千真万确是谋反了,侍卫报如今南城门已然快失守了,听闻联合的是许家军,好在有一只精锐正在牵制!”刘义焦急地说道。
显而易见,皇上一下愣在了那里。破了六王辅政之局,扳倒了云家,却万万想不到将要折在这个终日问候烟花之地的江阴王手里。可见,江阴王平日光顾秦楼楚馆,完全是为了迷惑自己。
皇上恍然大悟,但显然也被这个震惊的消息骇住了,一时没了主意。
“牵制?”皇上喃喃自语,既为有人牵制叛军而高兴,又纳闷哪只精锐在牵制。
清河王见此,忙起身说道:“皇兄莫急,如今殷统领正带着一千千机营精锐在南城门,牵制叛军。”
“殷统领在领兵回来了?”这时候皇上倒是无空计较殷若堂是胡元熙青梅竹马之事,他更关心的是他的江山社稷。
成怿见皇上理解的一知半解,便解释道:“千机营的人因家中有事回京,恰巧发现许家近日频繁有人进出,尤其这两日最盛。怕有事发生,便暗暗跟随那些人,却发现那些人回到了南郊兵营。他觉得事出有异,便快马加鞭赶回千机营,承禀臣弟。臣弟怕发生哗变,便让三大统领各带来了一千精锐回京,驻军在东、南、西三城门外严正以待。同时,臣弟已有布置,若万一出现事端,任统领会第一时间送信回千机营和陈将军。相信此时千机营的其余兵应该快到了,昆城的兵应该也动了身。”
“好!”皇上拍手道:“还得是老四你!”成怿的一番布置,终于让皇上心中微微有了些底,脑子也活络了起来,终于想起了除了皇城外的禁卫军,还可以调守的便是肖守城驻守西面的肖将军。
皇上一着急竟忘记了肖守城昨夜被江阴王拉去喝酒之事,便问道:“肖家军离京城最近,为何还还没动静?”
颜倾忙起身走到殿中说道:“皇上,守城昨夜被老三请去喝酒,至今未归。”此时已红了眼眶,哽咽地说道:“也不知守城现在是死是活。”
自打刘义说了江阴王谋反,颜倾的心一直往下面坠。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猜到了江阴王昨夜带走肖守城便是因为今天的这个巨大阴谋。她隐约觉得,肖守城八成已经完了。
成怿刚才虽不知肖守城为何不在,但颜倾刚才一说他便全明白了。
于是成怿上前说道:“定是江阴王怕肖家军能够及时赶到京都,阻拦他的行动,这才把肖守城给扣下了!”
皇上点了点也暗暗赞同。
颜倾公主挺着九个月的孕肚,悲悲切切实在可怜。成怿于心不忍,便又安慰颜倾公主道:“皇姐你也先别忧心。三哥只想控制住他的兵,未必想要守城的命。或许还未对守城痛下杀手,我就叫张铎去江阴府和将军府找寻一番。”
颜倾公主拭了拭泪,感激地看向成怿,心中也涌出了一线生机。
既然肖守城的兵调不来保卫皇宫,那皇上就得再想别的办法。这京中虽不能大量屯兵,但官府衙门总有兵,每个官员家的府兵加起来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若都聚集起来总能抵挡一阵,更何况邺宫之外还有以一抵十的禁卫军。
想到此,皇上敛了敛颜,然后下令道:“现在速速调京城所有可调之兵,包括各家府兵。速速前往南城门,抵挡叛军,务必要撑到千机营赶来。”
此时的肖守城,终于历经千辛万险挣脱束缚,从江阴王府逃了出来。肖守城翻身跃上瘦马,直直向西城郊奔去。
当肖守城到达西郊之时,见肖将军已同城外一队精锐厮杀起来。
这队精锐正是千机营冷千屿带领的一队精英。就在一刻钟前,冷千屿接收到了殷若堂的求助,知道叛军欲从南城门入京,而西城郊驻的是肖将军,冷千屿知道肖守城是皇上的亲信,肖家军是皇上的亲军,因此西郊颇可放心,于是准备拨五百精锐支援南郊。
可就在这时,南郊城外驻守的肖家副将忽然大喊一声:“清河王已叛乱!如今肖将军被困在宫中,排除万难送出兵符。兵符再此,听我命令,速速打败叛军,随我将入宫保护皇上、保护将军!”
随着副将一声令下,肖将军主动与冷千屿麾下的精锐厮杀起来。
其实在冷千屿接到殷若堂的求助之时,江阴王的谋士已带着兵符来到了西城郊。肖将军的这位副将早已被江阴王收买,自然依命行事。
肖守城到达西城郊的时候见到的便是两军厮杀的场景。
“都给我住手!”肖守城一声令下,两军忽地住了手。
就在肖家军见到主将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一只利箭刺穿肖守城的胸膛,巨大的贯穿力使肖守城跌下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