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甲:“姐姐,昨天你是跟大朗快活够了,要到妹妹的时候,天都已经快亮了,要不是担心被官人发现,奴家是真不想走了!”
美妇乙:“嗨,谁说不是呢,原本我以为咱们官人那话儿都已经算得上是个中翘楚了,没想到大朗不光生得好看,那儿还那么厉害,简直就是人中之龙,要是能再跟他一度春宵,就是被发现了,打断了奴家的腿,奴家也值了。”
美妇丙:“瞧你个不害臊的,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不过妹妹也跟姐姐你一样,只要再得大朗宠幸,就是死也值了!哈哈哈哈!”
屋内几名妇人聊得那叫一个春心荡漾,却不知道,门外的西门庆那张颇为英俊的脸早已被她们轻佻的话语气得一阵白一阵红了。
久经浪荡场所的他哪里会听不出来,自己的这几位娘子不出意外,十有八九是背着自己偷汉子,带了绿帽了,而且悲催的是,几个贱人偷得居然还是同一个男人。
这不禁让他想起了这段时间日日困扰他的那个诡异的噩梦,西门庆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心中的怒意,侧耳继续偷听着屋内的对话。
“姐姐,今天晚上我还想去,你们敢不敢?”
“还是别了吧,我怕被官人发现!更何况那地方是我,哎!”
“我说金莲妹妹,你就别装了,昨天你跟大郎快活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咱们官人呢?现在知道怕了,是不是有点晚了?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还想不想去吧?”
“想,金莲不想我想,春梅,刚刚我也说了,只要能跟大朗再渡春宵,就是立马让我死,我也愿意,那种感觉,这辈子估计除了他,也没谁能给我了!”
“瓶儿姐姐,我心里想的,都被你说出来了!”
听到这里,现在只要但凡是有一把刀在西门庆的手里,估计他都会直接冲到屋子里,把这几个自己平日里疼上天的美娇娘给砍得支离破碎,尤其是她最宠爱,刚刚娶进门的潘金莲。
他是千想万想也想不到,在阳谷县这片地界,向来都是他西门庆淫人妻女,什么时候江山轮流坐,哪个不长眼的腌臜泼皮,胆敢打他西门庆女人的主意。
更可气的是,听这屋里对话的内容,还是自己的几位娘子赶着上着要让人家淫乐。
怒极之后,西门庆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他倒是要看看,是那个吃了豹子胆的天杀的,敢动他的女人。
只要是被他给逮住,定要让他连鬼都做不成。
月黑风高,此时的阳谷县一片死寂,几名头戴斗笠,面缠丝巾的妇人,借着昏暗的夜色在一条街道上行进着。
她们的目的地很明确,就是城东的那家新开的,生意火得一塌糊涂的烧饼铺,脚下的步履说明,几名美妇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尽快赶到那个地方。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在她们身后不远的地方,一个黑影正不远不近的跟着她们,这个黑影不是别人,正是西门庆。
毕竟西门庆是阳谷县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像这种有损颜面的事情,西门庆并没有打算告诉任何人,常年习武的他极有自信,就凭着自己这身本事,想要惩治那个奸夫,一定不会费太大的力气。
更何况出门之前他就早有准备,腰上腿上都藏了好几把匕首,只要让他抓住现行,就一定要让那个奸夫身上多出几百个透明窟窿。
各怀心思的一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在夜色下行走,一个时辰之后,西门庆发现自己娘子走进了一条巷子,径直往一座大门敞开的宅子走了进去。
等几位娘子进门之后,西门庆这才发现,他们进入的这栋宅子不是别处,正是昔日里被他夺妻毒死的武大郎的弃宅。
望着这栋死气沉沉的宅子,西门庆的心里不自觉的生出一股莫名的寒意,几位娘子口中的大朗,莫非是?
想到这,西门庆又自嘲的摇了摇头,他向来不信神鬼之说,一个死了几年的人,怎么可能再度复活还开起了烧饼店。
心里有了计较,西门庆再无惧意,从怀中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紧紧握在手里 ,径直走进了武家故宅。
从刚进入大门的那一刻起,西门庆的后背便生出了一层白毛汗,因为这个地方他很熟悉,但又不敢肯定是不是。
但当他穿过院子,来到后堂,顺着呻吟声出来的方向靠近的时候,手里紧握的匕首差点没掉在地上。
这里不是别处,正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日日在梦里出现的那间破旧厨房。
此时这间厨房就想是一只野兽的深渊巨口,大门就这么定定的敞开着,等着西门庆自投罗网。
当梦境中的画面出现在了现实当中,不禁让西门庆害怕不已,虽然害怕,但房子传出的呻吟声,又不得不让他鼓起勇气,想要进去一探究竟。
在门外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怒意压制住了惊恐,西门庆一个箭步冲了进去,而眼前的场景,不禁让他呆住了。
破旧的厨房、厚重的石碾子、笼屉内蒸腾的面香,衣着暴露的娘子,还有那个正在淫乐他们的男人。
这个画面居然和自己梦中的一模一样,此时妻子们全然不在乎西门庆的突然闯入,极尽各种风情讨好着这个男人。
不光如此,在男人不远处还跪着十几二十个自己见过或没见过的阳谷县的百姓,这些人此时目光呆滞,如同朝拜皇帝一般,俯首贴地,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