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就有一次,有一个想要一战成名的小帮派,趁海归一赴宴回家的路上,在暗中埋伏,突然袭击,致海归一及同行不少人身受重伤。
但随后很快被闻询赶来的四海帮帮众合力打跑,正当大家都在手忙脚乱救人找人时,当时因为护主已经身中好几刀的哑七,愣是带着伤追着这帮逃跑的凶手不放,最后在十几里之外把这十几个人全部击杀在路上,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那一年,哑七十五岁。
也是从那以后,海归一身边的人才都明白,哑七就是那种可以为了海家人不顾生死的人。
是海归一的半个儿子,最为信赖的人,虽然哑七在四海帮没有职位,但却没有一个人不佩服哑七的忠诚。
因为胡少爷的这轻佻话语,一直在强忍委屈的海柔终于控制不住,“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随后哑七一脸心疼地摸着海柔的脑袋,在她身边比比划划,像是很着急似地询问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在哑七的追问下,海柔终于控制不住,指着胡少爷喊了起来 :“他摸我!他摸我!”
看着像自己亲妹妹一样的海柔满脸是泪,全是委屈,刚刚还一脸憨厚地哑七,脸色一变,白的跟死人一样,浑身上下的杀意瞬间迸发。
他先是盯着胡少爷冷冷看了一眼,随后转身眼神温柔地又摸了摸海柔的脑袋,在那继续用手语比划着什么。
虽然韩诺他们不明白哑七是什么意思,但等海柔说出右手两个字的同时,海柔身前的哑七已经消失不见了。
饶是胡老虎早有预判,知道自己儿子将有危险,但在他欺身上前想要去护儿子周全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与此同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三声响,第一声响,是胡老虎用砍刀抵御哑七匕首攻击发出的。
第二声响,是胡老虎手中砍刀刀刃被哑七匕首生生斩断发出的。
而这第三声响,则是胡少爷右手手掌骨头被哑七匕首一击划断发出的。
三声声响,干净利落,刀刀命中,一气呵成。
胡少爷都还没感觉到疼,他的右手掌,就已经掉在了地上!
“啊!啊!啊!”等胡少爷反应过来时,原来右手手掌的位置已经是空空如也。
鲜血瞬间从整齐的伤口处涌出,剧痛也随之而来。
此时的胡少爷,何止只用狼狈二字可以形容,他就如同被割了喉的牲畜一般,不断的在地上痛苦的翻滚抽搐着。
同一时间,哑七的脸上已经有了血色,他一个闪身回到了海柔身边,一脸温柔地看着海柔,随后冲着海瑶点点头,便拉着海柔头也不回的朝着四海帮停车的地方赶去。
这一切实在是发生得太突然了,突然到除了韩诺少数几个能够看到哑七出手的人以外,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刻所有在场的人的心里都只得到一个想法,那就是如果这个叫哑七的年轻人想,他可以随时要了在场任何一个人的性命。
“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带少爷去医院医手!妈的,你们四海帮欺人太甚,把他俩给我拦住,今天谁也别想走!”毕竟是自己的独子,任胡老虎再惧怕四海帮,见儿子被哑七伤成这样,作为父亲,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黑虎帮的这些帮众,虽然心里怕哑七怕得要死,但帮主都发话了,他们也不敢没有动作,可刚迈前几步,冲上去的那十几个帮众就看到哑七松开海柔的手,一转身,左手缓缓抬起还滴着血的漆黑匕首,目光冰冷,向看死人一样,盯着冲上来的黑虎帮的帮众们。
只是一个眼神接触,就把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帮众吓了一大跳,其中有两个连手里的砍刀都掉在了地上,更有甚者,直接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是什么?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压制!
“都干什么,都干什么!全部给我分开,都分开!啊!申。。。。申堂主,海大小姐,海二小姐,你们怎么在这里?老胡,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这时,听到动静跑过来的周阳杰,耀武扬威地带着手下警员冲进了人群,正准备给胡老虎的对手一个下马威呢,待看清楚面前站着的海家姐妹和申天辞之后,不由得面色大变,一脸惊慌的望着他们,随后冲着身旁的胡老虎低声问道。
“那小子把小杰的手给砍了,我今天不能让他们就这么离开!”胡老虎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哑七,仿佛想要用眼神把他吃掉一样。
“你是哪一位?”面对刚刚胡老虎的愤怒,申天辞好像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一脸平静地望着周阳杰问道。
“哦,申堂主,我是台北警局六分局刑事四组的组长周阳杰,去年海帮主过寿的时候,小弟有幸陪我们局长去参加过海帮主的生日宴会,只是当时人太多,小弟没能有机会聆听到海帮主和两位小姐还有申堂主的教诲,实在是遗憾,今日得以相见,真是小弟的荣幸啊!申堂主,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胡老虎和小弟是多年的好朋友,不知道两位大小姐和申堂主能不能给小弟一个薄面,大家先偃旗息鼓,容我把事情调查清楚后再说?”这一番话,说得有礼有节,马屁也拍得不高不低,任谁听了都对眼前这个胖子生不出反感来,虽然周阳杰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要做的就是遏制事态继续往不好的地方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