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小婷讲到这里的时候,吴若水好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惊恐地低呼一声。
刘二狗见状,赶紧坐得离吴若水近一些,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当时我和若水疯了一样想开门逃出寝室,却发现寝室的门怎么也打不开。
“那后来呢?”已经被张小婷那一惊一乍的讲述代入的猴子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问道。
“后来那个跳楼的男生什么也没干,就那样直愣愣的盯着我们,而我和若水也没有办法,只能抱在一起缩在墙角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们就这样一直蹲着?”刘二狗也忍不住问道。
吴若水紧张地点了点头:”是啊,都差点吓尿了。”
听吴若水这么说,韩诺三人是既想笑又觉得太过失礼,所以只能绷着一句话也不说。
随后韩诺想了想问了一句:“照你们这么说,门打不开,这个跳楼死的鬼魂又一直盯着你们没有动,那你们是怎么出来的,他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
“我们一直这样僵持了几个小时,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才起身跟我们说,让我们替她报仇,不然的话,以后天天缠着我们,说完这句话后,他就凭空消失了,而寝室的门也自己打开了,这不,我们才赶紧过来找你们。”张小婷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面充满了恐惧。
“韩诺哥,你可一定要想办法帮帮我们啊。”吴若水一脸委屈地望着韩诺说道。
“丫头,你们不用害怕,有韩小哥在,没事的。”刘二狗在吴若水身边安慰道。
韩诺没有再说话,心里在想,昨天跳楼围观的人群那么多,为什么会偏偏找上吴若水他们呢,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
“若水,昨天你们比我先跑过去一会,当时你们俩有没有动过死者,或者拿过死者什么东西。”韩诺问道。
吴若水和张小婷对视一眼,连连摇头道:“我们当时看到他被摔死的样子,都快吓死了,怎么可能拿他的东西呢,跟何况也就几秒钟的功夫,你就过来了呀。”
“那就怪了,鬼魂是不会无缘无故去找一个跟自己没有因果关系的人的麻烦的,这其中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猴子在韩诺旁边摸着下巴分析道。
听到这话,吴若水和张小婷也是满脸疑惑,昨天他们确实只是在一旁围观,最多也就是离得近了一些,根本就没有和这跳楼的男生有过任何交集,而且当时刘二狗和猴子他们也在,为什么没有找他们的麻烦。
“对了,若水,我记得你昨天和小婷是不是在这具尸体旁边说过他年纪轻轻死得可惜之类的话?我记得你们好像是说过。”这时,韩诺一脸认真地望着吴若水两人问道。
听韩诺这么说,吴若水和张小婷都若有所思,随后张小婷紧张地点点头说道:“我们好像是说过,诺哥,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估计,问题就是出在你们说的那几句话上,人在死后的一段时间里,会存在着某种意念,在这种情况之下,最忌讳的就是有生人在他旁边说什么他死得可惜,不应该就这么死之类的话,往往有人说出这种话后,很可能死者的那种意念就会依附在说话之人的身上,从而缠上这个说话的人,直到说话的人替他完成某种心愿为止,这样的事情在民间时有发生,而我们阴阳行当里管这叫做遗念,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小时候去参加葬礼,一些懂行的老人会提醒我们不要在逝者面前乱说话的原因。”韩诺皱眉分析道。
“那照你这么说,那只鬼魂今天晚上还会继续来找我们吗?”听韩诺这么一说,吴若水又快哭了,一想到那个鬼魂的恐怖样子,她的双腿就止不住地发颤。
这时,一旁的刘二狗端起桌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随后看着几人压低声音说道:“韩小哥说的没错,人死之后确实是有遗念的,特别是那些生前执念特别强的人,我以前小时候我就听我爷爷给我讲过这么一个故事,话说在明朝洪武初年,有一个官员因为贪污粮食,被朱元璋下令斩首,当时的监斩官正是告发他的那个人,因此他十分憎恨这个监斩官,就在问斩当天,犯事的官员恶狠狠的盯着监斩官,说死后一定会化为厉鬼来找他报仇,而那监斩官却对他说,我根本不相信你说的话,你的头都被砍下来了,怎么可能变成鬼来报仇,除非你被砍头之后还能咬到我丢下的斩首令牌,我才相信你。在这之后,监斩官的这句话,就一直萦绕在犯事官员的脑子里,直到午时一到,监斩官扔下令牌,被刽子手一刀砍掉脑袋的犯事官员还真就一口咬住了令牌,而且脑袋还漂浮在了半空之中,冲着监斩官哈哈大笑说,你看,我咬住牌子了,可下一秒,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下,这个犯事官员两眼一闭,脑袋掉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动过。”
“你们想得没错,他没有变成厉鬼,原因是犯事官员被杀的时候,遗念只想着咬住监斩官丢下的那块牌子,结果他的遗念目的达到了,怨气也就随之化解了。”
“哦,我懂了,照你这么说,这只鬼魂百分之八十是被人给害死的,而死的时候,他的心里只想着报仇,而正巧这个时候若水和小婷正在他的身边,并说了一些惋惜的话,所以他的遗念就依附在了若水和小婷的身上,也就是说,只有若水和小婷帮他报了仇,这只鬼才会不再纠缠他们。”猴子听完若有所思,随后想了想看着韩诺问道。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要么替她报仇,要么咱们灭了她,哥们,你怎么想的?”
“如果他真是被害死的,也是个可怜人,虽然变成凶魂,确也没有想要加害若水他们的意思,我觉得还是先了解情况再说吧。”韩诺想了想答道。